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许欢馨瞪大眸子,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做梦,但她知道自己高兴笑了。
“真的是第一个?”她笑着追问。
“不信?”他挑眉,“要不,你进去检查检查?”脚步一转率先进屋。
“盛情难却。我就进去了。”她边说边走进屋内。
江昊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到处看看,戏称:“你抓、奸呢?”
“是啊,就不知道有没奸可抓。”她继续转悠。
“那你继续吧。”说着,他打开电视,无聊转着台。
突然,‘砰’地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打碎了。
他立刻站起,转身寻找声音来源,终于在书房里看到她的身影。
看到她弯身去捡那些锋利的碎片,他大喝一声:“别动。我来。”
她理会他的话,边捡边说:“没关系,我来。只是对不起,我赔你一个花瓶。”
就在她快要触碰到碎片,一只大掌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说:“我来。”
“疼……”
听到她的惊呼声,他错愕望着她,自己明明没用多大力气抓她。应该不会疼才是。
他紧张问:“怎么了?”
“没……没事。”她咬牙小声回答。
她强忍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吧?而且,她说谎了,避开了他的眼神。
她想抽出手,他适时察觉,快一步抓住她的手,又是听到她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话音刚落,他就抓过她的手,拉起她凑近灯光查看。
她整个手心、手背、露出的手臂,上面有很多小伤口,在伤口周围还漫开一大圈红色,有些伤口上还有黑色的东西。看上去是又尖又细的刺。
“怎么回事?”
“额,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扑到草丛里。”她缩了缩手臂,想将自己的手拿回来。
他将她扣住,不让她逃跑,一把拉高她衣袖,入目的情景令他额冒青筋。
他咬牙切齿说:“别告诉我,你整个人钻进去了。”
“嗯,情况差不多。”她抬头细想,并回答。
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令他有些生气,“你以为我会信?还是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怒火从身体往外喷发,他的手不禁收拢,她疼得又叫了起来。
他立刻放松她的手。说:“起来。”
她拉住他的手站起,他就马上带她往大厅走去,她在身后偷偷问:“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说:“身体是你自己的,我又管不着。”
她低头,小声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
“我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任何事都可以扛下来?”他气她那么倔强,在他面前不肯认输。
但他怎么觉得,她的性格与自己的极其相似?到底是她像他,还是他像她?
“不是。”她轻声说,“我没办法,我只有我自己。”
只有自己?他眸光微敛,原来她倔强的外表下,是脆弱的心。
他忍不住说:“你还有我。”
她仰头注视他,突然好想亲他……因为他这句一瞬间就温暖她心的话,比情话还感人。
她凑了过来,深情的样子使他的心漏了一拍,他按住她肩膀,说:“我去拿医药箱。”
见他想逃,她伸手想去抓,只可惜抓住空气。
江昊霖拿来药箱,先用棉球沾上酒精在她手上进行消毒,她疼得缩手,他按住轻轻在上面吹。
疼痛随着他温柔的表情消失,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秒。
就在她幻想美好之时,他拿起小刀,她一怔,身子往后挪,如果不是他抓着自己的手,她已经逃远了。
“你想干嘛?”她瞪着他手中的小刀问。
看到她那么惊恐,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然后笑了笑再次把手伸进医药箱,“不好意思,拿错了。”
她嘟起嘴,没好气说:“这东西能拿错吗!”
两人互瞪着,接着忍不住笑出声。
因为他本想拿镊子,没想到拿错刀子,想起来就好笑。
止住笑意,看着她手上密密麻麻的刺,他握紧镊子,说:“忍忍。”土上布巴。
她颔首,然后咬牙忍痛,望着他拔出一根根刺,全神贯注,拔完这只手换另一只手。
终于拔光了手上的刺,她吁了一口气,他则没有放开她,替她涂上药膏。
江昊霖把医药箱放一边,斜看着她说:“说吧,你为什么弄一身伤来见我?”
“没事啊,就是忽然想见你,就来了。”
“说真话。”他注视着她,见她想避开自己的目光。
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神:“告诉我,一字不漏。”
“爸要我去许氏上班,我不肯,叫我嫁人我不肯,他就让人看着我,要我反思。”
他皱眉,问:“那你怎么出来见我?”
“我房间外有根大水管,沿着它就能爬下来。”她说得云淡风轻。
“那你这一身伤?”
“水管下面种了一棵带刺的花,它的枝条在水管周围散开,我爬过的时候自然就碰到了。”
他看着她受伤的手,放开她的头,说:“下次别这样了。”
“你不想看到我?”
“不是。”
“我爸逼我嫁人你会帮我吗?”
“你爸会给你找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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