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何姒一步步走向多拉,牵起她的手,多拉,我需要你的支持,支持我。好吗?
你会后悔的。多拉顺着门缓缓滑下,从何姒的掌心里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可何姒很快又握了她的手,多拉不再拒绝,淡淡的点头,大概总有些事是需要一个人自己来做决定的吧,无论它是否会正确,是吗?
第二天上午9点。顶着烈日炎炎的热天气,何姒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踩上细长的白色高跟鞋,戴上了遮阳帽和墨镜,又给自己裹上了一层防晒霜才出门。
中介公司将她带上车说是要前往客户家,可是客户要求她一路上要蒙上眼睛,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何姒还是接受了。有些豪门家族的作派就是喜欢与众不同。
一路开了车窗,春风拂面,到了客户家的时候何姒以为终于可以摘掉眼前那层纱,可是中介公司的人很抱歉的告诉她。客户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瞎子。
何姒的心咯噔的停了一下,能让我先在外面看一下房子吗?
中介公司的人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何姒摘下了纱布,眼前是一个别致的小院落。安静雅致,一座竹排楼上靠着栏杆歇着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曼妙的身姿轻侧,一双眼睛盯着楼下的她,摄人心魂。
何姒不顾中介公司的人的反对,径直走上,站在她的五米开外,听她摆弄茶水的声音,轻唤了声:夫人,您好。
何秀,请坐。
何姒坐下,又问:夫人怎么称呼?
我姓景。景太太从容地笑了笑,却不小心让热水烫了手,何姒慌忙的在桌子上寻找到冰袋给她敷上,多谢。
不用谢。何姒低了低头,小心翼翼的按着冰袋。
这里的花儿开的真好?景太太垂眸,似乎在感叹。
何姒慢慢收回手,环视了一眼四周,是啊,这里很多花都开了,很香啊!
景太太又问:你喜欢雏菊吗?
喜欢。何姒点头,雏菊其实有它的风韵,可也是要看诚的存在才合适。
你说很对。景太太放下了冰袋,朝着何姒的方向递了一杯茶。
何姒接过茶道了声谢谢。然后慢慢的引入一口,又放下茶杯。
下午的时候,何姒搀扶着景太太站起身,景太太,您想要去哪儿?
景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带你去见一个人。
但令何姒没有想到的是,景太太来到了山顶,那里。是一座私人公墓,两方石碑,一方上刻着字,一方上是一片空白。景太太松开她的手,往前慢慢的走着,似乎是很熟悉,她走到了有字石碑前下坐下。身子靠着石碑,喃喃轻语:陈孜,我把她带来了,你最恨的那个人的女儿。我把她带来了,你开心吗……
何姒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发凉,她最恨的那个人的女儿?是在说何峰吗?还是另有其人……
景太太,您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他……是谁?何姒要弄明白,这个景太太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
何姒,你的父亲,是何峰,对吗?景太太抚摸着石碑,轻笑着。
何姒:从前……他是,现在……他不是。
为什么?景太太继续问。
一个根本没有疼爱过我的父亲也能称为父亲?何姒反问,虽然这不是她愿意提到的个人感情。但是被人问了,她还是选择了回答。
因为有些事是你总要面对的,一辈子都逃不掉的人,和事。
也好。景太太浅浅的笑着。脸颊上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何秀,既然如此,那些恩恩怨怨我也不打算拖给你们下一代,,不过
景太太说着,便朝着何姒的方向徐徐跪下。
景太太……
何秀,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景太太打断她的话。
何姒被迫点头。好,您说。
何秀,你是我寻找来的代孕儿,我想请你。为我们景陈两家延续生命。景太太看着她的眼睛,我并不是一个瞎子,只是视线渐渐模糊,可是人多口杂。陈家的下人的嘴巴我也渐渐管不住了,传着传着,便成了我是一个瞎子。
何姒惊讶的看着她,怪不得她能在她到来的时候朝着楼下的方向看过来,原来只是视线渐渐模糊了。
我胃癌晚期,能活的的日子不多了,三年前,我的先生去世的时候在冰库里留下了他的精子,可我一心想为他复仇,直到在查出病情时才去冰库里留下了自己的卵子,我们俩的这一辈子,只缺了一个孩子。景太太平静的述说她的故事。
所以您找到了我?
也因为你是何峰的女儿。可直到来这里之前,我拿到了一份新闻发布会的视频,我才知道,你与何峰并无血缘关系。本来。我想在这里一刀杀了你,为我的先生祭奠,然后在杀了自己,可以安心的长眠在他的身侧。景太太看了看那块无字碑。那本是为我自己留的,现在看来,还是为我自己留的,不过,不会杀了你。
谢谢……
听了很多的何姒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感谢有那段视频的存在?还是该感谢景太太的突然醒悟?又或者是她与何峰毫不相干的血缘?
所以,何秀,拜托您做我们的代孕儿。给我和我的先生留下一个孩子,好吗?景太太的眼里泛出了泪水,求求你,好吗?
何姒愣在那里。许久,她往后退了几步,愧疚道:对不起,我……
景太太的眼睛睁了睁,显然有些着急:何秀,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做和先生的代孕儿好吗?我愿意付出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