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看着小童委屈的样子,暗想莫不是自己撞疼他了。苏青青勾勾嘴角甜甜地笑着,抬起手附上帆儿的脑袋,柔声说道“帆儿,要去找爹爹就慢慢的跑,是不是撞疼了?来。让娘,娘亲瞅瞅。”
“娘亲……”帆儿怕苏青青怕到骨子里,努力缩着自己的身子,战战兢兢的唤着娘亲。娘亲从来都不会对他笑,这回娘亲肯定是气极了。“娘亲,帆儿错了,帆儿不该贪一碗蛋羹。”
苏青青看着帆儿畏缩的样子,蹙了蹙眉。这孩子是听不懂她的话?还是另有他情?
“蛋羹?什么蛋羹。”苏青青疑惑的问着帆儿。
苏青青不问还好,一问帆儿忍下的泪一涌而下。“是娘……娘亲你的。”
“我的?你没有吗?”
帆儿惊恐的看着自己娘亲,娘亲是气糊涂了吗?“婆婆每天只蒸一份,帆儿和爹爹的被收走了。”
“嗯?……”苏青青轻疑出声,上前拉起帆儿青青拍去他身上的尘土。“带我去厨房看看,什么叫只有一份。”
帆儿在前小步小步的挪着,到厨房的路他想永远都走不完,这样娘亲就不会找钱婆婆的麻烦。
可是理想与现实总是差了很远,他们俩还是走到了路的尽头!
钱婆婆揭开锅盖仔细观察着蛋羹的情况,蒸久了的蛋吃起来容易老,而且卖相不好。钱婆婆刚拿起筷子戳了一下蛋羹,苏青青就打头进了厨房。
屋内的光线突然一暗,钱婆婆扭过头看着来人。苏青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把她吓得一身冷汗。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犯事就放宽心,恭恭敬敬的向苏青青行了一礼。
“主母,早。”
“钱婆婆?”苏青青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婆子,疑惑的开口。
“不知主母,叫老婆子何事?”
苏青青拉着躲在他身后的帆儿,严声质问道,“蛋羹为什么只有一份?帆儿和老爷的呢?”
钱婆婆听到苏青青的话,惊疑的抬起头“主母,你下令不给的。”
“我?”苏青青指指自己,钱婆婆随之点点头。苏青青转身看了看帆儿,帆儿小声的回答是。
苏青青沉默一会,暗想此事另有隐情?苏青青回过神,本来来寻恶仆的火气消去大半。她拉着帆儿手上前,帆儿止不住的颤抖,这孩子是怕成什么样了。“钱婆婆把蛋羹都给帆儿送去,你到我房里来一趟。”
钱婆婆心下疑惑,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应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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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青的主卧精致典雅,隐隐透着一股贵气。香炉中青烟袅袅甚是好闻,但是跪在地上的钱婆婆却没有欣赏的心情。钱婆婆跪在地上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苏青青只是盯着香炉,并不理睬她。
钱婆婆早年受过风寒,腿骨不好,跪久了就隐隐发疼。钱婆婆忍不住,小声唤道“主母!”
苏青青听到钱婆婆的声音回过神来,“送去了?”
“送去了。”
“嗯。”苏青青轻哼一声,移目打量着钱婆婆的神色,只见钱婆婆面露难色,不停地用手揉着膝盖。苏青青放柔声音,说道“婆婆起身吧!我今日睡久了,脑袋竟有些糊涂。钱婆婆,老爷是不是和我拌嘴了,怎么不见他我同房?”
“回主母。老爷,老爷是被你安排到西厢柴屋。你下禁令,禁止老爷随意出门。”
苏青青一愣,没有说话,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心中暗暗猜测元尊夫妻定是有仇,而且元尊在府中的权力甚大。
苏青青思索了一阵,久而,复声问道“老爷今日可好?”
钱婆婆垂着头,抖着嘴唇,小声道“老爷还是傻乎乎的,大夫说娘胎里带出来的痴傻治不好。”
苏青青咬了咬唇,墨色深重的眸子看着钱婆婆,挥手示意她下去。苏青青待钱婆婆走后,只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夫君痴傻,孩童惊怕,到底这个世界都发生了什么?她想了解这个世界的隐情,可是旁人,她也不方便多问。问多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对她不利。
哎!现在只能等獬豸的回音了。
苏青青忧心重重,看着饭桌上的食物吃的索然无味。苏青青一天都在试图与獬豸联系,但是毫无收获。
夜色沉沉,困意袭来,苏青青枕在瓷枕上忧心的睡着。
窗外的风萧瑟的刮着,吹的纸窗户撕拉作响。睡在檀木床上的苏青青眉头紧皱,看起来睡得十分不安稳。
苏青青在梦中游离在江府之中,眼前不断闪现江府的庭院景色。亭台楼阁,古风古韵。突然画面停滞,苏青青停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前,身子再也动不了分毫。
“该死的……你这个该死的贱货!快说你爹把食谱藏在哪了?”女子恶声恶气的吼声传入苏青青的耳朵,让她不由地皱了皱眉,什么人?
屋子里的吼声不断,苏青青听到那些不堪入耳得骂语,烦闷异常。她向内望去,只见一个狐裘白衣的瘦高女子抬脚踹向缩在角落中的男子,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痴痴傻傻的。脸上有着明显的青痕,原本浑噩的眼眸中只剩空洞,透着浓浓的绝望。
“娘子……江城不知道……江城不知道什么是食谱。爹爹死的时候没给我,妻主不要打江城了,求你了,江城疼。”男子低声的呜咽着,就像小孩子一样祈求着。
苏青青眉头皱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