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眼睛是x瞎了,咋个的,看你娃还是能看的分明。”那眯缝眼女人的大嘴巴也不饶人“一副胎神样,球戳戳的,看不清你娃的女人才是瞎了眼。”。
两人斗嘴之时,姚猿猴下了车,寻着眯缝眼女人来时的一角进了村庄,小小的院坝瞧不见直升机的踪影,房檐台阶处凌乱的堆放布满油污的工具箱,工具箱旁边三两个磨损严重的刮刀钻头横七竖八。
姚猿猴此时恍然大悟,小队所说的机场,便是指钻井机组。
眯缝眼女人从后面追上来,走进堂屋指着一空地“兄弟,你就只能在这里铺床了,一会我叫搬家工给你把钢丝床挑进来安好。”。
妈呀,姚猿猴一见靠墙壁的东西,不免心里咯噔一下,一空黑漆漆的棺材横躺,死人了吗?既不见灵堂,也不闻哀嚎声声呀,摆放一空棺材于堂屋是什么意思呢?
再一瞧,铺着的几撑钢丝床占满堂屋,“姐呀,还有其它房间吗?”。
“对不起,没有了,整个院子两三家,只有这家好说歹说同意接纳我们。”一只眯缝眼女人笑脸相向“我那间房倒是能安放一张床,不可能...”,不用说下去,是不可能的。
“将就克服吧,老弟。”一只眯缝眼女人看出姚猿猴迟疑“我们常遇到这样的情形,这么几个大男人在,有啥怕的,一会床铺好了,厨房有开水,刘机长在工地,我替他做主了,晚上叫厨房杀只鸡,煮砣腊猪脑壳肉为你接风洗尘哈。”。
姚猿猴内心泛起感激眯缝眼女人之热情“姐,他们都在上班吗?”。
“没有,现在只有刘机长那班在工地,其余两班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往天他们都是院子里打牌的,今天可能游山玩水去了吧。”一只眯缝眼女人左右环视一圈院坝“晚饭就能见上他们了,不过晚饭很晚的,老弟扛得住不?”。
“没事。”话一落音,姚猿猴便感觉肚子不舒服,得上一趟厕所“姐,哪里有卫生间?”。
哈哈哈,“老弟这里没有卫生间,你以为像城里呀,这里叫茅坑。”一只眯缝眼女人开怀不止引着姚猿猴到了门前便急速离去。
茅坑的门,简易的不可想象,竹块编织的缝隙孔亮,姚猿猴顾不了外面能否窥见,垮下裤子蹲下用劲拉出一长条硬邦邦的大屎来。
“舒服啊舒服。”还没叫出口,只听得粪坑里“咕咚”之声咋起,姚猿猴的屁股着了粪水的道,猛然间的冰凉惊得姚猿猴的屁股不由自主的往上翘,险些来个饿狗扑食。
姚猿猴尴尬的想要从兜里摸出纸张擦净pì_yǎn,翻遍裤兜,一无所获。
茅厕里该有纸张吧!东瞧西看,墙壁缝里有的是大把的篾条,显然这便是山村之人用来刮沟子的,无奈,姚猿猴只得拿上两条小心翼翼的刮了起来,这篾条可是锋利有余的,稍不注意,肉肉可是要开口出血殷红疼痛的。
大致刮了几下,姚猿猴觉得这样不行,粪水并不能刮干净,手帕,兜里有手帕,不妨用在手帕擦拭后弃之,大方一回,总比满屁股粪臭要好,至少感觉上要畅意一些。
姚猿猴终是走出了茅厕,在堂屋里提上水桶直奔厨房要热水去了“师傅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现在没有,你是新来的?”厨房师傅正忙于杀鸡煮肉,见一生人闯进便知是谁“晚上要给你们烧热水的,再说现在也没地方洗澡呀。”。
“我穿短裤在院坝里洗就是。”姚猿猴不想挨到晚上,马上洗了换身衣裤,该是多爽。
“可是我这里实在忙不过来,现在快接近七点钟了,我得先煮好饭菜,等锅灶空了再烧热水,到时他们都要洗的。”厨房师傅说的恳切,姚猿猴叹声气又只能无奈的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