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已经做好了赵逸狮子大张口的准备,想让赵逸说出他想要的好处。
但是赵逸偏偏没有按照沈良的想法走,脸上并没有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反而是一脸正气的斥责沈良:“沈先生把我赵逸当作什么人了?我到这里来不是想要问你要什么好处,真的只是想在你的院落里面挖挖土。”
沈良心中怒火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地步,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赵逸竟然还咄咄相逼,想抄家。挖挖土?哼,说的好听,昌黎县这么大的地方,赵逸为何不去别的地方挖,偏偏要在自己家中挖。沈良怕的不是挖土,而是兵士挖着挖着,就可能会一不小心跑到房间,再一不小心跑到粮库。
“大人你这样可就有些不将道理了,我都已经任凭大人开条件了,难道大人还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沈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火,这赵逸实在逼人太甚。“我会援助大人一千石粮食,五千株金钱。怎么样?昌黎县的富商不只有我一个,大人可不能只在我一人身上用力啊。”
瞅着差不多了,赵逸面容严肃的说:“沈先生真的误会了我的意思。”接着将自己的计策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沈良和昌黎县令。
“我不过是想在沈先生的院落里面挖些土放入口袋中,装作粮食运送出去,迷惑那些流寇用的。并不是想要沈先生的好处。不过既然沈先生这么忠君爱国,那一千石粮食与五千株金钱,我就收下了。”
沈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倒不是沈良多心,若是赵逸带着兵士进入别的商人家中,不说明具体来意,而只说挖土,恐怕别的商人也会这么想。他知道自己落入了赵逸的圈套。而且沈良还无话可说,只能吩咐管家将钱粮拿出,而且对赵逸说:“东边那里就有一片空气,在下还有事处理不能相陪,请赵大人谅解。”
赵逸看着运出来的钱粮,脸上笑意更浓,摆手大方说:“沈先生请便。”挥手让手下兵士去了东边的院落,自己则是坐在粮食上面。
听到厅堂里面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赵逸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暗说这沈良气量狭小。
兵士将土装入袋中时,天色已经黑了不少,路上行人稀少了不少,赵逸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将粮食运送出去。
而是在清晨城中正热闹的时候运送了出去,百姓看到一辆辆车子从沈良家中走出,眼中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从那麻袋的编制绳子之间的缝隙,百姓都能看到那饱满的麦粒。沈良是昌黎县出了名的抠门,没有想到官军竟然有办法从沈良处搞到钱粮。
县令将原来差官从百姓中拿来的钱粮还给百姓,并且说,城内富商沈良资助官府金钱五千株,粮食两千石。剩余的金钱官府会解决,不用百姓的钱粮了,今天特地将金钱奉还。
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奔走相告,先前造成恐慌被成功的压制下去。
此时混迹在人群中一个獐头鼠目的青年,目光闪动的看着钱粮运入府衙,挤出人群向着城外跑去。
赵逸今日借着金钱没有凑齐留在昌黎一日,为的就是让那些劫匪给有时间互通消息。
县令在厅堂有些焦虑不安,看着面色没有变化的赵逸问:“赵大人就那么肯定流寇明日会劫掠这批钱粮?”
“只要是诱惑够大,那些人八成就会过来,不来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得到了五千株金钱与一千石粮食,为何不做呢?”赵逸嘴角露出微笑,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赵逸真想多做两次。
若是流寇不来劫掠,那么赵逸与张师傅的约定可就无法完成了。没有张师傅帮忙造船,赵逸等人如何度过黄河呢?
赵逸问了县令一声:“沈良这些来往的商队,应该有货船吧?”
县令点点头。
若是不能完成约定那么只能与沈良谈谈货船的事情了。
此时昌黎城外的一座小山上,二百多名流寇在这里好似山大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小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屋内的流寇首领正乐此不疲的在姑娘身上驰骋,恰巧在这时候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大哥,好消息,好消息!”
首领冷哼一声:“进来!”慢悠悠的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进来的青年:“二狗,有什么好消息?”
说到这件事情二狗的脸上就满是喜色:“大哥,昌黎县来了一伙筹措钱粮的官军。”
首领的好事被他打断脾气不太好,伸手给了二狗一巴掌:“这算是什么好消息,官军我们敢劫么?”随后问了一句:“官军有多少人,押运多少钱粮?”
二狗揉了揉脸,依旧嬉皮笑脸的说:“官军人数三百,押运两千石粮食与一万株金钱。”
听到这么多的钱粮首领眼中露出意动之色,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方兵马不足三百,多数是流民出身,劫掠一些百姓还成,对付训练有素的官军,我们必败无疑。”
“这么多的钱粮,我们若是能拿到三分之一,也足够我们兄弟生活半年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余几个山寨,结合我们几部分的力量,拿下这些钱粮应该不是问题。”二狗建议着自己大哥。
富贵险中求,首领思索一下就答应了下来。让二狗去通知几个有实力的流寇。
夜晚这几个流寇头子在商讨如何伏击的时候,赵逸也在研究路线,免得真被这些劫匪给劫了,将探马招呼进屋:“你速去营中,让关羽将军率领一千兵士乔装成劫匪,明日清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