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禅被带到医院,眼巴巴的看着那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抽掉了自己一大针筒的血,心疼的要命,可恶的是那个老头子还振振有词的说这是要化验,殷南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头子,等他拿着针筒走的时候,冷笑了一声:“卧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婚检呢,一个小感冒,这医院就是坑钱。”
殷南说着撑起身子,就要走人,却一把被宣禅抓住,问道:“你要去哪里。”
殷南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一脸的倦意,说道:“你刚刚没有听到那个老头子说要去拿药吗?我拿完药还要回家,我好累。”
宣禅跟着起身,殷南没有理会,去取了药就打算等计程车,好像和宣禅不熟悉一样,宣禅看了殷南这个样子,气不知道打那处来,都顾不得殷南的身体了,强行的把他拉近自己的车子里。
宣禅一般都不用香水,也只是偶尔会喷些古龙,但是往往身上都会带着一股所有所无的柠檬味,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宣禅看起来挺严肃的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只有殷南知道这股味道是从车里带出来的。
元艺是个晕车的主,闻不了车子里的味道,所以宣禅的车子里有一个空气清新剂,就是柠檬味的。
殷南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睛,也确实无可奈何,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还能怎么办,难道还像电影里的那些人一样跳车不成,自己还不想死。
于是殷南认命的系好安全带,头一歪就闭目养神了起来,车子平缓的启动着,大概是已经很晚了,一路无阻,没一会儿殷南就感觉到车子停稳当了,才睁开眼睛,一看就有些傻眼了,这哪里是他家,这明明就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那个房子!
虽然知道自己早晚都是要住进来的,但是一下子看到这座建筑物还是莫名的有些心慌,他看向宣禅,说道:“不说说好了明天再搬的吗?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宣禅面不改色的抬起自己的腕表,说道:“已经零点了。”
殷南愣了一下,一瞬间都找不到反驳宣禅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车门狠狠的甩上,往前走去,宣禅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后来好像听他接了一个电话,说了些什么,殷南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今晚不回去’之类的话。
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殷南完全不明白宣禅这样做的理由,真的一点都不理解。
一边威胁自己搬到这里来,明明都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难道有钱人都是喜欢在家里一个,然后外面一个的吗?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但是却只能沉着气。
殷南就不明白了,之前元艺还是植物人的时候,找自己来当替身也就算了,只怪自己倒霉,现在元艺活蹦乱跳的,只是看起来确实是没有之前那么健康了,但是起码人还活着,当初不就是因为要和元艺结婚怕自己捣所以才把自己关进那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房间里的么?明明那么深情,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刚开始从元艺的哥哥嘴里知道真相的时候,殷南确实是歇斯底里过,甚至还在神经病院里接受了心理治疗,可殷南执意的认为自己没有病,宣禅不可能骗自己,只是自己对他的信任就毁在了这一句‘宣禅只不过把你当替身’这句话,所有的神情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殷南的心打开过,受了伤,结了疤,却再也不打算撕下这道伤口,重新的接纳别人了。
宣禅挂了电话,跟上了殷南的步伐,殷南苦笑,说道:“我们的行为,让我想起一个成语。”
宣禅的心情明显转好,底笑说道:“金屋常娇?”
“并不。”殷南咬着重音说道:“而是抓|奸|在|床。”
钱思他们走了之后,廖颜带安安在楼下走了走,安安现在走的比之前要稳上许多,一旦不牵着他的手就会一下子颠颠的跑得老远,不过是在小区里,廖颜还勉勉强强的跟的上,而且他在网上也看见说带着孩子所在外面走走有好处。
天气已经明显的转凉了,这个点太阳也已经下山了,风吹着带着浓郁的寒气,廖颜看了看时间,刚好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廖颜正想想着应该回去洗澡了,只是一转身,就不见安安的踪影了。
廖颜刚开始还以为是安安的恶作剧,因为安安自从可以自由活动以来,就经常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每一次廖颜找到他他都会笑的咯咯作响,又是蹬脚又是摆动双手的,开心的好像会感染到所有的人,廖颜也乐意看他那样的表情,所以也会由着他。
廖颜先是走到前面一些的角落里看看,原本还想要反过来吓吓安安的,但是却发现那里还有安安的身影。
廖颜起初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安安那个小腿儿也走不到多远,就在附近看了看,依旧没有安安的身影,廖颜这才慢慢的着急起来了,心里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抽打一样,一下子觉得小区今天好像有些异常的安静,连保安的身影都没有看到一个。
就算是藏起来了,安安还那么小,要是大人找不到他,他自己也应该出来了,不可能一个人藏那么久的。
廖颜忍不住喊了几声安安的名字,最后着急的喊着大名,不自觉的跑了,眼睛害怕错过任何一个角落,拼命的寻找,却始终也看不见。
他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一边又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