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峻北长时间的审视着她,目光很冷,还夹杂着很多穆绵看不懂的东西。
片刻后,他舒尔一笑,“是呀,竟然被你猜到了,不过有一点你还没说,我还准备等你生下孩子便抱回家养,毕竟是我的,我不能让我的血脉叫别人的爸爸。”
“楚峻北,你无耻。”穆绵浑身痉挛着,她像疯了一样扑在楚峻北身上又打又闹,又掐又咬。
楚峻北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自己,直到她累了才把她揽住怀里,他眸色悠远看着远方,轻声说:“绵绵,走吧,算我对不起你。”
“我不走!”穆绵推开他,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横在了手腕上,“楚峻北,你也许想不到,你那么变态的玩弄我曾经当了救赎,现在你可以不要我不要孩子,但是阻止不了我去哪里,否则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给你看。”
楚峻北低下头,脆弱的神色在他眼睛里一闪而过,随后他抬头,比刚才更加冷漠决绝,“说这么多不就是放不下江家的荣华富贵吗?我可以给你钱,?千万够不够?”
穆绵失望到了极点,她对楚峻北真是无语了,她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忽然转头看着窗外嘴角笑意凄迷,“燕尔,你怎么来了?”
楚峻北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刚一接触到空荡荡玻璃就知道上当了,他扑过去一把夺下穆绵的刀,可是已经晚了,鲜血大滴的落在地板上,洇开一片鲜红。
楚峻北随手不知道扯过什么东西紧紧的勒在她的手腕上,他气的双目通红,“穆绵,你到底要向我证明什么?”
穆绵虚弱的倒在他怀里,“我不走,我不能走。”
“绵绵,楚峻北你放开她。”宋渝火烧屁股一样冲进来,后面还跟着齐野。
宋渝把穆绵抢过来,看着她手的血吓得浑身发抖,“绵绵,绵绵,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了把这里的地址突突给齐野,齐野你他妈的不是人,绵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
齐野一把把她推开,“一边去,你听说过割静脉有死人的吗?亏你还是个医生。”
宋渝被推在地上,她看着穆绵苍白的脸忽然萌生了一股子恨意,她爬起来拿起一把椅子就打在楚峻北的后背上,椅子顿时四分五裂,楚峻北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跪在了地板上。
齐野给穆绵止血的过程中高喊:“宋渝,你疯了吗?”
“我没疯,你,还有他,你们才是疯子。”
宋渝弯腰揪住楚峻北的衣服领子,用力摇晃着他,“楚峻北,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绵绵从小已经够可怜的了,养母虐待她,穆薇欺负她,你还要百般折磨她。那个江家,你以为她稀罕赖着不走?她只是想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穆薇那样的贱人凭什么去当千金小姐,她他妈的从那张皮上一看就是冯素珍那臭娘们的种,你爹和你那个阿姨都是傻的吗?还有苏灵,你那个未婚妻,你知道她对绵绵做过什么吗?她们把她关到酒窖里七天,绵绵在里面和死神斗了七天七夜,她和孩子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你可以不喜欢她,可以不要她,但是不能一而再的侮辱她了,因为你他妈的不配!”
听到酒窖、七天这些字眼楚峻北觉得就像给人在头上砸了一闷棍,他猛地站起来,咆哮着像一头野兽狠狠的掐住了宋渝的脖子,通红的眸子逼视着,他嘎声问:“你说清楚点,什么酒窖?”
齐野吓坏了,他赶紧把穆绵放在椅子上做好,然后过去拉楚峻北,“峻北,你冷静点。”
楚峻北五官狰狞,他厉声吼着:“什么酒窖,说!”
宋渝脸憋成青紫色,她断断续续的说:“你该去问沈燕尔,他这件事才最清楚。是你好朋友把绵绵从酒窖里救出来的,还什么她跟霍斯驭在一起,楚峻北,你让俩个女人耍的晕头转向,真是可笑。”
“宋渝,闭嘴,不要惹怒他。”齐野恨不能用针缝上宋渝那张嘴,楚峻北是可以轻易刺激的吗?
楚峻北的眉头拢了拢,他缓缓的放开了宋渝,扑过去跪在了穆绵的身边。
他记得她挽着沈燕尔的手走进会展中心的时候瘦的厉害,轻盈的像一片羽毛,他也记得在洗手间里抱着她时她浑身就剩下一把骨头,原来是因为在酒窖里关了七天。
穆薇,苏灵!
齐野拍拍他的肩膀:“还是送医院吧,她的伤口不深按理说不至于昏迷,可能病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楚峻北不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抱起穆绵坐上车,还不耐烦的踹了一脚,催促齐野。
齐野打开导航,把车开到这里最近的医院。
乡镇的医院,医疗条件真的一般。
齐野是胸外科的专家,宋渝是切包皮的,作用不大,但是齐野觉得穆绵问题也不大,她可能是因为不愿意面对楚峻北,选择了不愿清醒。
楚峻北差点跳起来,什么叫不愿意清醒?
他给沈燕尔打电话,让他滚过来,沈燕尔在电话里求饶,“哥,绵绵不让我说的。”
“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挂了电话,楚峻北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强大的可以掌握全局,更可以保护他,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才发现自己不过也是局里被人算计的人,而敌人在哪里他都搞不清楚。
宋渝理智下来,她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