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屠丞站在云狐客栈不远处,望着这座破旧寒酸的客栈。
汪源一夜未睡,眼下乌青。不敢看他,只低头道:“是的,大人。”
“好!”
屠丞身后带着十来人刀客,走向云狐。
此时,王邪出去办些事,并不在云狐客栈。君芜为净身出户的明姬开了间房,并与她午睡休憩会,听她耳边咬牙切齿说着黑心老板的坏话。
“啊,救命!”门口一声惊叫,似王氏发来。
君芜未深睡,只惊的一下坐起来,“娘!”穿鞋,朝外惊恐赶去。
明姬在后起身,也连忙穿鞋跟上。
云狐的大堂内,衙叔在外巡街,老板娘没遇到这要杀人放火的情形,吓得蹲在账台后发抖。
王氏本在装着些在老板娘这边订的馒头,于路上吃。突然闯入一群侍人,抓起她的衣领,还把她倒吊在房梁上,惊得她只得大哭大叫。
君芜赶到大堂,见高氏不知何时别吊在房檐之上,震惊、愤怒地看向那端坐在大堂中央,喝着茶的阴柔男人。
“出来了?”他放下杯盏,朝她一笑的阴侧。
堂内,寒风凛凛。
君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记得他来:明楼、国公府邸总与姬良离对着干,每次见着也总有一种胃里泛酸刺味的男人。
“阿芜救我,救我!”
王氏高声泣救。
君芜望了她眼,目光红腥,站在门处握了握拳。
先是君瑶闻声下来,见到王氏这般:“阿娘!”惊地要冲过去,但被她阿姐一把抓住手腕,拉至身后。
“娘,娘……!”无论她怎么叫,阿姐都拦住她。
明姬过来见屠丞,未多想地折身回去,但看了看君芜孤军奋战的背影,又头皮发麻地折回来。
君芜看见她,只道:“把君瑶带走。”
“你……”
“躲起来,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要出来!”
君芜看了明姬一眼,眼神凌厉。
明姬一惊,咬了下唇,只把君瑶拖走。
屠丞倒是欣赏她临危不乱的性子。
“她就是那带走龙的女子?”他再次问汪源,倒不记得那日国公府见过她的事。
汪源一脸忠诚地忙点头:“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就是她!”
“好。”本来屠丞不信这个‘龙’事的……他的目光看向那个神情逐渐恢复镇定的女子,嘴角勾了一抹玩味的笑来,眼神和神色变得瞬间残戾:但所有人都说看到了龙,那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阿芜,救娘,呜呜……救娘……”
君芜厌恶他,随着朝屠丞走近的每一步,越靠近,那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的迅疾阵密。
于他不远处顿住脚步,微微弯唇,笑得微妙:“你在说什么,龙?”她一声从鼻翼发出的笑,带着轻嘲地像是听到一个荒唐的笑话。
屠丞只见面皮被她戳得一热,抬头细看她来。
她指着王氏,极为干脆地似知他们不想要地,与想要的:“这客栈虽破了些,但也是城中知名捕头的家。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毕竟是容郡,屠丞也想低调些做凶,干脆地带走了君芜。
王邪赶回来,便见明姬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走着,不时焦急张望。
见他时,一个箭步冲跑过来,狠抓住他便道:“你怎地现在才来!屠丞把君芜抓走了现在城南的役馆里,他在梁国的势力广众官员皆畏惧,我报官无用!你赶快去探探她安危,我立马回去找老板。”说着还不得他多问,她跺脚急骂:“还愣着干什么,阿芜被抓了!快去啊!”
王邪目光一颤,然而你因明姬平日爱开玩笑的性子,他有些抓不准此时她是不是在捉弄他,而她出现在云狐也有些蹊跷……但见君瑶跑出来,哭声连连地抱着他胳膊道:“哥哥,哥哥,我阿姐被坏人带走了,我该怎么办……”
王邪才目光一紧,转身,消失个没影。
容郡那低调不失华美的驿站,君芜被客客气气地招待过来,但关了门,便是绳索与刀剑的捆绑威吓相加。
屠丞本不想对个弱女子‘动武’,可她小看了这小娘子的性子,倔得几头牛拉不动,撬不开似地。无论你怎么审她,她要不一言不发,要不死不承认。或用一种你杀了她全家,让人毛毛的眼神审视着你。
屠丞摸着他的温顺貂子,看着在地上被揍得一动不动地她,仔细想来,原是国公府那为小冷婢出头的另一名小婢来。
但凡与姬良离有关的,哪怕沾边,他都讨厌。
汪源过去补了一脚,昨日见她那么煞得慌,今日才知她原来不会武功。
君芜吐出一口血,青丝在脸上铺开得汗水淋淋。
“你果真不说?”屠丞失了耐心。
君芜:“说什么。”
“龙在哪里?”
君芜一阵笑出:“哈哈……龙?大人在说什么笑?小女子寻常人来,怎么会碰到那种东西,真不知道这般荒唐话语,您是从哪里听来,又怎会听信?”
对于她无比坚持没有看见龙这件事,还有被打成这样,依旧不招地还能鄙夷和质疑他智商态度……屠丞内心跟着有一丝动摇。
他看向汪源,发出质疑。
汪源接触到他的目光,噗通跪下肯定:“大人!笑得说的句句属实,而且那些兄弟都已为我作证,你也是听到的!”
君芜一旁道:“那些兄弟都是你的人,当然也都为你说话。”
屠丞有被她点醒着一份清醒过来。
汪源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