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利在电话那头说:“我也觉得那两部戏不错,《大碴子》还准备再安一个咱们公司的新人,看看能不能行,如果行的话你带带他。”
陈寅答应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这段时间有几个卫视台跟我联系说跨年演唱会和春晚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让我上吗?”陈寅反应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会有卫视台邀请他上跨年和春晚,这两个节目都证明了他现在的江湖地位和知名度已经今非昔比。
“是啊,还挺多呢,都是卫视台,我挑了一家酬金最高的和一家知名度最高的,你自己也琢磨琢磨。”
“可是我没什么音乐作品啊,跟梓怡姐唱《dive》吗?”
徐广利笑了笑:“那有什么要紧的?观众就是想看你,节目组就是想靠着你刷收视率,你唱什么其实不是最重要的,翻唱一两首经典老歌就行,反正到时候叶梓怡也要上,你们俩再合唱一首也没什么不行。”
陈寅听这话嗯了一声,就答应了,说你们看着办吧,随便西瓜台还是香蕉台都行。
秦琰在旁边一边开车一边听他讲电话,等他挂了才笑道:“都已经收到跨年晚会跟春晚的邀请了?”
陈寅把脑袋靠在椅背上嗯了一声:“今年估计不能回家过年了。”
“没关系啊,那就在北京过呗,把你妈跟大姐他们接过来,让他们也看看你表演节目,感受感受不一样的新年。”秦琰一直挺高兴,虽然他听见叶梓怡跟陈寅一起表演节目有点不开心,但是一点儿也没敢表现出来。
陈寅叹了口气:“家里亲戚多,我妈他们也未必能习惯在这边住,农村里的院子住习惯了。”说是这么说,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意动的,秦琰的提议还是很有建设性的,即便春节不能来北京过,跨年晚会其实还是可以,元旦在他们那儿的意义就是每年放那一天假,没什么亲戚要走。
“院子好办,我家在市郊还有一套别墅,环境也不错,带院子,一家人来了也能住得下。”
陈寅撩了他一眼:“你别想这些点子,我妈他们就算来了也是我给找地方儿,不行住宾馆,或者让程冬冬他们帮我再租套房子。那房子又不是你的,让你爸妈知道了算怎么回事儿?”
秦琰一听这话不吭声儿了,确实有点伤自尊,弄得他都想赶紧去找个什么项目下海做生意了。
陈寅一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摸了摸他的大腿安抚他:“我不是那个意思……”然后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他的神色。“生气了?”
秦琰绷着脸不说话。
?真生气了?”陈寅扭过头对着他笑着说:“我错了,对不起,消消气。”
秦琰还是绷着脸,一根手指指了指脸颊上的位置:“亲一个就原谅你。”
陈寅笑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咱俩要是出车祸了全赖你。”
“那我也愿意跟你做一对苦命鸳鸯,不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都会用典故了?”
秦琰的体贴在这大半个月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每天早上风雨无阻去给陈寅送早餐,中午如果陈寅有工作就从家里拿了午饭给他送,如果没事儿就俩人在陈寅公寓里自己做,晚上也往往要么送饭要么俩人窝在家里自己煮个汤什么的。秦琰基本是打算这半年就耗在陈寅身上了,天天伺候的无微不至。
陈寅有时候也想要么让他搬过来吧,这整天跑着也够折腾人的,但是想想又总是犹豫,一旦让他搬过来,肯定少不了得过屁股开花那一关……苍天啊……
俩人亲亲摸摸的事儿都干尽了,但是每次秦琰的二弟立正向前冲的时候都是他自己去厕所解决,根本不敢对陈寅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
元旦将至,天儿越来越冷了,秦琰还是保持风度披着一件骚气四溢的黑色皮夹克手里拎着个保温桶一大早就出门了,昨天晚上陈寅说想吃豆腐脑,所以今天早上的早餐是豆腐脑配油条。
他开着车驶入门岗的时候,里面的小保安跑到车窗边喊住了他:“秦先生!秦先生!”
岗亭前面的那道闸还没开,他轻轻踩了一脚刹车:“怎么了?”
“秦先生,门口一直有个人要找一个叫纪北的人,说就住在您那一户,我不知道您认识不认识,让他打电话他又打不通,您看看是您熟人吗?”
秦琰抬头从前挡风玻璃看了一眼,小区门口迎风立着个清秀俊逸的年轻男人,尽管被冻得瑟瑟发抖,可身上还是有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隔着玻璃看不真切,他又眯着眼睛把脑袋伸出车窗去看,找纪北的?似乎好像是在哪儿见过来着……
哎哟我去,这不是纪北整天心心念念那哥吗?!
他赶紧跳下车跑过去,那年轻人见他跑过来,站在那儿没动。
“你是找纪北吗?”秦琰跑到他面前站定了问。
“是,我是他哥哥,我叫纪清和。”
那就对了。秦琰伸出手跟他握。“我是他战友,秦琰。在这儿等半天了吧,齁冷的,赶紧上车吧,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啊?”
“打了,打不通。”
秦琰想了想,不知道是纪北不愿意接家里电话还是手机出了问题,反正他相当自觉条件反射的就给打了马虎眼:“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关机了,他这段时间睡眠都不太好。”
纪清和一听这话,神色黯了黯,憔悴的脸上挤出了个温和的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