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翎主城上空,一团团乌云盘旋,阴风如鬼哭狼嚎般刮出,所过之处,产生一道道漩涡,将一栋栋房屋的屋顶直接吸扯进去,绞成粉碎。
这情景太可怕,引得整个巨城无数人的惊呼,许多人神情惊恐,想到了两年前,西翎主城遭遇的那场大劫西翎王者劫。
那一场大劫,彻底改变了西翎战城的势力格局,现在这样的可怕声势,比之两年前尤胜,难道说又有更大的变故出现吗?
所幸,这七股气息虽然可怕,所过之处,却是主城的运河上空,并未造成太大的灾难,只是掀翻了一艘艘船只,成千上万的人落水。
“那个方向,是羿帅的府邸,皇室那帮人果然是要与羿帅府开战了吗?”
“这七股气息,是七大武道王者,还有三个是王者境后期,麻烦了!”
……
主城四处,许多强者感应到这样惊人的波动,纷纷脸色骤变,暗呼不妙。
这些天来,西翎主城可谓是风云变幻,皇室使者团对于十大战城收编一事,可谓是态度无比强硬。
而羿武狂身为西翎总帅,统领一大战城这么长时间,抵御外族大军,经历大小战斗何止千起,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会同意这样的无礼要求。
何况,两年前,羿武狂跻身王者境,持有本命王器,乃是绝世王者级的强者。放眼整个镇天国,羿武狂的实力绝对能跻身前十之列,又怎会畏惧栾皇一脉的势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皇室使者团会突然难,这是要挟七大王者的威势,强迫西翎战城整编入皇室。
嗖嗖嗖……
主城各处,一道道身影飞掠而起,朝着羿帅府而去。
……
与此同时。
主城中央,羿帅府的大厅中,羿武狂端坐在位,正与其子羿昌,其孙羿慕风谈论此次皇室使者团的相关事宜。
砰!
羿昌一拍桌子,精铁铸成的桌面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他眉头抖动,眼睛圆睁,低吼道:“父亲,绝不能整编入栾皇一脉,栾皇的目的,可不是收编十大战城那么简单。而是要汲取十大战城的所有资源,来供养镇天国皇都,从初代栾皇到现在,那一任不是这样的心思?您不能答应啊!”
相比两年前,羿昌身上的威严,至少增强了一倍,双目竖立,有着巨岳崩塌的压迫力。
这样威严,乃是其升任西翎军团副帅,手中权柄日盛,威严日增所致。
“爷爷,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西城若是被整编进皇室,恐怕整个主城将不复存在。主城下凝聚的地脉,恐怕全会被度入皇都之中。”
旁边,羿慕风也是这般点头,赞同其父所言。
身为羿府的嫡孙,羿慕风对于栾皇一脉的秘密,有着相当的了解。也清楚镇天国建成千年来,为何十大战城与皇室会走上对立面,不因为别的,恰恰是十大主城下汇聚的地脉之气。
千余年前,十大战城的主城刚刚铸成,经历长久战乱之后,所处之地的地脉枯竭,根本无法有兴盛的希望。
镇天国皇室,就是将这样的地域,分封给了十大战城的统帅,而栾皇一脉却坐拥皇都,享受着一国之地脉的充沛地气。
对于这样的做法,十大战城的统帅皆是心中不满,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因为第一代栾皇的实力无比强大,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大统帅只能生受。
于是,十大战城经历一代代的开拓,采用了各种方法,来凝聚地脉之气。比如西翎主城,就是以来凝聚地脉之气,凝聚整个战城的气运。
经过漫长时间,十大战城才逐渐兴盛起来,各大战城皆是天才辈出,而皇都的地气却是日渐衰弱,一代不如一代。
从数百年前开始,栾皇一脉就不止一次,想要将十大战城收编,奈何十大战城声势日盛,若是逼得急了,一旦联合,足以颠覆整个镇天国。
对此,栾皇一方只能作罢,却是从未改变这样的心思。
现在,皇室派出使者团,如此高调的宣告天下,要收编十大战城,完成真正的大一统。这样的所为,必定是有了足够的依仗,才会这般行动。
羿慕风将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星目闪烁,流转着智慧之光。相比两年前,这位只知玩乐的少年,无疑是成长了太多。
毕竟,连番经历那样的大劫,在生死关头走上一遭,谁都会有成长。
“好。慕风,你考虑的很周道。皇室此次的心思,确是如此。”
位上,羿武狂端坐,相比他的儿子、孙子的激烈,这位西翎统帅的神情,无疑显得太平静了。
斧凿刀削的面容,透着难以言喻的刚毅,以及,一种如平静大海一样的无波,在这位西翎统帅的身上,找不出昔日的一丝气势如虎的威严。
不过,羿武狂的手臂上,则是佩戴着一对臂铠,正是那对本命王器。
相比两年前,这对臂铠的表面,呈现一道道蜿蜒如古花的纹路,流转如波,有种说不出的古朴美丽。
王器泛纹!?
这是本命王器的器灵,与持有者的修为,几乎融为一体,近乎灵肉合一的境界。
凡是武道强者,只要看到这对臂铠上的花纹,就很清楚,这两年来,羿武狂的修为丝毫没有减弱,而是日渐精进,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此次,栾皇使者团有备而来,若是只针对我西城,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战便是,但是,牵涉到十大战城,这种事情就不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