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也不过是因为他功夫好罢了,否则一般真正的文官哪里有这个本事。
心头一转,陌离大概就知道圣上将他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今儿太后娘娘将定安伯府二房那位三姑娘宣进了宫,而后强制留在了荒废的偏殿。”陌离拱手回禀道。
圣上原以为他会说韦七公子的事情,谁知道他居然提到了定安伯府的三姑娘。
“朕记得,定安伯的堂弟已经去了江淮……怎么还有个女儿留在京都?”
“据说这位三姑娘与定安伯夫人感情极好,又要经常看望病重的永昌候老夫人,便留在了京都尽孝,并没有离开京都。”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了解这些小女孩的琐事,可是他并不聋也并不瞎,孟家二房纳了丞相一派一个官员的私生女,而孟二太太与娘家永昌候府也并不和睦,永昌侯府这些年一直与这个女儿划清界限,怎得突然到对这个小孙女关照起来。
“被送去了慈寿宫后头荒废的偏殿?”皇上皱起眉头,若说这丫头是孟家二房留下来帮着丞相拉拢定安伯与永昌候的,到也不像,起码太后不可能对她如此恶劣。
“正是,小子还去看过,破败的几乎不能住人。”陌篱心里翻腾起一阵烦躁。
“朕知道了。”且不说这是不是太后想要掩人耳目,就一个小丫头片子也翻不起浪,“韦七公子来了没有?”
“今儿似乎就是因为孟家三姑娘的到来,那位公子并没有前来。”陌篱又道。
“那姑娘那么重要?”皇上疑心病又犯了起来,难不成太后想要将那个姑娘塞进自己的后宫?可是一算年纪,那姑娘实在太小,再加上太后的举动让人摸不到头脑。
“据说……”陌篱看了皇上一眼,小声道:“这位孟三姑娘与当年那位王妃几乎一模一样。”
皇上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丞相每日都在朝堂上指摘一个死人,原先他还没闹明白,可是渐渐的,他似乎也有了眉目。
“是了,那位杨王妃是出自这位孟姑娘外祖母的娘家。只是如此相似……”
他之前拉拢的大臣,当年都是与那位礼亲王或多或少有过关联,也相对正直,多少年过来也没有与丞相同流合污,当年的事情连他都不太清楚,若是让丞相真的将那死人定了罪,这牵连下去,站在他身后的又要倒下多少……他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权利恐怕就要尽数再换回去。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丞相很有可能与虎视眈眈的广郡王串通一气,就连胡人都有勾结,若是礼亲王的案子被翻起来,他一路被动下去,不但再次可能成为一个傀儡,当年追随杨家的那些大将们也都可能受到波及,边境还如何可以保得住,难道就依靠丞相手底下的那些酒囊饭袋?
在皇帝的心里,礼亲王无论当年是忠是奸,他都不能让其倒下,否者死了人顶多没了名声,可活着的人需要背负的就绝不是他可以承受的起的。
“盯紧了丞相府,咱们这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你父亲的威名恐怕也会……”
丞相如此处心积虑,一旦发动,只要之前与他作对者,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圣上!”
夕阳西下,陌篱坐着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尔西早早就在门口候着,见着陌篱的马车,就过来迎接。
陌篱表情淡淡的从车上下来,广袖一抛探身下了马车。
尔西原还想伸出胳膊扶着陌篱下车,到在半路被拒绝了,一脸的纳闷。
“最近那头的太太与一位姑娘走的很近,柳姑娘也和那位姑娘颇为交好,奴才查了一下,好像是督御史府上的舒二姑娘。”
陌篱嗯了一声。
“公子,要不先净个手?您这身上脸上弄的……”
“洗脸可以,手就不必了。”说完,陌篱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脸可以,手就不必了……”尔西再聪明也想不出其中关键,“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