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是住在这里的吗?”林夏问道。
“我可没关注员工地址栏到底写着什么,人不是站在那里吗,待会下车问问她不就好了。”
沈清眠很快便停好了车,林夏走下了车,观察着这个小区周围的设施。
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树木郁郁葱葱,中间还有个音乐喷泉,喷泉中央还雕刻了一个石像,林夏一时叫不出名字,只是感受到了力与美。与音乐喷泉相连的,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时不时还能看到湖里的锦鲤。一看就是个十分高档的小区。
“沈总,小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刘姐在远处见到了沈清眠一行人,略带诧异的问道。
三人渐渐走到了一起。
“我们有公事。”沈清眠不欲多谈,模糊带过,“我听林夏说你家里有事?”
刘姐看了看这毒辣的日头,心下烦躁起来,又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说道:“别提了,晦气死了。一个房客,在我家出租的房子里,上吊自杀了。人马上抬下来了,也是个可怜的,年纪轻轻,长得也漂亮,真想不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林夏看到那位房客躺在了担架上,被几个人抬了下来。正值盛夏,无风,本该盖在那个死了多时的房客脸上的布,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掀了开来。她看到了那个死者的脸,发青,嘴上还残留着些许口脂。眼睛睁大大大的,直挺挺的看向她,似乎双眼还存有焦距。不关死者生前有多美,死后的神情大多是可怖的。
“慢点慢点……”其中一个抬担架的人一个踉跄,尸体差点滚落了下来。
抬担架的人不解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这女人看着也不重啊,我怎么越来越抬不动了。”
林夏像是在看默剧似的,看着这一切静静发生。炎热的天气,林夏无端感受到一丝阴凉。
林夏走在沈清眠后面,到了电梯里面,气氛有些沉闷,“刘姐她老公是做服装纺织的,所以置办了多套房产,有几套空出来的便出租了。”沈清眠开了腔,“所以你一开始问我刘姐是不是住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
“嗯。”林夏刚才也不是好奇才问的,只是按照原主的性格,应该是稍微有些胆小,但是对万事万物都抱有好奇心的人。为了顺着剧情发展,好让自己能顺利猜透剧情。目前还是不要发生太大的改变为好。
“叮……。”电梯门开了,到了宋建的住所所在楼层,他俩很快便找到了宋建家。只不过,在他家的隔壁,却贴着封条,很明显,刚才抬下去的死者就住在宋建家隔壁。
沈清眠走上前去,敲了几下门。
来开门的是宋建,和林夏几天前看到的不同,今天宋建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宋建见到沈清眠似乎有些惊讶,转而一笑,“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和月松也可以好好招待你们。”沈清眠微微一侧步,宋建看到了林夏,“这位小姑娘?哦,就是给我和月松拍婚纱照的那位,你……”宋建的眼神里带着疑虑。
“这位是我的助手。我们进去说吧。”沈清眠打断了宋建的话。
宋建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来,快进来。”不愧是商人,说话带着三分热情,自来熟的让人十分舒服。
宋建轻轻地关上了门,林夏看到门背后有许多划痕,有一条连铁皮都有些翻卷起来了,似乎是被人砍的。
这不是划痕,是砍痕。
林夏穿越过这么多世界,自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这个客厅的布置十分欧式,走的是田园风格,靠近阳台的地方还放着藤椅,旁边的绿色植物却已经连根拔起,清新的黄色小碎花壁纸有一些残破,放在架子上做可爱装饰的娃娃只剩下一个女式的,垃圾桶里还放着陶瓷碎片。这些无不昭示着在不久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吵。
“站着坐什么?都快坐下。我泡的陈年普洱,尝尝。”宋建走了过来,递给沈清眠和林夏各一杯茶。
“这都三年了,沈大师现在终于来我家了,是因为时机已到,可以去除一直缠着我的脏东西了吗?”宋建问道。
“不错,只是还有几个问题要搞明白,昨天,它有没有现身,与你见面。”
宋建摸了摸戴在手上的佛珠,“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它一直都没有正面现身,我连它到底是什么变的,为什么要缠着我们两夫妻的不知道。”
林夏看了宋建一眼,见他说话一脸严肃真诚,要不是昨天亲眼所见,还真是会被他骗了呢。再看沈清眠,听得十分认真,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怀疑宋建。俩人都是演技派啊。
“哦,听说昨天你家隔壁邻居上吊自杀了,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沈清眠转移了话题。
宋建露出有些惋惜的神情,“没有,隔壁的女人,一直安安静静的,长得也漂亮,竟然这样就去了,唉。”
“宋先生,你的老家是哪里?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我推算出来你惹上它的源头在你老家。只有找到根了,才会有解决的办法。”
宋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就不能一下子就把它去除吗?”
他并没有说出他的老家在哪里,是不想说出来让人知道。
沈清眠的食指指腹轻轻磨着杯身,“不行,只有找到根,才能从根本上消除。否则,也只能消减它的力量。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我想你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