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太知道了!”张明海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冷笑道:“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每个人,都会变的,永远不会变的,只有yù_wàng。”
“明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玩笑可真的不怎么好笑!”江国龙脸色沉了下来。
张明海将枪抬得更高了,继续冷笑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是想利用我,利用我对付雪狼,你则坐收渔翁之利!”不等江国龙解释,突然上前一步接着说道:“你本就想铲除掉雪狼,但是一直没有好机会,我的出现对于你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的帮手!”
“明海……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江国龙无奈的说道。
“我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张明海眼中寒芒一闪:“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就是因为程爽告诉我,狼组织在今晚八点对明海会进攻。”
“这又有什么?”江国龙问道。
“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在雪狼里面安插人手,程爽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那么这个消息是谁传出的呢?难道是雪狼?笑话!你去偷袭人家还告诉人家一声几点去吗?这样问题就来了,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传到程爽的耳中呢?程爽问了和他透露消息的小弟,这个小弟又联系了提供给他这个消息的人……到最后才发现,这个消息出自公安局,也就是你的地盘。”他的枪没有放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可是你为什么会在雪狼安插人手呢?又为什么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呢?结果就很明显了,第一,你本就想铲除雪狼,所以才会派人在雪狼卧底,期待时机一网打尽;第二,你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无非是想让我出手,因为以我和雪狼的仇恨,只要知道一丁点的消息,一定会很冲动。那么我出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首先假设我不知道你的用心,贸然的和雪狼火拼,那么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这时候你就可以堂而皇之以零伤亡的代价将济市两个大组织一网打尽。”深深的看了江国龙一眼,最近微微一翘:“我说的对吗,江局长?”
江国龙忽然轻轻的拍了几下掌,笑道:“明海,我感觉你做推理合适。”
张明海叹道:“在社会上混,混的不光是武力,更多的则是脑袋。谁的脑袋比别人多转那么一圈,谁活的就会长些。”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江国龙忽然一改先前的软弱无力,浑身一震说道:“看来我们只有一拍两散了。”沉吟了下,说道:“不过,能不能把程爽叫出来让我看看?”
“不必了,”张明海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程爽,原石家庄市公安局副局长,七年前忽然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个人好像忽然间就人间蒸发了一样,包括他的妻子孩子,全部都找不到他。政府对外的说辞是因公殉职!那么真正的情况是怎样的呢?原来是公安局的局长眼看着自己退休的时候要到了,但是面对着权钱美色,他舍不得啊!谁是最有机会坐上他的座位的人,无疑是人中之龙程爽。只要程爽坐不上局长的座位,那么自己的留职时间又会增加一届。怎样才能不让程爽坐上这个坐位?灭口?肯定不行,因为程爽不是一般人,身手不是吹出来的。更何况全警署几乎所有的人都和他关系不错,万一一个弄不好,非但程爽灭不掉,很可能自己会完蛋。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条好计策,那就是秘密的把程爽调走,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最后,程爽就以一个卧底的身份来到了哈尔滨市,并在这里白手起家,短短数年的时间,‘太平洋’傲然而立。最后当程爽知道一切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妻子带着孩子和别人跑了,公安局已经换了新的一班人。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有扎根在了哈尔滨,继续做他的程老板。”
“好!好!好!”江国龙这回掌声拍的更响亮:“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可是,你说的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深了,现在是午夜时分。
冷风轻拂,令人感受到丝丝寒意。
月不圆,因为今夜本就不是圆月夜。阿城区,原雪狼总部,明海会和刑警队依然对持着。
一片叶子悄然的落在张明海的肩膀上,就好像没有归宿的灵魂,在凄凉的夜里肆意的飘荡。
轻轻的取下,翠绿的颜色让张明海莫名的有些心酸。放在掌心,风吹过,落叶飘走,像是一粒灰尘,一个包袱。
“快立秋了,现在的夜晚,有点冷了。”张明海淡淡的说道。
他的枪自始至终也没有动过一下,始终指着江国龙的脑袋。身后的李立群和孙福成,也齐齐的将枪指着江国龙,并且一脸的戒备,只要他有一丝异动,那么这两人的扳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扣下。
任龙飞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握枪的手垂着,好像看都没看江国龙一眼。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明海会所有人包括张明海在内,没有谁能躲得过他的一枪。如果江国龙中枪而死,那么那颗子弹一定是从任龙飞手里的枪膛射出去的。
刑警们也毫不示弱,纷纷将枪举平,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明海会众人。
但是,这些刑警们却发现开战的时候,只能够放乱枪,因为明海会所有人的胸前,都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看样子好像是徽章。这种东西被车大灯强烈的灯光一照,折射出来的光线分外刺眼,初看时这些刑警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时间久了忽然发现,这个情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