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我们这是在哪?”景言从酒醉中醒来,身下一阵颠簸让他本来就不舒服的肠胃更加难受,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询问着身旁人的情况。
景一靠着马车打了个小盹,迷迷糊糊间听到景言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他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看到自家安好的少爷灿然一笑。“少爷,你醒了!这个是我从商队那雇来的马车,我想景府我们是暂时回不去了,就自己擅作主张带你去西域看看好逃离大少爷的掌控!”
景言想起自家大哥昨晚的言行无奈的苦笑,血亲哥哥爱上弟弟这是估计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了。他轻轻地扭了一下脖颈,脖间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更让他心烦。“景一可有湿布?”
“有,有,少爷稍等片刻!”景一吆喝着让前面赶马车的人赶紧停下来,自己翻身下去拿出一个水壶将随身带着的手绢沾湿,弄出多余的水分收拾好后才上车递给景言。
景言接过手帕把昨晚景天舔舐过的地方都狠狠擦了一遍,细白的皮肤红成一片,有的地方都渗出细细的血丝,可是青紫的唇印还是去不掉。“为什么要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留在我身上,为什么擦不干净!”
景言的指甲扣着那处暧昧的痕迹,一下又一下待到唇印都被他画花弄得血肉模糊才满意的停手。
景一坐在一旁看着不停伤害自己的主子,心里也十分难受。几次想要出言安慰但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两个人相对无言各自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
景言窝在角落里想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景一我们换路走,不要再跟着商队去西域了。”
“少爷有什么疑问吗?”
“去西域我们就等于把自己往虎口里送!景家产业遍布天下,西域更是着重开发的地区。在那我们更容易碰到一些与景家合作商业的伙伴,若是我哥给各部发出消息,那些人为了给卖我哥个面子就很有可能会把我们暂扣下来。我们选择去西域的风险实在太大,若真出了事想要逃出生天,一切都晚了!”
景一听完想了一会觉得景言说的十分有理,可是依照此言,天下之大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那依少爷之言,我们去何处更为合适?”
景言想起笙箫合鸣的戏曲,眼里净是醉人的烟波。“蜀都!”
景天读着迎风楼传来的书信,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多谢景一这个笨蛋,又白白送给他一个抓回景言的机会!“景川,把仓库里的美人团扇给我收拾出来,我们去登门拜访一下何家老板。”
小仆战战兢兢的敲着何覃的房门,小声在门外叫道。“老爷,大厅里有位贵客说是有事找你要你赶紧出去见他。还说你要是不去,错过好东西可别悔青了肠子!”
何覃听到小仆说有贵客来访,恋恋不舍的从私库里退出来。他心里记挂着那些个珍品,跟着小仆一路上不停的嘟囔着,“我倒要看看这贵客能有多贵!”
何覃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大厅里细细品茶的男人,那男人不威自怒,近身服侍的那些个丫鬟添完茶都躲的远远的,唯恐自己招惹到他的不快,落一个凄惨的下场。
何覃认出景天的身份,富态的脸上连忙挂满笑容起身迎了上去。“景老板,是什么风把你这贵客吹到我这来了!你一来我这小庙瞬间都高了一个档次,用一个词来形容,叫蓬什么来着?”
何覃撇了身旁的小仆一眼,小仆心领神会赶紧低声提醒自家老爷。
“对对对,蓬荜生辉。景老板一来我们这就蓬荜生辉了!哈哈!”
“何老板言重了,景某人哪里堪称贵人。今日上门叨扰确实是有事相求,望何老板不要推辞,能够给景某人帮一点小忙。”
“景老板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是你开口我何某人肯定帮。”何覃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黑修罗弯腰求他心里得意极了。
“说来也让何老板笑话了!我对家弟的期望过高,在生意方面对他的要求就严格了一些。谁知年轻人脾气大,我说了他几句他就翻脸了。昨夜趁着我成亲,府里宾客人员杂乱就跑了出是要自己闯荡。我打听到他是跟着何家的商队走的,故此来求求和老板给我说一下你们行商的路线,好让我追回那个不听话的弟弟!”
何覃听到景天说要行商路线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各家在沙漠里闯荡求财全凭着路线,要是被别人窥探了这不是把自己的商业机密给透漏出来。“景老板,路线这事何某人确实有点无能为力!”
“景某自知此事有些难办,可是景天在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骨肉血亲了,若是他在西域那出了什么差池,我真是再也无颜再去见我的双亲了。景天略备了一点薄礼,望和老板能够收下。”
景天朝身后的景川点点头,景川带着礼盒走到何覃身边,把盒子伸到他的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
何覃心中难免有些好奇纠结再三还是接过来,一打开嘴笑得就再也合不上。“好美的扇子!肌理细腻骨肉匀,珍品,绝对是珍品!”
何覃拿起来就再也舍不得放下,他把扇子紧紧攥在自己的怀里,看看扇子又看看景天为难极了,“景老板这礼我确实想收下!可是这路线确实是各家机密,要是随意的泄露出去我也不好向其他合作人交代。何某确实有些难办,要不等商队回来我帮你问清二少爷去往何处,景老板意下如何?”
景天听到何覃的一席话眼里暗沉了几分,等到商队回来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