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见我吗?”泾佑问的很直接,可还是害怕得到那个答案。
“……”何姒笑着摇头,眼角的泪水滑进耳窝,一片凉意。
“傻瓜。”泾佑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还闪烁着希望。
何姒笑的更开心了。
“不喜欢住在医院对吗?”
何姒点头。
“再等一星期。”泾佑握了握交叠的手指,“我带你去日本看樱花。”
何姒笑了。
一个星期后。
日本北海道的某条街上,何姒一直在笑,看着就在身侧的泾佑,又往前面的陶瓷店推去,不知道在一起捏了多少个泥娃娃了。烧制出来总是一成不变的丑,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咯咯咯笑出了声。
何姒说:“来这里真的很满足,很快乐。”
泾佑抬起头,“是吗?”
“难道不是吗?”何姒反问,看着他又是相视而笑。
日本的樱花真的很漂亮,来旅游的华人也很多,很享受着这些他陪着她的日子,最后一天的夜晚八点,泾佑敲开了她的房门。
“进来坐。”何姒给他腾出了位置。
“好。”泾佑含笑着点头,何姒关了门往里面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调笑说:“我穷,别嫌弃?”
泾佑噗嗤笑了一声,从容的接过白开水一口气喝下,还故意倒了倒杯子,“一口都没剩下。”
“你厉害。”何姒认真的点头,“不过当心晚上肚子爆炸。”
“我会的。”泾佑一直挂着笑容,和她聊天很轻松,“你不记仇的样子很漂亮。”
“记仇的样子呢?”何姒歪了歪脑袋调皮起来。
泾佑变了脸色,没有说话。早知道就不该扯这个敏感话题了。
“是不是更漂亮?”何姒自己给自己圆场,还很是乐呵。
泾佑无奈的点头,“你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就敷衍吧,”何姒瞪他,“你情商肯定很低,说出来的情话都是套用的。没新意?”
“可我也就敷衍敷衍你。”泾佑回答的很认真,“至少你好骗。”
“……”何姒气哼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再倒,好像有点喝傻了。
“晚上喝水第二天眼睛会浮肿。”泾佑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刚从沙漠回来,缺水。”何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沙漠好玩吗?是不是还看到海市蜃楼了?”泾佑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调嗦她。
“……”何姒气结,终于结束了这段口水战。
“想要孩子吗?”泾佑又一次很认真的问。
何姒翻白眼,“不会和你生。”
“我们之间名正言顺,其他人你确定?”泾佑笑了。
何姒瞪眼,“……要生你自己生去。”
“一个人不行。”
“那就再找一个女人。”
“阿姒,我想要我们的孩子。”泾佑盯着她的眼睛。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你好好想想吧。”泾佑推着轮椅离开她的房间。
难道这才是他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何姒苦笑着摇头,生不生,能有什么改变呢?
第二天,泾佑像没事人一样带着何姒坐上回国的航班,一路沉默,但是大家的心事都互相清楚。
回国后,何姒做了一个决定,开始草拟离婚协议书,“既然过的不开心,何必纠缠在一起?”
泾佑抬起头,“我过的很开心。”
何姒偏过头冷声,“我不开心。”
“阿姒,别忘了你之前签下的协议和决心,离婚,11块的工本费,我不想浪费资源。比结婚还贵几块钱。”泾佑推着轮椅慢慢离开。
何姒倒在床边,即使话都挑明了也没有用,泾佑的搪塞借口几乎令人发笑,笑完过后就是像剧毒一样蔓延的凄凉。
或者说,泾佑只是当她在开玩笑?又或者。泾佑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是安抚了她几句?像从前那样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就以为没事了?
但是这次不同----她已经下了决心。
第二天早晨,何姒洗完澡从浴缸里起身,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地面都有些像积水潭了不是吗?
快速的换好自己的职业装,何姒盘起自己的头发,化了淡妆,拿着自己的黑色小包和一大摞资料往外面奔。
今天起,她要去面试了,开始真正的社会考验。
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何姒的履历表被人连连称赞,可问到实习经验时却是一片空白,何姒并没有过实习经验。
面试官的一张张笑脸瞬间齐刷刷的变成了纠结,有的甚至严肃,直接退回了她的履历表。告诉她赶紧去实习吧。
很难受,甚至有时候根本就无法释怀,总是碰壁,最后连餐桌都不想上了,直接拿着瓶矿泉水和一块面包在广场的花坛边咀嚼食物。
虽然走到了人生的低谷,但何姒比以为更在乎生命了。
有些人也不是忘了,只是太过记在心里,烦恼的就是自己,熏熏、阿蓉、纤纤、何峰……
何姒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去忘掉这些不愉快,拿着自己的简历进入了下一栋办公楼。
晚上,何姒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小公寓,却意外发现多拉和悠然竟然在门口,一直等着她回来。
粗神经的悠然兴奋的一把抱住她,“阿姒,还好你还活着,呜呜呜,我差点以为你跳楼死了……”
多拉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瞪着这个乱挑话题的蠢货,说:“苏悠然,你想舌头被腌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