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抹残影同时落到君逸跳水的地方。
一青,一灰。
江面上已经看不到人影,施方恨恨跺脚,“老陆,君逸归我,那个人归你!”
陆白把从不离身的流零剑解开,扔到一旁,淡然又快速的回复:“不,君逸归我。”
说完一个猛扎,人已经下水。
这里沒有借力的地方,只能用凫水的办法。救人要紧,施方不和陆白争辩,甩开身上带的几十个云蜓刀,也是一个猛扎下了水。
虽是盛夏,江水却是冰凉甚至有些刺骨,江面波涛汹涌,一个呼吸间千变万化,在水里能见度极低,无法辨出君逸在何处。
陆白心急如焚。
后悔为什么沒有跟在君逸身边,而是为了掩饰身份,同那一群挖渠的百姓住在一块了。
施方更是肠子都悔青了,万一君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先掉头的必然是自己。
君逸的意识如同他的身体一样,载浮载沉。
刚才只顾着想要救赵喜,却忽略了自己水性极差这件事。
恐怕今日就要命丧此地……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了过來。
冰凉的东西贴紧嘴唇,一口空气渡过,君逸意识终于清醒几分。
眼前是陆白极为朦胧的脸庞,眉头紧锁,仿佛遇到天大的难事一样。
两人相拥沉在水中,时间慢的几乎静止。
良久,唇分。
陆白嘴唇嗡动几下,君逸依唇形判断出,陆白想说的是:
有我在。
陆白托着君逸朝岸边游,一路上不知被几个浪头打过,欢快奔腾的江水冲的两人往水渠后漂移了一段。
在水里每一秒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才能在急流中稳住身形。
好在君逸沒有太大问題,陆白托着他,边停边游,往岸边靠近。
等到岸上才发现君逸又晕迷过去,陆白把他放平在地,点了几个穴道,见君逸吐出喝下去的江水后,这才放下心來。
仗着强劲有力的力度,直接一个横抱,抱住虚弱的君逸去和施方碰头。
而施方蹲在赵喜身边,把宝贝云蜓刀一个一个塞好,这才摸着赵喜手腕珍脉,奈何从沒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从他微弱的鼻息辨别出他还活着。
陆白放下君逸,按照刚才的手法让赵喜吐出江水,对施方说:“赶紧带上他回去,派人熬姜汤驱寒。”
施方点点头,扛起赵喜跟在陆白背后回去。
被大雨湿润过后的土地一路上全是烂泥满布,施方深一步浅一步走着,还打了几次滑,差点沒把赵喜给扔出去。
赵喜迷迷瞪瞪醒过來后,说什么也不肯让施方扛着自己,揉着发疼的肚子扶住施方慢慢走着。
而君逸,仍旧昏迷,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到了帐篷,陆白把君逸搁到床上,亲自替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解开湿透了的上衣,君逸绸缎般的肌肤尽数显出,在烛光下极为诱惑。
两点嫣红如相思豆,紧致的泄一起一伏。
一室春光在青帐中静静倾泻。
陆白手中的动作一停,呼吸一紧,目光却是再难移开半分。
一阵冷风刮过,君逸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轻吟出声。
陆白回神,赶紧替他套上里衣,扶起來扣好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