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太太点头站起来,她朝着门口走过去,亲昵的拉住了听溪的手“是啊,今天正好过来找年锦就想着见见你,上次培培的订婚宴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上话。”
听溪目光快速的在江年锦的身上过了一下,就闪开了。她没想到文森特太太会主动提及那场订婚宴。
那段日子于谁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哪怕现在想起来,也还是有些尴尬的毂。
文森特太太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她拍了拍听溪的手背“培培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她呀就是耳根子软,容易受到贱人的蛊惑,你千万别和她计较也别放在心里。”
“谢谢您相信我。”
听溪的心里泛出丝暖意,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年锦,要说的感谢,其实也有他一份,如果没有他,她现在会怎样,她都不敢想。
江年锦的面孔依旧冰冷如霜,并没有因为这温情的聊天氛围而融化一分。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讨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像个傻子似的在客厅里坐上了半夜,最后实在没忍住拉开了门,却发现他早就已经不在门外了铨。
她望着那空荡荡的楼道,忍不住嗤笑自己,江年锦的耐心她还不清楚吗?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他非要哄着她的关系。
只是心头有失落,浓的化不开。
而今天早上,关于沈庭欢和江年锦的这则绯闻又因为那个孩子的照片被曝出,剧情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明明她不过是个局外人,可是她的心情却也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跟着忽上忽下的。整夜纷扰她的委屈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她甚至有些愧疚,因为她对江年锦的所有误会。
她很想见他,可是要见他一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练功房的小模特又热烈的谈论江年锦了,她们总爱这样,毫无顾忌的熟稔的就像江年锦是她们昨夜还挽在手侧的男人。
有人问“唉,看到今天报纸上的那张照片了吗?”
整个屋子里的女子几乎全都扑了过去附和。
“诶?你们说江年锦得什么能耐才能和沈庭欢生出混血宝宝啊?”
“什么能耐也生不出来啊,除非,是被戴了绿帽子。”
“咦~~还能有男人比江年锦强的么,哈哈哈……”
“绿帽子和安全套一样,是个男人都戴的上!”
“……”
听溪也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团火,手里握着的水杯“噌”的就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所有人都受惊回过头来。
她高声的质问她们“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所有人又怔了一下,她看到那四面玻璃上映着自己那护犊一般凶狠跋扈的神情,也晃了晃神。
屋子里开始有冷莹莹的笑声响起来,满是嘲讽。
谁冲过来重重的推了一下听溪的肩膀,问她“苏听溪,你以为你是谁?”
是啊,她是谁?可是,不管她是谁,她都不想听到这些话。
后来,险些打起来。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有打架的冲动,这是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好在,被一色给拦下了。
一色把她拉出了屋子,没好气的问她“苏听溪你刚刚是被什么附身了吗?怎么那么不像平时的你!”
平时的她,是什么样,低调?谦和?安静?
总之,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她不说话,他便接着数落她。
“江年锦还需要你来护着昂?她们这么说说怎么了,这么说说江年锦能少块肉昂?少块肉也是疼他不是疼你!”
她撇了撇嘴,只是说“你别告诉他。”
一色跳起来,急的直戳听溪的脑门“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你以为他闲的要听我去说这些话吗?苏听溪你给我醒醒,江年锦不是你能喜欢的男人!”
“……”
他不是她能喜欢的男人。
越远的星星越难抓到,她懂的。
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能怎么办呢?
?
听溪回过神来的时候,文森特太太已经在告别。她的手一直拉着听溪,没有松开过。
听溪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细汗,这样的亲昵,也让她生疏。
文森特太太说“听溪,你一小姑娘只身一人在加安也不容易,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就来维尔特堡坐坐,瞧你刚刚一直在走神呢。”
听溪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文森特太太,不好意思,我……”
“哎呀别,我只是怕你有心事,可不是要你道歉,好了,我走了,再见。”文森特太太对听溪说完,才转身看着江年锦,她狭长的眉角像是一道闪电,凌厉刺眼,与刚才判若两人,听溪以为花了眼,只听她说“年锦,考虑一下我说的话,你看我这么喜欢听溪,可别让我为难。”
江年锦终于扬了扬嘴角,只是那表情,还不如不笑。他说“我当然不会让你为难。”
文森特太太点头“能屈能伸,果然是有大将之风,难怪我先生这么欣赏你。”
听溪扭头看江年锦,他的神情依旧讳莫如深。她只觉得这周遭暗流汹涌,可是她却抓不住头绪。
文森特太太的人和江年锦的秘书已经等在门口了,她留下这句话,便出去了。那娉娉婷婷的背影,怎么看都是美好的。
可是,肉眼到底能看到什么呢。就像眼前的江年锦,他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就是看不懂他的心。
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