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赶到莫向临所住的疗养院足足三十分钟的车程,听溪担心莫向远的身体受不了,一路都提高了警惕,可是莫向远却显得格外的平静。

疗养院的门口停着很多的车,听溪匆匆的扫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捷豹。她推着莫向远走进大厅,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大厅里有些混乱。

听溪跟着杨蓉,一起走到莫向临之前住过的病房,本该雪白的南墙上有一片血渍,床上被褥被撕扯的棉絮纷飞,床下满是狼藉。听溪盯着那一滩血,头又开始晕了。

“人呢?”杨蓉拉住了走廊里一个医生妲。

“在包扎。”医生甩下了杨蓉的手快步跑开了。

“有危险吗?”

“还没有做过脑部检查,暂时不知道。”

莫向远一言不发坐着,他记得前几天自己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他的兄长窀。

“听溪,你带我去那边!”莫向远忽然指着走廊尽头的窗子。

听溪看了他一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连忙遂意推着他过去,还替他打开了窗子。

莫向远趴在窗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只差一秒就会窒息。

他不说话,听溪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她知道他现在很脆弱,不止身体,还有心。

“这个病人怎么回事,平时情况不是挺正常的吗?”

“谁知道好好的发什么疯,差点没把墙壁撞出一窟窿来,醒来铁定更痴更傻。”

“你说他情绪这么激动是不是和今天早上来看他的男人有关?”

“哪个男人,噢,你说那个帅的像明星的男人啊……”

眼前一对小护士拿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过去。

莫向远的脸色像是铁青的磐石,他的拳心握的紧紧的。

“谁来找过我哥?”

“你先别着急,等下再问问。”听溪绕过轮椅,蹲下来看着莫向远。

莫向远看了听溪一眼,忽然伸手将听溪的手捏在了手心里。听溪感觉到他在颤抖,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扬手摸了一下莫向远沁着细汗的额头。她记得医生说过,这几天最重要的是防止发烧……莫向远抱住了她。

“你别……”

“苏听溪。”走廊里传来了江年锦冰冷的声音。

听溪还没来得及回头,莫向远闻声松了手。他往听溪身后看了一眼,冒着火星儿的目光笔直的盯着江年锦,由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听溪感觉到胳膊上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攥住了,她被一把提了起来。没留神还撞到江年锦坚硬的胸膛,疼的眼冒金花,可她不敢吱声。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听溪和莫向远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江年锦挑眉,对于听溪和莫向远两个的这样的默契,他脸上的阴气更重。

莫向远又激动起来:“江年锦,是你对不对!把他逼到撞墙的人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他!他都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放过他!”

江年锦摊了摊手:“我只是来看看他。”

“谁让你来看他的,你少假好心了。江年锦,如果你继续这样打扰他伤害他,我会报警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莫向远,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哥哥这么害怕见到我?”江年锦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向远,而他和莫向远说话的时候,至始至终都紧紧的攥着听溪的胳膊,那力道,像是要捏断了她的骨头一样。

听溪挣了一下,没挣开。这动作引起了莫向远注意。

“江年锦你放开她!”

莫向远又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拉住了听溪的另一边的手用了用力,可是他没有力气还没有恢复到足以将听溪从江年锦的桎梏中攥出来。

江年锦稳稳的没动,莫向远反倒跌回轮椅里,他额头上的汗粒更密了,脸色也苍白的让人心惊。

“你先别动了。”听溪推开江年锦,扶了一下莫向远。

气氛有些尴尬,杨蓉过来,挤开了听溪。

“我在这儿陪莫总等,你先和江先生回去吧。”

“不用了。我在这儿等。”

听溪硬生生的拒绝了杨蓉,江年锦的脸色更难看。

正在这个时候,莫向临被推了出来,他的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本就病态的一张脸上看不到任何血色。

这个男人没有死,可就现在的状况来看,等于生活给他判了死刑无异。

“哥。”莫向远想扑过去,听溪给拦住了,他不能再这样乱动了。

杨蓉推着莫向远的轮椅,默默的跟着莫向临的往他之前的病房里去。听溪想跟上去,江年锦却没有同意。

“苏听溪你给我过来!”江年锦拉了听溪,大步的往楼道里走。

听溪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直到被他逼进了墙角。

“有什么话就快说。”听溪推了一下江年锦的腹部。

他稳稳的没动,甚至伸手捏住了听溪的下巴:“苏听溪,你什么态度?”

“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听溪瞥了一眼他沉沉的表情。

“怎么?我未来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我还得表现的很开心?”他手上的力道慢慢加大,把听溪捏疼了也不放开。

听溪使劲一拂:“江年锦,你别蛮不讲理。”

江年锦反手紧握听溪的手腕,戾气更重:“我说错了?”

“莫向远是为我受伤的,我和他一起来看看他哥哥怎么了?倒是你,究竟为什么处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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