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冷静的近乎没有人情味,但是官场上需要的,从来不是妇人之仁。
当堂返口之事,本就不新鲜。
宁初二没有说话,良久看到女子郑重点头。
“若有那日,奴家定当知无不言。”
连十九单手撩了帘子,吩咐招财带她下车。想来是早准备了地方安置,车内又归于了寂静。
宁初二闻着他身上有些酒味,也不知喝了多少,便想打开帘子让他散散酒气,被他伸手拉住了。
“你倒是不论什么时候都用那一个法子。”
他并没有睁眼,而是朝软垫里歪了歪。
有些懒。
宁初二一楞神,停了一会儿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跑去邱坏准那里闹的那一出。
嘴上还没反驳,倒是先笑了。
她却是经常女扮男装,打着自己哥哥的旗号将他从应酬上叫回来。
婚前如此,婚后亦是如此。
害得宁初一每次同人赴宴,都要收获许多莫名视线。
连十九是世家子弟,不论官场还是生意,总免不了去些生色之地。
还记得宁初二第一次知道他去,两人的关系还未说破。
她大致是明白连十九对自己有意,心里却在踟蹰,他是否会同那些显贵一样,只是一时新鲜。
哪里知晓,刚替她哥哥下了衙,便听说连十九跟右相的嫡子结伴去了明月楼。
她心里当然是不好受的,又思及自己并非是他的什么人,没有立场干涉。
此间恼火自不必说,一连给了连十九好些冷眼,话也不肯跟他说。
可叹连十九那时,也是经常在这种场合走过场的,根本不知道她想歪了去。只在每日下朝照旧找她说话,却总不被理睬。
如是几天,恰逢梅雨时节,宁初二自观星台下来,未走多远便赶上一场大雨。
连十九拿着油伞站在雨中,想要上前,被她杏眼一瞪,又却了步。
封涔也过来接她,她接了他的伞,看到连十九微微蹙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