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可号令天下水路的财神玉佩,端的无比神奇。
严樊偏头望去,眼中精芒难掩,站起身来轻咳一声,说道:“果真是财神玉佩,嗯,贤弟如此耿直豪爽,那严某便来猜上一猜。其一嘛,贤弟该是被南北财神困在了这扬州吧,让严某前来,无非是想让严家也来搅一搅这淌浑水嘛,以免林家势单力薄;第二,乃是想叫严某让严嵩启用良将,迅速剿灭倭寇,重通海外商路;这其三嘛,嘿嘿...莫非还想让严某助拳...帮林家把明年的中原财权拿到手?”
林季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拿起函中美玉欲作收回状,叹道:“严兄,其一其二倒是全对,其三却是只对了一半。”
“哦?”眼见这财神玉佩已是囊中之物,严樊已然是面露喜色,却听林季和后一句话大有不满之意,忙皱眉问道:“怎么不对?”
林季和一听这话,心道这厮真是装得厚颜无耻,心中已是骂了几番严家几辈祖宗,却又强装笑颜道:“严兄真是好学善问,这装糊涂的功夫当真天下第一啊!”
严樊被林季和笑骂一番也不气恼,继续面露疑色问道:“贤弟请明讲吧,愚兄知其一其二岂敢知其三,白白担了子贡之责。”
严樊借说子贡与孔子的典故,又推脱过去。
林季和懒得再做口舌之争,当即摇头苦笑:“第三点,严兄说对了一半,愚弟的确旨在中原,但并非区区一年财权,严兄自己觉得这财神玉佩可否值三年财权?”
“三年?就算严某同意,那南北二位主也不是好惹得,这样说来这财神玉佩倒是烫手山芋,严某倒是只能眼馋了。”严樊面露难色苦笑道,他是既不舍得这到手的财神至宝,也不愿招风伤己,装作好不痛苦模样,连连挥手婉拒。
“严兄说笑了,世人皆知,东南西北四财神,西财神执掌天地宝库,乃是四财神之首。有严兄相助,莫说三年,三十年又怎样,只怕是严兄不肯帮忙吧!”林季和缓缓站起身来,顺手拾起紫金木函向严樊慢步度去。
严樊此时内心天人交战,正在盘算得失,刚一出神,右手手心一凉,便被塞进了一物。
严樊低头定睛一看,便是呈放着财神玉佩的紫金木函,木函大开,财神玉佩散发的翠绿白华正不停的闪烁,严樊泯唇一笑,仿佛见到了世间最美的女子。
林季和这招先下手为强,此时将玉佩主动送到他手中,玉佩在手的严樊又岂会放手?若在平时,严樊也许会审时度势一番,可现在摆在面前的可是象征大明之东的信物,一旦入手,本性便暴露无遗,哪里还有什么冷静!
严樊贪欲一起,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抬头便迎上了林季和带笑目光,握紧木函,当下笑道:“得贤弟大礼,严某...愚兄必当全力以赴。”
林季和松了口气,终是一展愁容。如此一来,严樊和林家不得不粘上了,形势终得以拨云见雾。
林季和兴奋之余,忙令下人上酒菜,琴瑟起,欲与严樊同庆一番。
乐声更响,从左右二室各飘出几位曼妙女子,衣衫艳丽,脸带轻纱,衣衫面纱均与如云长发同色,体态曼妙无比,撩人遐想。严樊将财神玉佩收入袖中,一见此景大喜道:“早闻扬州盛产美女,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林季和待严樊自喜之时,转过身去长叹一声,兀自低语道:“望上苍护佑林家脱此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