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再说一次。”
“乖，听话。”他摸摸她头顶，以为能蒙混过关。
“说不说？”她语气强硬。
“每天只能说一次。”他胡诌了一个借口。
每天只能说一次吗。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拉着他的手，说：“那以后每天都说一次给我听。”
他脸都白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什么破借口。
见他没反应，她抬起另一只手，伸出尾指，“拉钩。”
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他任命伸出自己尾指，勾住她的尾指，然后两大拇指紧贴，“盖章。”
她可高兴了，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又时不时看他的侧脸，不知不觉累了，睡着了。
昊霖这才起身，给她拉被子盖好，拿着手机边拨打电话边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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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默端起咖啡，润了润说话太多有点口干舌燥的喉咙，往后靠在椅背上，抬手揉按胀痛眉心。
他到现在脑海里还是文件的英文条款，刚才的客人太难缠了，问的问题多到超出他想象，好不容易才签下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也累了。
正想招手叫服务员过来买单，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用了，我已经付过款。”
他挑眉看了江凡一眼，淡淡说了句：“谢谢。”
江凡见他想拿起公文袋走人，他率先开口：“不如我们谈谈？”
“江总，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该说的他们电话说得很清楚，而且他也把江凡的号码删了，虽然从未存过。
江凡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径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是我给萧先生的酬劳。”
子默瞥了支票一眼，没在意上面的数目，也没伸手去动，“我说过不必，我们也不用再见了。”
“听说萧先生的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急需资金周转。”
“那肯定是江总错收了消息。”江凡说的是事实，但子默不希望用他照顾欢馨这件事用价钱来衡量。
“是吗？”江凡语气平淡，接着说：“那萧先生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摆平？”
“不劳江总费心。”
“真不看看这上面多少钱？说不定刚好能解决你的危机。”
“不用。”
“能不能把这些钱当做是你替我照顾欢馨，应有所得？”江凡见硬的不行，就软的补上。
其实，他想帮萧子默的，苦于找不到借口，用了最笨的借口。他很欣赏萧子默，敢于面对失败和尝试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那是我自愿的，江总不必介意。”
“那好。”江凡退了一步，拿出一份文件，说：“就用你的能力去证明，这笔钱是你应得的，这样算公平交易了吧？”
萧子默疑惑拿过文件，在上面粗略看了一会，不由得瞪大黑眸，“你这是要给我做这个工程？”
这是好几家公司都在争取的项目，是江氏新建的别墅区，都想拿到室内设计权，就这么落在他手上了？
“怎么，没信心接那么大的工程？”江凡知道，萧子默并非池中物，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能真正耀眼的机会。
文件拿在手上，子默觉得沉甸甸的，觉得江凡有私心，“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欣赏你。”显然，这个答案他并不喜欢，江凡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我需要新元素，那些老公司给我的方案过于陈旧，我希望做清城独树一帜的别墅区。”
有野心，敢于创新，这不就是子默一直以来追求的吗？如今机会就在自己面前，他要争取。
他合上文件，伸出手，说：“江总，合作愉快。”
江凡笑着与他交握，“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