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孙福成?”张明海皱了皱眉,“怎么是两个?”
高飞和景春秋见和自己没关系,便对张明海说道:“明海,我们先去轰炸他们一番,你们快些。记住,大事要紧!”高飞深邃的看着张明海,意味深长的说道:“千万别被儿女情长给缠住。大丈夫,就要响当当的活着!”
“恩!”张明海狠狠的点了点头,对高飞深深的说道:“飞哥,我明白。”
“恩。那我们先走了。”高飞说完,朝远处站在直升机旁边的众人挥了挥手,众人立刻开始登机。高飞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对景春秋说道:“你先去。我和明海还有几句话要说。”景春秋点了点头,径自走向了直升机。
见高飞又回来了,张明海怔怔的问道:“飞哥,还有什么事情?”
高飞没有吱声,走到张明海身前,见他的衣扣有几个没有系好,便伸出手,轻轻的整理起来。那专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兄长在教导年幼的弟弟一样。
不光是张明海莫名其妙,连同程爽和苏雪都是大跌眼镜,搞不清楚高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明海见高飞如此严肃认真的神情,也不好打扰他,便任由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过了一会,高飞拍了拍张明海的衣裳,站的远一些打量了一番,赞道:“恩,不错,精神多了!”
张明海苦笑道:“飞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啊!”
看了看人群,现在天色已经很暗,六点多了,高飞叹了一口气,走近张明海,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给自己留条后路,有备无患。跟着你的,不一定是兄弟;和你对着干的,不一定是敌人。”说完,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苦笑道:“该开工了……”
“喂……飞哥!什么意思啊!?”张明海急忙问道。
“自个琢磨去,”高飞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成或败,全在于你。”
成或败,全在于你。
张明海仔细的咀嚼着这句话,久久的不能释怀。
“老大,”程爽轻声道:“要不我把那两个人给你带过来吧!”
张明海说道:“好,”程爽转身挤进了人群,张明海看了看苏雪,蓦然间一拍脑袋:“哎呀!萧然!”
“不用着急,”苏雪安慰道:“小丫头只是再和你赌气,放心吧!丢不了的!”
“但愿吧!”看了看人群,六万多的人群几乎将整个区都包围了,张明海苦笑着摇头道:“我忽然发现,人多了也非常令人头疼。”
正在这时,程爽的声音传来:“老大,人到了。”
张明海放眼看去,对面正是文安集团的那对男女,也就是被李立群给扣在后备箱的那两人。
男的是个少年,岁数和张明海差不多,此刻正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张明海。
女的本来应该很年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丝毫年轻的影子,她没有皱纹,但是神情举止却透露着浓浓的苍老与无奈。
是年轻的印记经受不住岁月的洗刷,还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令本应年轻的心脏在不知不觉中老去?
她一双美丽的眼睛,刻画着多少的凄凉与幽怨,仿佛浸泡在洒满忧伤的小湖,在彼岸烟花落幕的时候,凝结起的集聚沧桑的墙。
她的确老了。
张明海怔怔的看着她,看的很仔细,看着她的眼睛。
傍晚的霞光犹如添加了血液的美酒,使人醉,使人愁,使人不由得用力去想,那曾经的最初。
霞光在她脸上渐渐散落,一如当初凄艳的血花,在他心脏里生根发芽。
曾记否,那一双温柔的手?
曾记否,那些令你感慨的话语?
曾记否,那半碗盛载着令你怅然的饭?
曾记否,那倔强的窈窕?
曾记否,那双绝望的双眸?
张明海好像一下子傻掉了,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多么似曾相识的眸子,多么刻骨铭心的眸子!
她的表情变了,从最初的平静,到看到张明海之后,就变了。
眸子还是那双眸子,蓦然间充满了震惊,她的身体紧接着一颤,长长的出了口气,她怔怔的看着他,同样的仔细,同样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依旧是他。
一如当初的身高。
一如当初的模样。
一如当初的发丝。
他已经不是“他”!
他的眼神,不再懦弱,充满了坚毅与果敢。
他的神情,不再迷惘,自信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动作,不再拘谨,放荡不羁用来形容都如此苍白。
“明海……”她轻轻的说,声音很小,但是所有的人都听得见,因为这两个字是从心里发出的。
张明海忽然仰天长叹一声,一如苍猿泣血。
“梅子……”
他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