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扎起来的马尾有些凌乱，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个男人，女人的神色怔了怔。
肖迎风眨眨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笑着和她打招呼：“婧姐，好久不见。”
郑鹤的眼皮子跳了跳：“肖迎风，你以前是宿兴的？”不然怎么会他找一个肖迎风就都认识呢。
郑鹤之前已经和蒋婧大致地聊过，蒋婧也能猜到三人的来意，有些局促地把门打开：“你们先进来吧。”
三人进门，蒋婧住的是一间很小的单人间，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一个衣柜，加上墙角的一对儿童桌椅。这样的房间一个人呆着还算凑合，一下子站了四个人就有些逼仄了。
“我这里小，只有一把椅子，只能委屈你们坐床边了。”蒋婧歉意地笑笑。
肖迎风摆手忙说没事，三个男人并排坐在了单人床边上，夹在中间的肖迎风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郑鹤的屁股真大……
见三人坐好，蒋婧才把唯一一把儿童座椅抽出来坐下，等着三人发话。
肖迎风打量了周围一圈，五彩斑斓的桌椅，酒店配置的单人床，和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衣柜，怎么看蒋婧现在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斟酌了一下语气，肖迎风问：“婧姐当初不是说要回来找家里人，现在……”其实看状况，多半她的家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出过章秋这样的事情，肖迎风还是觉得问清楚比较妥当。
蒋婧把头发拢到耳后：“我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整个宿兴风声鹤唳，我被军队的人带到一个临时的聚集地去。那会丧尸刚爆发，宿兴有好几个这样的聚集地，军队分别派了人管理。进去的人都要一个个排查过，就跟我们那时候看到的收费站那边的状况一样，不配合的甚至可以直接击毙。
肖迎风皱眉：“人越多，万一要是有人的病毒没有检测出来，那不是更加严重？”
蒋婧摇摇头：“宿兴那时候的人很多，军队的人数却有限，只能这样管理才能控制住局面。要是等到有人病发了他们才动作，那时候宿兴根本活不下来这么多人。”有没有感染病毒最简便的方法就是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颜色有异的外伤。
展翌神色微动：“你说，那时候宿兴活下来很多人？”
蒋婧点头：“我听说宿兴大半的人口都活了下来，只是后来几天，真的像小肖说的那样，人群里接二连三地有人身上爆发病毒，军队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局面一下子就垮了。”
肖迎风和展翌对视一眼，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病毒的潜伏期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既然已经过了几天，没有传染源的情况下，那些原本应该十分安全的人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丧尸呢？
肖迎风脑海中突然闪过凌霄的名字，会不会是像凌霄这种情况呢？
“婧姐，他们当时对身体的检查多详细？是每个地方都检查到吗？”肖迎风追问。
蒋婧的脸上微微发红：“对，都是脱|光了检查的。”虽然只是很严肃地谈论，蒋婧还是察觉到了微微的尴尬。
问出这个问题的肖迎风则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