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向远真的没有什么!”
“别介,你和我解释个什么劲儿,我是旁观者,旁观者清,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可以相信你啊,本来你和莫向远什么关系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是?关键是当局者,江年锦那个当局者迷迷糊糊的,他现在只相信他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你有本事就去让他相信你呀!他信不信你才重要!”
听溪摊了摊手:“你说的容易。”
“的确不容易,江年锦这心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积劳还成疾呢,更何况是心病。江年锦打算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们这一大帮子的老朋友都特别为他高兴,尔冬放下手里的设计稿为你们设计礼服,我跑断了腿给你们找婚庆公司,普云辉快搭帐篷住进四谷庄园了,还有阿府,阿府连包喜糖这种事儿都干的不亦乐乎……我们都以为终于有人伸手把这些年缠绕在江年锦心上的死结给打开了,谁知道……”一色顿了一下,抬手使劲的拍了一下听溪的手背:“谁知道你这双手把那个死结越缠越紧了!”
一色这嘴皮子放炮似的,语速快得让人抓不到重点,可是听溪听着听着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那场婚礼,她也像所有亲人朋友一样,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那样的意外也不是她想的。
出事之后她坐在莫向远的病床边也总会反思,是不是她还不够好,所以老天觉得她还不配得到这样的幸福……
手背上麻疼麻疼的,心里也钝钝的难受。
一色见她哭,连忙俯过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苏听溪,你别哭啊,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听溪抽泣着。
“你知道你还哭,你快别哭了,要是沐葵知道我今天来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把你给弄哭了,她非得弄死了我不成。”一色手忙脚乱的帮着听溪扯着纸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她的眼泪。
“不是的,一色……你今天来不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相反……你帮了我大忙。”听溪断断续续地说。
是的,如果一色不来,靠她此时愚笨的脑袋,得多久才能想明白这些事情。江年锦是个爱情白痴,如果她再不聪明一些,他们还怎么才能破镜重圆。
既然江年锦被动了,那就由她来主动好了。
一色见听溪茅塞顿开,笑得特别欣慰。
“苏听溪,打从我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聪明。我说你要是和江年锦那祸害双剑合璧,你们俩生出来的宝宝得多聪明啊!”
“行了,你别取笑我们了。”
“哪儿敢啊?”
“对了,尔冬怎么样?”听溪始终放不下陈尔冬。
“不怎么样,说起她那才叫一个惨啊。连我这个大老爷们见她从工作室里出来那蓬头垢面的憔悴模样都忍不住掉眼泪。”
听溪捏紧了自己的掌心,她不敢想那个画面。
“不过,好在还有普云辉死皮赖脸的缠着她陪着她。只要她自己放下了芥蒂打开了心结,赛场失意了,在情场上还是可以成为赢家的。”
听溪“嗯”了一声,也许,这次突发事件能成为陈尔冬和普云辉之间的一个转机也说不定。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与一色聊天最大的好处就是既不会有冷场的烦恼,偶尔还能感悟出一些不寻常的道理。他是人生的辩论家,是非黑白总有他自己的一番理论。
末了,一色拍拍屁股要走,才想起今天来找听溪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苏听溪,虽然你不在beauty了,但是之前签下的一些工作还是得扫尾的,像是一些代言活动,人商家不提出把你换掉,你就还得继续工作。不然可算你违约,违约金就够你吃好几年的。”
“我明白,有什么工作你尽管给我安排。”
“好,就等你这句痛快话。过两天珠宝城有个珠宝展你可别忘了。叶子主动请缨在你扫尾时继续做你的助理,我已经答应了,你等她到时候联系你。”
听溪爽脆的应了一声好。
一色挥挥手告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调皮。
“家里要是有什么水管漏了,灯泡坏了,也可以call我,别看我不如江年锦高大,干这些活我妥妥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