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爹爹你放心好了,要是他们不给钱,宝贝就把他们告到衙门去,竟然私闯民宅,毁坏屋舍,天子脚下都如此猖狂,简直是不把齐皇陛下放在眼中!”
“竟然敢藐视大齐国法,真是罪无可赦!”
某世子:“……”
为嘛他觉得这个小家伙打起官腔来一套一套的?
难道说这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
祁世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世间有一个词叫“遗传”。
马车经过太师府门口时,不知祁宝贝是有意还是无意,压根儿没意识到巫王后和杜太师就站在附近,他继续道:“爹爹,我们都是斯文人,不像巫王后那种从山旮旯跑出来的野蛮人那样爱动粗,真是没教养!”
“唉……宝贝实在是不屑于与这种人打交道,动刀动枪的,有辱斯文。”
“连小墨墨都比她有礼貌!”
这话一出,祁世子只觉头顶天雷滚滚呼啸而过,就他?还斯文!
祁宝贝手里捏着把宁若尘赠送的玉骨扇,闭着眼睛,给自己扇风,殊不知外面的巫王后已经面色铁青……
饶是驾马车的面瘫脸龙魂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斯文?
祁王府标志性的马车行驶在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因此马车很顺利地驶到了祁王府门口,且渐渐停下,祁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叶薰浅了,马车一停,他便跳了出来,看到叶薰浅就站在门口,他立刻奔了过去,和她紧紧相拥。
“薰浅……”
熟悉的气息与温暖,盈满他的胸怀,叶薰浅悄悄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身上极淡的青莲之气,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纤薄的唇,祁玥眸光一深,托住她的腰,反客为主,长舌直入,攻城略地,缱绻情深。
于是,当祁宝贝走到身旁时,两人依旧在热吻中。
“爹爹、娘亲,宝贝还在呢!”
叶薰浅:“……”
她睁开眼睛,红着脸推开祁玥,都怪他没提醒她,害得她在宝贝面前丢脸,再看周围的侍卫、侍女们都低头偷笑,她更加羞窘了起来,轻咳了几声,目光移向祁宝贝。
小家伙似乎长高了一些,身上神力的气息仿佛更加明显了几分,此时正亲昵无比地抱着她的双腿,粉嫩的脸蛋贴在她小腹上,声音依旧萌软无敌,“娘亲,宝贝好想你!”
千言万语,凝聚成了这一句最直白的表达。
叶薰浅唇角扬起,抚摸着祁宝贝的小脑袋,头发长得密了一些,这段时间……他大概没少吃苦头……
“有多想?”叶薰浅笑问。
“想娘亲的头发、脸蛋、脖子、手掌……哪里都想!”
稚嫩的话从祁宝贝口中飘出,让叶薰浅哭笑不得,小家伙抬起下巴,凝视着将近两个月未见的娘亲,小声道:“娘亲,宝贝觉得你好像变漂亮了!”
“娘亲也觉得,宝贝去了趟炼狱,嘴儿变得更甜了!”
如果不是因为怀有身孕,此刻她真想把祁宝贝抱在怀里,狂亲一顿。
“宝贝说的是真的!”
小家伙坚持自己的看法,并以实际行动告诉叶薰浅他那么说不是为了讨好她而故意夸大事实,或许,小孩子对美与丑的直觉会比大人更敏感一些,所以叶薰浅并不在意。
然而,此刻,祁玥却在用一种惊艳的眼神打量她,这不禁让她感到一丝不解,“祁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的确变漂亮了!”祁玥答非所问,肯定道。
叶薰浅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为难道:“难道说以前不好看?”
“怎么会呢?你若不好看,怎么会生出像宝贝这样漂亮的孩子?”祁玥眼珠子一转,变着法子回答。
叶薰浅满意一笑,似乎被祁玥的说词俘虏了,也对……宝贝这么漂亮,不正是因为她漂亮么?
祁玥六年前在进入冰火两重天后没多久便突破了大圆满境界,他对这一境界的理解要比叶薰浅深很多,所以他明白她的不同从何而来,容貌没有变化,气质也没有改变,但是发生变化的是,是一种名为“气息”的东西。
神力终究与普通人的内力不同,它会伴随人的一生,从突破之日起,容貌将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只是气息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愈发厚重。
“祁玥,我给你和宝贝准备了烛光晚餐,有你们喜欢吃的巧克力夹心蛋糕和牛排。”
叶薰浅心想:两人长途跋涉日夜兼程,想必现在一定饿了吧?
此时,男子双臂搂在她腰间,亲吻着她如花唇瓣,低低道:“薰浅,其实我……更想吃你……”
叶薰浅:“……”
“祁玥,别闹了,宝贝还在呢!”叶薰浅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低声低语。
“嗯……那等晚上回房我们再……”
就这样,祁世子暂时将这事儿抛诸脑后,左手箍着叶薰浅的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右手牵着祁宝贝,一家三口往东苑的西餐阁走去。
雪白的桌布,美丽的鲜花,精致的糕点,还有深红色的葡萄果汁,至于白色的蜡烛倒是省了,头顶以水晶珠串悬挂着一颗又一颗夜明珠,涌动着橘黄色的光晕,显得格外浪漫。
叶薰浅是孕妇,祁宝贝年纪小,不宜饮用葡萄酒,所以饮料便换成了果汁。
晚餐在美好的氛围里度过,祁宝贝将肚子填饱了之后,水灵灵的眼睛瞅见了西餐阁一角的那架白玉钢琴,心念一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白玉钢琴是爹爹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