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眉虽说瞧不上聂修宜,但对于自己能利用的上的棋子,她的脾气向来都是不差的。
“三弟,实不相瞒,嫂嫂我的确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不过这法子有些阴损。若是用了的话,恐怕灼华郡主的名声便会彻底被毁了。”
说这话时,林凝眉面上刻意现出几分犹豫,她虽说心底里对严灼华已经厌恶至极了,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在聂修宜面前表现出来。
听了林凝眉的话,聂修宜眼神一亮。面上现出几分急切之色,身子都要从八仙椅上站起来了。
“二嫂您快说吧!小弟我实在是等不得了!”
林凝眉低叹一声,道:
“罢了罢了!你是咱们骠骑大将军府的三少爷,即便当日的事情做得不对,但那灼华郡主也有不妥之处,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会在别人家的前院儿来回走动,这样能不被外男冲撞吗?”
聂修宜连连附和,眼下他恨不得将严灼华那贱蹄子给好生收拾一番,但却鞭长莫及。不过等到那贱人入了骠骑大将军府之后,哼!
对上聂修宜眼中闪过的阴狠之色,林凝眉心中对着蠢货越发满意,开口道:
“其实法子也很简单,之前那些丫鬟们在收拾东西时,瞧见了一件肚兜儿,上头还正好纹绣着灼华郡主的名儿。”
“肚兜儿!”
聂修宜眼睛一亮,不住地拍着手,他怎么将这么私密的物件儿给忘了呢?当日严灼华衣衫不整的离开了聂府,定然会留下贴身之物,自己只要拿着这东西去严府讨说法,严府又怎会不将严灼华乖乖送到骠骑大将军府?
想到此处,聂修宜眉开眼笑。站起身子冲着林凝眉做了一揖,眼下他对着二嫂是当真服了。
“二嫂,法子您已经替弟弟想出来了。不过那肚兜儿何在?”
林凝眉笑了笑。轻轻拍手,只见着立夏这丫鬟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从里间儿绕了出来。
还没等立夏走到跟前,聂修宜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几步,一把将肚兜儿抓在手中,细细在边缘处摸索着。
此番动作虽说有些下流,但林凝眉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将心绪表现出来。
等到聂修宜发觉肚兜儿上属于严灼华的名儿之后,登时朗笑三声,也没有再在琢玉轩中多留,谢过了林凝眉之后,就离开了。
聂修宜离开正堂时,正好与下朝归家的聂修齐擦肩而过。
以往这兄弟二人颇有些不对付,但今日聂修宜就跟转了性子似的,冲着聂修齐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笑道:
“二哥,你还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二嫂今日是救了我的命呀!”
话落,聂修宜也顾不上一头雾水的聂修齐,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东院儿。围余呆才。
送走了聂修宜之后,白芷也没有多留,她现下嫁入了陈府,且还是新嫁娘,若是在聂家多待的话,难免不会有人生出闲话来。
想到自己又要回到石玉居中,白芷心中便不免升起了几分郁燥,恨不得陈安能尽快分家,这样她也不必再顾及着旁人的脸色。
送走了客人,林凝眉走到窗边,抻了个懒腰,还未等站稳当,就听得了推门声响起。
回头一看,竟然是聂修齐站在门口,林凝眉红唇勾起一丝笑意,快步迎上前头,仿佛玉结一般的藕臂环住聂修齐的手臂,笑着道:
“你今个儿下朝的时候倒是早了许多,眼下朝中无人为难你了吧?”
自古文武不和,大虞朝自然也不会例外,聂修齐年纪轻轻,却屡建奇功,成为了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朝中的文官都觉得这样的封赏有些重了,若是日后聂修齐再将匈奴打退,岂不是要陷入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境地?
不过聂修齐倒是个心宽的,对于自己在朝廷之中的处境也并不在意,反正他对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本就从未放在心上,只消能够保住大虞朝的百姓,待在京城与待在玉城对聂修齐而言都是一样的。
聂修齐摇了摇头,刚毅的面庞之上带着几分疑惑,问:
“我刚刚出去时见着了老三,你帮他什么了?这厮竟然这么高兴?”
林凝眉抿唇一笑,凤眸中罕见地现出一丝狡黠,道:
“你猜?”
聂修齐拉着小女子的手,直接将人拽到了贵妃榻上,拘在怀中,开口说:
“眼下能让老三上心的事情,定然与大长公主母女两个有关,我猜的可对?”
林凝眉点了点头,也不隐瞒,直接道:
“先前我手上捏着严灼华的肚兜儿,今日她惹着我了,所以我便将肚兜儿交给了老三,以老三的聪明才智,定然会将这东西好好利用上,届时咱们便擎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见着林凝眉幸灾乐祸的模样,聂修齐非但没有一丝嫌厌,反倒心头一暖,薄唇轻吻着女子细软的黑发,聂修齐道:
“严灼华又怎么惹着你了?”
说起这个,林凝眉心中便窜起一条一条火舌,好悬将她的理智给击溃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即使严灼华已经与聂修宜行了房,偏偏大长公主就看好你这个女婿了,非说是你与严灼华生出的好事,你说我能不气吗?”
林凝眉面颊鼓起,这模样倒是平添几分娇俏,聂修齐扯了扯薄唇,发硬的下颚抵在女子肩头,轻声道:
“你放心,大长公主也嚣张不了几日了,严驸马先前在户部就职,明明只当了三年的户部侍郎,却贪了数百万两的银子,今上锐意进取,又怎能容得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