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锦先生,你倒是给我老实说,你究竟给那些小护士们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看她们非要让我把这束花带来,说是你的病房太单调了……”

苏听溪将手里的盒盒罐罐往墙沿的柜子上一搁,她的怀里还有一束花,看不出是什么花。淡紫色的瓣儿,雪白的蕾儿,乖顺的在她怀里,特别的美。

柜子上正巧有一个空的花瓶,她的手按在瓶颈上,回了一下头,嘴里的话就停住了。

“呀!你有客人呀!”她的脸红起来,目光从江年锦身上滑过,立马朝着江年盛点了点头毂。

江年盛怔在那里。

这是……

“这是苏听溪。苏听溪,过来,这是我大哥。”

“你好。”听溪斟酌着走近,没把嘴边那声“大哥”给喊出来铨。

江年盛站了起来,腾的一下,他身下的椅子险些被他撞到。他的目光很深,看着听溪,像是要看进她的骨子里。

“大哥。”江年锦的手伸过去,扯了扯江年盛的衣摆。

江年盛低头,江年锦正看着他,那目光,也是深意十足。

他懂的,弟弟的拜托。从小,他一有事求着他,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好。苏小姐。”江年盛朝着听溪伸出手,在她看出情绪之前,微笑着打招呼。

听溪飞快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江年盛的手心也是暖暖的,可是不似江年锦的那种暖会让她安心,他的,总觉得带着敌意,或许,还算不上敌意,就是……防备。

“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给瓶子装点水。”听溪握住瓶子,指了指门外。

江年锦点了下头,江年盛已经坐下了。

听溪合上门的时候,又往里看了一眼。这兄弟俩,都沉着脸。那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

江年锦的大哥,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她甩了下头。合上了门。

“噗”的一声。

江年盛往门口看了一眼,他交握的双手,这会儿还有些不自在。

这女人,凑近了细看,还是让人惊艳的美,美的和罗冉冉,再不能更相像。

是她吗?传闻中江年锦爱的奋不顾身的女人。江年盛的心口紧了紧,他要收回刚才说的,他这个弟弟,还是死钻牛角尖的。

他到底,是上哪儿找来和罗冉冉这样相像的女人,还胆敢带在身边。

就这样放不下吗?那个女人,那些爱,还有那些恨……

“年锦……”

“我欠你一个解释。”江年锦打断江年盛的话。

他要说什么,他知道,正因为知道,他不会让他说完。

因为他做不到。

放掉苏听溪,他做不到。

“从小,你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只是希望,这次,你也清楚。”江年盛站了起来,他掸了掸自己的外套,面目严肃。

江年锦沉默,他没有看着哥哥。

“看来,这次我不该来的。”江年盛扬了一下嘴角,却是苦笑。

不来,就不会知道。不知道,就不会苦恼。

江年锦忽然抬起了头,眼神诚恳。

“大哥,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自己把她带回家跟爸妈解释的。”

?

江年盛从病房里走出来了,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很浓,他边走边掏出手绢捂了一下口鼻。

水房里传出一阵清朗的笑声,在这个地方,这样的笑有些突兀,但却干净的直击人灵魂的深处。他经过的时候,注意了一下。

苏听溪。

她背对着门口站着,水房的阿姨正和她说着什么,她一直在笑,笑的直不起腰。

江年盛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和罗冉冉接触的不多,可是印象里,那个女人的笑脸,一次都没有。

他还记得他和罗冉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碰面,是在两家人婚前筹划的晚宴上。她盛装出席,美则美矣,可是总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今日见过苏听溪之后,他才猛然想起,原来,罗冉冉少的,是那几分灵气。

那日,她整程坐在那里眼神都是空洞的,婚礼的所有细节,都是江年锦拍板决定的,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没有作为一个新娘子该有的喜悦。

后来,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她的水,她更是发脾气甩手就走……那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和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像是邻家女孩的苏听溪,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那日的晚宴结束之后,他对罗冉冉的印象就一直不好,他问过江年锦。

到底,这个盛气凌人的罗冉冉,有什么好,好到他这样执意要娶她?

当时江年锦说的话,他也一直记得。

江年锦说“大哥,你不知道,冉冉,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梦。”

梦……

因为是梦,所以才一定要得到吗?

水房里的苏听溪忽然转过身来了,看他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放下了手里的花瓶,朝着他走过来。

“要回去了吗?”她微笑着,那月牙一样的眼窝,真好看。

如果当初罗冉冉会这样对他笑,也许,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至于会那样的不好。

毕竟,没有男人能抵挡美人的笑。

“是的,苏小姐,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江年盛微微的点了点下巴,就转身离开了。

听溪看着江年盛的背影,这是个举手投足都优雅的像是被尺丈量过的绅士,他和江年锦是不一样的。

是不是江家的人,都这样的优秀有特色。

听溪抱着花瓶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年锦正站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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