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江年锦把她放下之后就出去了。
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她按住了太阳穴。身上的痛感钻心钻骨。
莫向远说“听溪如果你愿意听,当年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她要怎么听?原来抛弃她,他也不快乐,他怎么可以不快乐……
门口传来了响动,江年锦从外面进来了。
听溪还低着头,直到那冰冷的触感刺进她的肌骨,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想要缩回脚,江年锦握住了她的小腿铨。
“现在知道疼了?”他抬眸看着她,但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他放缓了手上的力道。
听溪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冰袋,这个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他的手指已经通红了,可是他没松手。
“我来吧。”她的手伸过去,刚按住冰袋,他就甩开了她,他的手真凉。
“你别动。”他瞪着她。
她不说话了,乖顺的一动不动的。从wylie回来之后,她好像忽然多了什么心事。
“有事?”他换了个手按着冰袋,那凉凉的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嗯?”听溪瞬间回神,又毫不犹豫的摇头“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底气的缘故。
他抬起了身子,吻住了她紧抿着的唇,有些用力。
听溪吃痛的张开了嘴,他松开了她。
“说谎。”江年锦淡淡的扔出两个字。
“我……”
“算了,想说的时候再说。”他将冰袋收回去,站起来。
听溪看着他的侧影,他从来都不会逼她,什么都由她想说的时候说,什么都由她想做的时候做……他为什么要纵容她。如果他再问她一遍,她也许就可以说出来了,她不想一个人藏着这些秘密,她想告诉江年锦,她难受。
可是……她不能。
听溪踮着一只脚站起来,在江年锦转身之际,双手穿过他的腰间,自他后背一把将他抱住了。
江年锦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一定是有事,如果她没事,她不会这样的。他想问的,很想问,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抬手按住了缠在他腰上的那双手。
“是不是再亲密的人之间,都会有秘密。”她的声音那么轻,可是却如同一记响雷,炸开在他的心底。
“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江年锦忍住了想要转身抱住她的冲动,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冷漠的。他不想再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年锦,不要总是这样提醒我。”她将他搂的更紧“你这样我会害怕。”
江年锦终于转过身将她抱住了,紧紧的按在胸口。
他说,“以后,可以相信我。”
?
听溪的脚受了伤,所以巴黎之行得提早结束。
因为回程有些突然,所以江年锦没能提早将整个头等舱安排下来。
没想到,会遇到同样回程的莫向远和安培培。
莫向远和安培培的位置和听溪江年锦的位置仅一个过道只隔。莫向远登机的时候就看到了听溪的脚一瘸一瘸的。
江年锦在她身边妥帖的照顾着,几乎就差没将她抱起来走了。
苏听溪的脸色也不好,无意之间撞上他的目光,只一瞬她就躲开了。他们真是连普通的陌生人都不如了么。
莫向远在落座之前,当着江年锦和安培培的面,施施然的走到了苏听溪的面前。
“苏小姐的脚受伤了吗?”他问话之前,先点头和江年锦致意,表现的纯粹像是一种礼貌的问候。
听溪点头“扭到了,没什么大碍。”
“对于模特儿而言,脚上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伤,都可能会成大碍。”莫向远说罢,看了一眼江年锦,“那苏小姐好好休息,希望早日康复,我先回去坐。”
“谢谢。”听溪低着头,即使低着头,她都可以感受到那边安培培如冷箭一样射过来的目光。
江年锦的手适时伸过来握住了听溪,他对莫向远回馈于同样的礼貌“谢谢莫总关心。”
听溪这才抬起头来,莫向远已经坐回到了安培培的身边,安培培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对着安培培笑了一下。
别人眼里的恩爱眷侣,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虚伪的表皮下,到底藏着什么?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画面,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感。
“我去下洗手间。”听溪转头对江年锦说。
“我陪你去。”他放下手里的杂志,也想站起来。
“你去干什么!”听溪嗔他,将他按倒在椅子上“我自己能走。”
江年锦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空姐正过来,听溪请她帮了这个忙。
其实她只是走路有些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听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安培培正站在外面,看这样子,是在等她。
她没想理安培培,安培培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苏听溪,和我谈谈。”
“手拿开。”听溪低头瞟了一眼她腕子上的手。那纤细的手,鹰爪一样。
“离莫向远远一点。”安培培压低了声调,声线却掩不住尖锐。
苏听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干脆一把甩开了安培培的手“安培培,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我。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安培培瞪着她。
“我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说什么话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