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轩无措的坐在原位,脸上的神情受伤难过的像是被父母抛弃了的小孩。
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有一抹无助在轻轻的流淌着。
而沈终祯说完这些话,过了那么几秒后,她便后悔了,她深知是自己冲动失态了。
她抿了抿红唇,然后低头打开了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了耳机。
将线插入手机的耳机孔后,便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翟世轩在听到沈终祯失控的话时,心中闪过那么一个念头……他当初到底将沈终祯伤害的多深,才让一向善良的她失控的说出这么犀利的话。
其实沈终祯说的没有错,他压根就不相信许愿这回事。
可是,陷入爱情中的人就像是没有智商的傻子,哪怕知道一些事情即使做了也是徒劳,却依旧会乐此不疲的坐着。
在姻缘锦囊里塞入他写下的姻缘愿时,他心中想的是……也许真的会灵验呢?
翟世轩的薄唇边缓缓的牵扯出一抹苦涩而又无奈的笑,他看了眼坐在对面,戴着耳机注视着窗外的沈终祯一眼。
然后也将目光转向了窗外赏心悦目的山景。
缆车行驶了三十分钟后,才缓缓的在山下的缆车站停止。
缆车到站时,沈终祯才摘下耳机,将耳恢校然后起身离开了缆车内。
翟世轩跟在她的身后走出缆车,大步的跟上了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走着。
“终祯,你饿了吗?我们一起去用餐吧。”他清冽的声音中含着一抹笑意,显然已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抛在脑后,佯装出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沈终祯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很饱,谢谢。”
末了要跨出缆车站的脚步微微一顿,她说:“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我现在还有事,你自己做三轮车回去吧。”
话音落下,在她要抬腿离开时,手臂突然的被身边的翟世轩轻轻抓住了。
沈终祯侧眸睨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而后缓缓的抬眸看向他面带严肃的面容。
不等她问翟世轩还有什么事吗,便看见翟世轩轻启红唇,一字一句极为真诚的说道:
“终祯,很抱歉过去的我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是真心的想要弥补以前所犯下的错误,想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是让你重新认识我的机会。”
翟世轩低沉微哑的声音,在沈终祯的耳边缓缓的响起,话语间蕴含着难以表达的情愫。
他的一双黑眸紧紧的看着沈终祯,再次开口低声乞求道:“拜托。”
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翟跃集团董事长。
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追求者,乞求着心爱的女人给于自己一个机会。
在他姿态卑微的说出拜托两个字时,沈终祯的脸上晃过一闪即逝的震惊。
她以为像翟世轩这种豪门家族中长大,并且能隐瞒自己,装疯卖傻十几年的人,一定有着一颗十分刚强的心,哪怕天塌了他也能从容不迫的微笑。
然而,在他放低自己的尊严,低声央求自己时,沈终祯心中的想法像是被瞬间推翻了。
她出神的凝视着翟世轩,过了许久,待她回过神时,她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移开了翟世轩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掌。
“给我一点时间。”她低声回了一句后,便连忙迈开双腿离开。
沈终祯想,也许时间能够磨平伤口,但是两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太短。
翟世轩出现的太过突然,他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甜点店内时,她还未完全的做好与他再遇的准备。
故而后面会出现失控,矛盾的场景。
他的恳求也太过突然,沈终祯并未做好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更何况是重新接纳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他。
翟世轩站在原地,眉目婉转着一抹无奈,他紧紧的注视着沈终祯离去的背影。
直到她娇小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他才回过神,迈步朝前方的三轮车走去。
……
沈终祯离开南粤山后,就搭着一辆三轮车去了镇医院去找陆允臣。
原本今天休假的陆允臣,今早突然接到院长的电话,说有个情况比较眼中的病患需要他的帮助。
故而他只好推掉了与沈终祯的约会,急忙感到医院中来为这位病患治疗。
结果……好家伙,对方竟然是翟世轩的秘书白逸鹏。
他一口一个自己最近情绪很低落,一定是抑郁了,惹得陆允臣几次想帮他打电话给精神科那边,希望精神科医生能过来检查检查他是否真的有病!
后来陆允臣才意识到,这似乎是翟世轩的一个阴招,故意让自己的秘书来看病,好拖住自己,没法和沈终祯去约会。
陆允臣觉得翟世轩这招挺损的,因为他动用的不止是自己的秘书,还有陆允臣的低头上司,院长大人。
在他多次想要送走白逸鹏时,院长大人就会适时的出现,让他多劝劝白逸鹏,瞧他一张小脸一看就是忧郁成疾了。
白逸鹏在陆允臣的办公室内,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在陆允臣几近发怒时,很是识相的离开了。
陆允臣在送走白逸鹏没多久后,便迎来了沈终祯。
对于沈终祯的到来,他略感诧异,轻笑的问道:“你前夫今天拖住我,怎么就没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