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的青蛙“呱呱”的欢送声愉悦着姚猿猴的心境。
姚猿猴慢悠悠的回来,居然有了汗流,白天的太阳烈焰当空,此时姚猿猴才发觉有些闷热,二弟三弟还在做着作业,为时尚早。
姚猿猴拿上吉他,顺带一条内裤就往河坝而去。
周末时间,学堂学生无多,教师呢?该回乡下的就回乡下去了,该进县城的也早进县城了,即或是有学生在,宿舍大楼离河坝不近,打扰不了他们的梦乡,兴许天籁之音的吉他旋律正好是他们的催眠曲。
姚猿猴来到河坝的什么地方呢?想必不说也明了。
姚猿猴迅速的脱下浅灰色长裤和浅蓝色衬衣,随意的抛入草丛之中,顺着石梯子走进河水。
凉快啊,姚猿猴一个猛子扎过对岸,靠着对岸搓起身上的汗尘,歇息一会后,狗刨烧地游回下水的地方。
灰蒙蒙的夜色之中,姚猿猴还是不敢在河中停留太久,毕竟没有其他人在,万一真有水鬼被姚猿猴打扰,拖住你的大腿不让你上岸,对它来说可能是玩一玩你,对你来说可就要了性命。
算了,我还是上岸稳妥,就算你手再长,我也跑的快。
..“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三月里的小溪,哗哗,哗哗啦啦,哗哗啦啦流不尽;小溪...你听我说,小雨......”
姚猿猴弹唱起他热爱的曲目,悠扬的吉他声在这灰蒙蒙的月夜里抒发出凄美的音色,弹着弹着,娄嫣红的矫倩身影,生动的柳条腰,突显水灵灵的奶胸,樱桃可人的小嘴,映象清晰从水里漂浮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有段时日没想起娄嫣红来了,哦,这里是他戏逗娄嫣红的地方!不可从记忆深处磨灭的地方。
姚猿猴不由地一一的从大脑皮层里提取这些映象。
父亲的映象也闪现了出来,年关的时候,姚猿猴带着两个弟弟去了父亲的坟头,坟头上杂草旺盛的疯长,正中生生挺拔起一株幼小的柏杨树木,大约有一人来高,看长势要不了多久就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阴阳先生说了:这里风水好,是个好兆头,坟头有树,后人得荫泽。
快两年了,父亲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快两年了,父亲去世前曾经嚷嚷着想调回老家万州,终究没能如愿,连他的母亲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什么时候能回老家去看望我那孤苦的奶奶呢?
奶奶在她生下父亲的第二个年头,爷爷就因痨病去阎王殿报到,结果被阎王爷留用。
第三年,奶奶毅然决然的带着父亲挣脱大家族的束缚,从老山区搬迁到离万州市区较近的白羊镇,全心全意供养父亲上学堂,就这样父亲师范专科毕业就被派遣到t县火雨镇国立普学堂任教至终,因为交通、经济上的原因,姚猿猴的父亲回老家的次数寥寥可数。
思念至此,姚猿猴已是潸然......“谁在弹琴,弹的这样凄美呀?”,一个轻柔的女声音传入姚猿猴的耳朵,在这寂静的月色中荡起一丝阴森恐怖。
呀!女水鬼啊,不但有水鬼,还是女水鬼呢!难遇之极,未必要偏偏让我碰上,姚猿猴迅速搜寻河面,却未见丝丝水波颤动异样。
“哈哈,怔怔的盯住河面干嘛?”。
身后,身后传来的,姚猿猴惊悸未定猛回首,石梯子上款款而至一女人白影,定睛细看,整个心“咚”的一下落了地“咦,这不是徐老师吗?”。
“是我,吓到了吧?”徐老师居然做出一副天真样,嬉嬉的笑起来。
这涂老师,涂秀坤,姚猿猴是认得的,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在姚猿猴的父亲去世后不久才调来的,表象清丽素雅,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是个清秀的女人,可在姚猿猴眼中看去,秀坤的内中却透出一股风骚劲,她男人是学堂教务主任,年龄四十五六要超过,大她整整二十岁。
姚猿猴前两次假期回家来,每每偶遇见涂秀坤,总感觉她投射过来的眼神火辣辣的,姚猿猴也不示弱,回敬了她两次,看谁的目光斗得过谁?
“你吓别人差不多,吓我?”姚猿猴假装镇定,实则吓的不轻“是不是骚扰到学堂的宁静了?”。
“有没有骚扰到他们,我不晓得,但是...”,涂秀坤意欲在“但是”两字时做出强调的姿态,但是,她的目光呆滞住了,灰蒙蒙的月色下,瞧见姚猿猴几乎赤身*,穿没穿有内裤她也看不清,总之是黑漆漆的,但是,她没有扭转脸去,更没有用手蒙住双眼以表示含羞“我却是被你这琴声吸引过来了。”。
在此间,姚猿猴意识到是什么回事,尴尬的要去捡衣服裤子“不好意思哈,也不知道有你造访。”。
“有啥不好意思。”涂秀坤满不在乎的“你是不是回家等待分配呢?”轻松的扯开话题。
“嗯。”姚猿猴忙乱中急速的应承,怎可让她窥见其中秘密呢?
“来小姚,找个地方坐会。”涂秀坤叫姚猿猴小猿一点没错,但是叫上姚猿猴再坐一会,有没有搞错哟,这么一个夜晚,这么一对孤男寡女,甚至可以说是这么一对怨男怨女。
怨男,不必在此细说,怨女呢?涂秀坤是心甘情愿嫁给一个整整大她二十岁的老男人吗?他们之间有爱情吗?即或是有丁点爱情成分,老男人又岂能消解这么一个少妇的春意盎然。
涂秀坤心中有怨十之*!
姚猿猴被涂秀坤搞懵了,这合乎情理吗?一个大他五六岁的女教师深夜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