滚滚历史有过多少个十月然而还不及今日寂寂秋朝來惊心动魄
二万万炎城将士金鼓齐鸣喊声枕地
杜文湛一身铁甲手持长缨枪与君逸并排站城头言语间是轻松写意“不知君逸看來这场战役我军有几分胜算”
君逸稳如泰山“炎城高城深池固若金汤对上瓦刺人起码有七成胜算……”
还有一句他沒说出
如果胜也是胜极为惨烈
杜文湛抚掌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哈哈炎城将士听令死守炎城击退瓦刺那群兔崽子”
“死守炎城”
“死守炎城”
“死守炎城”
…………
烽烟起战鼓擂
瓦刺三万万大军逼近架云梯于城楼舞刀攀爬
下一秒炎城士兵一刀结束他短暂生命
雨点般箭矢拥上城楼
有人倒下后面人立马补上去
如彼岸花般妖艳红色朵朵溅起……落下
汇聚成一摊浅流静静流动似乎可以随时停止
“城头流箭太多小心误伤”陆白悄无声息站君逸后面递给他一样东西
“流零给你”
君逸惊诧地接过刀鞘已经很破了连精美纹路都已经磨模糊不清
岁月人间走过留给它无沧桑
君逸从破旧不堪刀鞘中抽出绝世名剑荒野流零剑
君逸觉得这把剑甚是烫手 “流零给我你怎么办”
陆白拿出另一把正是左护法从不离身轻鸿剑
“此次回连山……”陆白顿了一下接着道:“不仅为你拿到名单还得到一个消息”
“教主作古左右护法双双离开……”
作古直白一点就是死了……
君逸身形一滞四周喧嚷叫喊声金戈铁马交错声潮水般退开留下白衣人怔愣城头之上
“左护法走前选了一位尊使连同我一起担任连山教护法并留下了轻鸿剑吩咐从那日开始连山教教主就是你了……”
君逸拂袖转身幽幽一句:“我知道了……”
即便是离开连山教多年终究摆脱不了这个责任
教主已亡那是否可以结束他下命令了
当初他一句话君逸踏入官场
如今他走了君逸想从浊世抽身离去却发现不知何时早已被红尘牵绊
今日晴空方好万里无云
城下战局混乱两方士兵杀眼红
君逸不忍看下去悄然下了城楼
三天
炎城一战损敌十二万自伤十万
尸骸蔽里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
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入眼便是满目暗红断肢残臂横于城外
迎风即是浓浓腥味流血汇集静淌成河
瓦刺大军渐退退到十里以外安营扎寨
炎城暂且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战就折了一半将士倘若瓦刺大军卷土重來……恐怕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旁人都对朝廷派來军师嗤之以鼻
大军压境他竟然有闲心屋内喝茶炎城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时他正屋里酣睡
他们当然不知道君逸屋里坐着一项极为重大决定
夺兵权
兵权可沒有那么好夺况且夺过來也沒用炎城将士只听从虎符调遣……
不过赵爷爷曾告诉过君逸一句话如果真到了走投无路时候一句话甚至可以调动起炎城眼里只有虎符将士
四十万援军涌进炎城内城城外驻扎
他们一來炎城粮草吃紧恐怕撑不了一个月
叶天智四处征税惹起不少民怨北方甚至有人揭竿而起很被逍遥王爷平定
平定是平定了那些人也被逍遥王爷收为己用了
而京城那边太子和二皇子私自结党营私明争暗斗气叶天智一个急火攻心大病不起
至于他是不是真因为大病而不起寻常人就不得而知了
瓦刺人十一月初派六十万人攻城炎城将士短兵相接三站三北唯一一场胜利还只是惨胜
如今只余四十万人
而瓦刺还有六十多万人
瓦刺人第一次來只用了五千人第二次來用了三十万人第三次來用了六十万人
再來一次他们莫不是倾巢而出
杜文湛站城头观望十里外营帐数不胜数栅栏里來回走动人马磨肩接踵
杜文湛心顿时比这十一月冬风还凉
好连日大雪交战双方俱是挂起了免战旗
这日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有人敲响君逸房门“军师有一人自称苏木说是來找你”
话音还未落下房门忽然大开君逸惊疑不定地站门口焦急地问传话士兵“他人呢”
士兵答道:“还内城门口”
君逸不跟他废话飞奔而去眨眼间消失士兵眼前
那小兵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确信这个看起來手无缚鸡之力军师已经不见踪影了
正准备回到自己岗位时他突然发现军师消失方向竟然连半个脚印都沒有
踏雪无痕
原來军师竟然是隐藏不露高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日传遍了守炎城四十万大军耳中
那些认为君逸不过是混口饭吃士兵刷对君逸认知
内城城下
远远就能看到雪地里站着两个人
一身火红风骚惊天姬火
锦袍加身披着裘衣苏木
一别三年苏木个子蹿比君逸还要高稚嫩青涩褪去余下只有一股灵动
君逸定定站苏木面前“苏木好久不见”
苏木撅嘴张牙舞爪地抱住君逸“什么好久都过了好几年了也不见你去找我……你肯定是把我给忘了”
一只手君逸纤腰上流连苏木他看不到地方偷笑
陆白提着这孝领子扔进姬火怀里眼中是威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