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府回来之后,相思与孟尘惜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那日前去的年纪小的太少,真正年纪与相思她们相符的思想也太过幼稚,别说相思不能和她们聊的来,就是孟尘惜私下都是一脸嫌弃。
不过好在,孟辛桐与沈佳丽在沈佳丽成亲之前和好如初,至少她们不会在分离之前留给自己任何少女时的遗憾。
“你是说,肃宁侯府给庄重则定了亲事?”相思正在准备给外祖母的礼品,一时听到这个消息,到觉着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之前京都里沸沸扬扬将庄重则与沈佳丽栓在一块儿,就是沈家出来澄清都没有作用,如今沈佳丽一夜之间变成了宝亲王府的世子夫人,庄重则若是还单着到要让人看了笑话。
“听说到是位郡主的后人。”石榴也不过是在外头听了闲话,回来学嘴。
京都里皇亲国戚实在太多,有人挂着名字内里穷困潦倒的多了去了,肃宁侯府到也会找人,如此一家就是大家明知道家里如同卖女儿,也会看在她家的名头上给出三分薄面,不过估计像是庄重则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姑娘嫁过去都是他高攀了。
“那位文大姑娘呢?”相思想起那日那姑娘坚毅的表情,就忍不住坏笑。
“听说她家出了事儿,她弟弟在外头惹了官司,好像还是庄大公子摆平的。”
相思听后一乐,摆平?这京都有什么事情可以摆平的,这是圣上不想抓人小辫子,如果闹腾起来,肃宁侯府也别想好过,历代的皇亲国戚都可以当肥羊宰,你们这些功勋世家算个屁!
“看来,后头恐怕就要报恩了。”相思只是随口一说,就将这两人抛诸脑后。
半夜,相思一直觉着睡得不踏实,因为次日就要去见外祖母,甚至很有可能今夜外祖母就已经清醒,外祖家对她实在太过陌生,原先接触也不过存着自救的想法,可现在一切落定,她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和外祖母一家相处,那些已经成了年甚至成了亲的兄长表姐们,一直满脸严肃似乎早就将关氏忘在脑后的外祖,似乎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实在睡不着,相思又取出那本山春传,可是这回她想着在床上翻翻,哪知道还没起身点灯呢,一个黑影就自觉的滚上了床。
“你!你怎么又来了!”相思放下书,紧张的掀开帷帐往外看,外头还是留着灯,窗户也紧紧关着,也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唔……我渴了。”来的人一身酒气,今儿居然还穿着一身妖娆的浓紫色,上头那些花样看起来就很骚包,也不知道他之前的品味去了哪里。
相思认命的爬起来给这个家伙喂了水,而后破罐子破摔爬上床,躺在这家伙身侧问道:“今天又是谁给你喂酒了?”
陌篱醉得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兰总管,他说我得圣上垂青是件喜事,要给我庆贺,我说不喝酒他还逼我……”
相思一把推开凑到自己脸前的撒娇少年,她是不知道陌篱清醒之后还记不记得他现在这个蠢像,可是那无赖的脾气当真让她回忆诸多!
“兰总管是谁?到是能逼着你喝酒?”这位脾气倔强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哪怕这辈子经历改变,那骨子里的东西,相思才不信他会更改。
“师父的管家,他们好讨厌……”陌篱似乎有无限的委屈,一把抱住相思就诉苦道:“他们一直拿鞭子抽我,要让我往前走,我习武我学文,他们恨不得一夜间将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我的脑袋,相思……相思……”
相思被他叫的鸡皮疙瘩直起,踹过去一脚,前世的暴脾气就冒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老是半夜跑到我的房间啊!你要作死做cǎi_huā大盗去找别的姑娘行么?”
陌篱被狠狠踹了一脚,眼泪哗哗往下淌,那心酸的小模样差点让相思说不出话来。
“你嫌弃我了……”
相思一抖,往后蹭了蹭道:“我们没那么熟悉!”
“你觉着我不好看了?”
相思捂住脸道:“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
“我师父说,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你了。”
“你师父到底是谁啊,让他死出来好好和我谈谈行么,我虽然感激他救我几次,可是我真不想大半夜再看到大变活人!”相思沮丧的问道:“你下次喝醉酒能不找我么?”
陌篱还真就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道:“不行,不是你,我危险……”
相思借着帷帐外的灯光看着陌篱披散着长发躺在自己身边,那说话认真的语气,那双眸执着的放光,她突然又心酸起来,这个人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虽然上辈子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抽风接受自己红杏出墙的馊主意,可他护着她那么多年,帮着她出了气帮着她站稳了脚跟,甚至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拼尽了全力。
如此想想,她到是真是欠他良多,他也当真唯有她可以相信。
“输给你了!反正也不是没有睡过!”相思一把扯过被子将两人裹住,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陌篱清醒之后,再也不要喝梨花白,她现在还可以包容他,但等到她成了婚之后,难不成他还半夜潜入她的卧房,她丈夫不在还好,那要是在了,她可怎么解释?这辈子她可再不想红杏出墙!
陌篱靠着相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只信任相思,他几乎沾到相思的气味便沉沉睡去。相思见状也很无奈,不过这时候她的睡意也跑了上来,两人头碰着头,就这么相依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