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被袭后的第二天,陈国的使者也登上了观佛山。这一日林烈云和凌封羽在后院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慧心的房间。此时因为慧心昨日遇袭之事,在慧心房间的门前守卫着几位僧人,他们陪同着慧宏一起守在外面。
“看来慧心之事,玄理大师极为重视啊!连自己的得意弟子,都派来守门了。”凌封羽笑道。
林烈云应道:“慧心小师傅遇袭,这事总是透着蹊跷。玄理大师多加防范,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时,慧宏原本与几位同门坐在石凳上,他见两人漫步行来,就站起身,迎上前来。慧宏来到两人跟前,宣了声佛号,随即问道:“两位施主不知有何事?”
“我们两人只是出来散散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林烈云看了一眼慧心居住的房间,关切地问道:“慧心小师傅情况如何了?”
慧宏脸色一暗,叹道:“慧心师弟的情况依旧是不如人意,虽有几位精通医理的师叔出面,亲自治疗慧心师弟的伤,但师弟伤得太重,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了。”
凌封羽问道:“找到伤害慧心小师傅的凶手的线索了吗?”
慧宏再度摇头。见慧宏面露难过之色,林烈云不忍继续打搅,就像暗示凌封羽快点告辞离开。然而凌封羽却没有理会他,反而说道:“本殿后来细细思索,认为慧心小师傅遇袭之事,绝不是有人故意挑衅那么简单。”
闻言,慧宏正想答话,却听有人接去了凌封羽的话头。玄理大师正缓缓行来,听闻凌封羽所说,便问道:“太子殿下为何有此一说?”
凌封羽笑道:“要说慧心小师傅遇袭是有人挑衅,那么凶手也太小家子气了。恕本殿直言,杀害一个小和尚,对于天禅寺而言并无影响。如果本殿是凶手,定会挑选一些地位和辈分较高的和尚当成目标,这样才能让天禅寺感到惊惧。”
“况且杀害慧心小师傅还需要冒一定的风险,小师傅遇袭的地方是在观佛山下,那里有众多天禅寺的探子,而且那里时不时有人路过。如果他的行径被人发现,那么他和他背后的势力必然会激怒贵寺。杀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要冒着被一个强大门派报复的危险,实在不划算。”凌封羽分析道。
玄理听罢,脸色不变,问道:“那么依殿下之见,那凶手为何要谋害慧心?”
凌封羽从头到尾都在看着玄理的脸色变化,此刻他微笑道:“很简单,本殿猜测,应该是慧心小师傅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返回天禅寺禀报,却不幸在半路上遇到袭击,险些丧命。”
此时此刻,玄理终于变了脸色,但瞬即恢复如常。不过这一刹那的变化被凌封羽看在眼里,只听他淡淡地道:“玄理大师,天禅寺被人盯上了,或者说,贵寺藏着的某件东西被人看上了。”
玄理的反应很冷静,险些就让凌封羽以为自己猜错了。玄理宣了声佛号,平静地道:“殿下所言在理,老衲一定派人加强对寺庙的防卫。”
与凌封羽离开了院子,林烈云就有些不满地道:“凌兄,也许只是慧心小师傅和别人在路上遇到了,双方因某事产生了矛盾,这才引发了悲剧而已。你方才的猜测,也太危言耸听了。”
“林小子啊林小子!你怎么和以前一样不开窍啊!”凌封羽笑骂道:“我本来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看见玄理大师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所虑不差。玄理大师是不信任我啊!大师其实在心里早就是这般猜测的了,只是他不说而已。”
凌封羽面对着林烈云,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自信地往回望去,道:“你等着吧!玄理大师还会来找我的。”
果然,一语成谶,当日下午,林烈云和凌封羽在房间里下棋,柳夕荑、南宫梨雨和薛雷钧也在一旁。
有了柳夕荑木辰的帮助,南宫梨雨的伤势恢复得很快,没多久就活蹦乱跳的了。如此一来,柳夕荑和南宫梨雨很快就成了朋友,南宫梨雨的年纪稍大一些,被柳夕荑亲切地称为姐姐。
“林小子,不出五步,你就要输了。”凌封羽执黑子,轻笑道。
林烈云看着面前被杀得七零八落的白子,束手无策,看得一旁的薛雷钧唉声叹气。他一连输了三局,也输习惯了,索性直接认输。他叹道:“凌兄好棋力,烈云自愧不如。”
凌封羽笑道:“要不让薛兄在旁边指点你。”
“一对一的厮杀,有旁人指点,总是有作弊的嫌疑,就算赢了也不光彩。”林烈云连连摇头。
“洛苍太子殿下可在?”忽然,门外传来一把浑厚的声音。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去,来者原来是玄理大师。
凌封羽赶忙出门迎接,他边把玄理引进门,边问道:“不知大师造访,所谓何事?”
玄理看着凌封羽的笑容,却是无奈叹道:“唉!实不相瞒,老衲是为了慧心的事而来的。方才听了殿下所言,老衲回去细细思量,觉得殿下之虑绝有可能。老衲素问殿下聪颖过人,想请教殿下是否有破解之法?”
笑了笑,凌封羽却知道玄理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他并不急着回答,反而道:“大师,若不说出实情,本殿又能如何相助?”
玄理望了一眼在场众人,最终又是一叹:“殿下果真聪慧,是老衲方才愚钝,还想瞒过殿下。天禅寺中却是藏着一件宝物,但此物非比寻常,请恕老衲不能告之。”
“此宝物是否和朱雀塔被盗走的宝物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