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锦说的家,又是在加安的另一套房子。

听溪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房产,也不好问,他们还不是可以讨论这些问题的关系。而这样问题,纵然到了可以相问的关系,她也永远都不会问。江年锦所拥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充其量,不过是他们爱情锦上添花的附属品。

江年锦说,现在全加安的记者都在等着围剿他们,他们平时住的那两个地方,都回不去了。

听溪问他,难道他们要这样躲一辈子吗?

他正坐进车里,顿了下手里的动作问她“你主动和我讨论一辈子的问题这样好吗?”

阿府低头抿唇在笑,听溪把没好气的把江年锦往里推了推铨。

见听溪不说话,江年锦扬了嘴角。

他说等他可以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不需要再躲。

处理……他要怎么处理。她也没问。

他总会找到了,对他们最好的办法,也许,就像是以前那样,抹掉所有痕迹。只是这次,怕是没有那么的简单。

那么他,会承认吗,他们一直在一起……算了,她不想了。

见她郁郁不得志的模样,江年锦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苏听溪,和我去过几天安静世外桃源的生活,就这么难为你吗?”

难为,自然不是难为,她只是怕自己会上瘾。

安静世外桃源那样的生活,想想,就是会上瘾的词儿啊。

听溪以为,江年锦会在哪个山里找套别墅,就他们俩儿。

没想到,江年锦最后选择的,是加安西郊。那儿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建筑多类似北京四合院那样的屋,出了门就是青石板铺成的胡同,古风悠扬。周围住户不少,但是多数都是老人家,很平和的环境,生活节奏也缓慢而简单。

“江年锦,这是你打算用来养老的房子吧?”听溪推开别院的大门,“咿呀”一声,可是园子里的景儿,却与外面看到的不一样。

是个装潢别致的古院儿啊,走进屋里,什么现代化设备一样都没少。

也是,总得像个江年锦会住的地方。

听溪在大厅里遛弯,看了一圈儿之后评价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江年锦笑“你是不是说反了?”

阿府把江年锦和听溪的衣物都送来了,听溪才恍然大悟,江年锦这是早有预谋的。他早些天就让她收拾了行李,她当时奇怪,现在了然了,原来自他受伤醒来之后,就盘算着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没作声。

这样的预谋,她一点都不排斥。

想想接下来的几天她可以不去面对外面的一切纷扰,她的世界里只会有他,心都跟着静下来了,这样,多好。

阿府说,这附近超市、菜场都有,虽然不大,但是足够他们应付这几天的需求……阿府话还没说完,江年锦已经挥手在赶人了。

这人真是……

阿府不理他,只是看着听溪“苏小姐,我会让李医生每天定时过来一下的,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随时联系我。”

听溪说了好又说了谢谢,她送阿府出门。

阿府冲她点了点头,最后上车的时候说“江先生,就拜托了。”

看吧,其实这会儿,不放心江年锦的人,岂止她一个。

?

听溪送走阿府,回来江年锦已经不见了。她院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有见着他。

她刚踏出院栏就听到对面院子传来明朗的笑声。

透过虚掩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江年锦在里面,和一对老夫妻,他正说着什么,把那对老夫妻逗得一直笑。

听溪在门口站了一会才退开了,这样的江年锦她没见过,她没见过的他的样子,应该还有很多。

听溪没进去打扰。她回到屋子里,行李塞车里的不觉得多,散开了竟有一地,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的熟悉了一圈这屋子,哪儿是厨房,哪儿是浴室,哪儿是卧房……

门外有了响动,她从窗口看了一眼,江年锦回来了。他手里有个竹篮子,翠绿的,看起来不浅,他不是拎着,而是勾在手腕里。

那满篮子的枇杷,橙黄橙黄的,像是会扑出篮子来。

这人……

听溪旋身跑出去。

“江年锦,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提重物!”

“隔壁院久伯伯家的枇杷熟了,你看这颜色这个头,长得多好?”他压根没听进听溪的那一声责备,还兴冲冲地的将篮子往上举了举,怕她看不到似的。

“你怎么这样!”听溪无视他兴奋的表情,提高了声调,立马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他怔了一下。

她也怔了一下。

不沉唉。

听溪有些窘,随即把话圆回来“你怎么这样,刚来就收人家这么多的枇杷。”<

“哪是,我让久伯伯特地给我留的。”他说着,随手往篮子捞了两个。

院中间有一口井,他握着那杠杆蹲下去,清水从井口压上来,顺着那圆圆的塑料管滚出来,全都落在他的手上,他轻轻的搓了一下手心里的那两颗枇杷,甩了甩水站起来。

“接着。”他话音刚落,那小小的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她掷过来。

听溪慌忙抬手接住,刚想瞪他,他已经快速的将他手里的那颗枇杷去皮塞进嘴里。

“诶!你……”

“甜!”他扬了一下大拇指,又往篮子边跑去。

听溪跑过去护住了那篮子。

“枇杷不是这样吃的。”听溪终于瞪上他了。今天想瞪他不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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