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又是一个周末星期六,姚猿猴趁夕阳西下之时,走在了去往张文兰家的田坎上,这几天姚猿猴因为其他的事情差点忘了拜访张文兰之事,好在下午想起来,不然就错过了这样好的夕阳景色,天边红霞似火,余辉落在身上舒暖迷离。
姚猿猴收下瞭望的目光,朝前看去,前方二十子年轻女人肩挑两个沉沉的布袋步履艰难,犹似要偏倒。
这是谁呢?姚猿猴快步上前意欲帮忙,也不管别人是否愿意,从后面伸手就抓住了扁担,这一抓不要紧,生生的把那女人吓了一跳,又不敢撂下挑子,还以为是那个淘气的相邻故意使坏,怒气冲冲的“谁呀,讨厌。”。
那女人“讨厌”两字出口同时,回头惊愕一般,“你是...”。
姚猿猴也同时被这怒气中的“讨厌”两字刺激,顿觉自己唐突冒失,使得人家不知就里,难怪发火。
片刻,姚猿猴随着对方的“你是...”,看着对方的汗脸,搜罗出星星点点记忆“你是...张文兰。”。
“嗯,姚...姚哥,对吧。”张文兰微微点头,羞羞的缓缓说出,还是有点不大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姚猿猴。
“对呀,我是呀,怎不不认得了,来来,把担子放下,放下说。”姚猿猴意外激动,竟然路遇张文兰。
“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不是被招进石油部门了吗?疑惑的带有兴奋的张文兰“好多年不见你了!”。
“我来找你呀,是的,好多年了,你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姚猿猴感概起张文兰的健美模样,黑黝黝的健康肤色“诶,你爸没给你说前几天来找过你呀?”。
“没有呀,也许是我爸忘了吧,岁数大了,记忆力不好。”张文兰继而转为好奇“你找我干嘛?走走屋里说。”说着就要挑担子。
“我帮你挑这段路。”姚猿猴热热情的说。
“你个大公子能挑吗?还是我来哟,没几步路了。”张文兰怀疑姚猿猴能挑起这六七十公斤的担子。
姚猿猴心想,这点算什么,但张文兰死活不让,抓抓扯扯的在田野间,总不像话,会被人误会遐想。
回到家中,张文兰连叫姚猿猴落座,蹦跳着去厨房烧水沏茶,不一会功夫,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送到姚猿猴手上,“喝茶哈,我爸还在坡上,把你凉在一边了,一会等他回来做饭,一起吃饭哈。”。
“不用不用,我已吃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单位上的作息时间。”姚猿猴不断推却“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做生意的事,想跟你学学。”。
“你...你想做生意?你不是有单位吗?开玩笑。”张文兰哪里肯相信。
“我....”姚猿猴差点脱口而出“我被遣返回家了。”上嘴皮快要落下,口型一变“我们不是假期多吗?利用假期挣点闲钱。”,这个慌,姚猿猴不得不撒,不撒,势必前因后果都得细细道来,耽误时间,细细道来以后,是不是有博取一个少女的同情之嫌疑,相处起来岂不另有一番不是滋味。
这个理由看似张文兰相信了,然而张文兰变的腼腆起来,姚猿猴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姚猿猴随即问及:哪些款式的服装好卖?都在哪里进货及进货渠道?把摊子扯圆大概需要投入多少钱?等等问题。
“这些都要请教于你哟。”姚猿猴诚恳的说着。
腼腆中的张文兰看着姚猿猴的认真样,终于娓娓道来“其实这些三言两句也是说不清的,比如,款式,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款式,是吧,一直是一个款式好卖倒也好办,关键随时都在变,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款式畅销都不一样,不过,你做一段时间就会摸出点门道,款式好卖的,多进点,不好卖的也得进,货色要齐全,有人要买,你又没得货,还做哪门子的生意呢?至于进货渠道,这个不难,我给你一说就知道,投入嘛,你至少要准备到三千至五千元螺旋币。”张文兰停顿了一下“不过,做生意很辛苦哟”,她不信姚猿猴能吃下这个苦来。
姚猿猴仔细的听着张文兰的说话,喜忧参半,要三千至五千元螺旋币的投入,心中叫苦不迭,哪来这些钱钱呢?
能不能吃下苦来,姚猿猴没有一丁半点在意,可现在的苦,不是做生意的劳苦,你一个女孩能吃下的苦,我姚猿猴做不到吗?笑话了。
张文兰见姚猿猴沉默了一会,“姚哥,你喝茶。”
这时,萨奇也摇着尾巴进堂屋转了两圈,朝姚猿猴嗅嗅跳过门槛又出去了。
“嗯,在喝在喝,这样我先跟着你看看,怎样?”张文兰微微一怔愣,“哦,可以。”很爽快的答应了,在张文兰看来,你姚猿猴只不过是兴趣来了问一问而已,没想到提出来要跟着她,跟着就跟着吧,又不影响啥的,还能有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还能跟他有了更多在一起的时间,这个机会要给姚哥。
“诶,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姚猿猴突然想起问。
“今天就在家门口呀。”张文兰若有所思“这样,大后天又是火雨镇赶集,你就近来我的摊位试试吧。”。
“哦。”姚猿猴明白了那晚上张文兰迟迟未归,原来是去的地方较远,回家途中耗费时间多了“好的,那我就回了。”,姚猿猴想趁着她爸还没从坡上回来之前离开。
张文兰再三挽留又不好生生拉住,只好在村头目送姚猿猴没入灰蒙蒙的月夜之中,萨奇跟着姚猿猴跑过一根田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