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良笑道:“虽然我军的粮食不多了,但巴图鲁城里的陈****也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现在就是比拼耐力的时候了。”
“军中的粮食还能维持多久?”薛雷钧问道。
“大概还能支撑个六七天吧。”韩延良又补充道:“不过我猜巴图鲁城里的陈****还没有这么多的粮食。他们的辎重车之前已经被我们烧毁了,估计没多久他们就要饿肚子了。”
其实韩延良还是高估了陈*队的粮食数量,其实从今天开始,巴图鲁城的军队已经断粮了。今早那简单而稀薄的早餐,已经是陈国将士们最后的食物了,之后他们只能靠“石头汤”度日了。
作为军队的最高统帅,陈谷达还是保留了一些日常食物供给,即使数量不多,但也足以维持几日的伙食。此时他正站在军营之中,观看着士兵们在演武场上操练。
“怎么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难道都没吃早饭吗?”陈谷达怒道。
旁边一名军官被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将军,军中的粮食不够了,士兵们都没有吃饱饭,哪有力气训练啊?”
陈谷达又要发怒,想了想,却又按捺住怒火,转身就走,只留下了一句话:“粮食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先让士兵们忍忍。夸父王已经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城外的帝*,并且还带了大量的粮食补给。一旦补给到了,一定让他们吃个够。”
陈谷达开了张空头支票,那军官也只能如实地把原话告诉士兵们。但是那军官也知道,夸父王哪里有率领大军与帝*厮杀,就算是那支两万人的陈****,也被帝*队杀得片甲不留。
但是普通的士兵们并不知情,还以为将军说的是真的,一个个欢呼雀跃,练习起来也越发带劲。
离开军营后,陈谷达在亲卫的陪同下打算返回城主府,但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跑来,低声在陈谷达耳边说了几句。陈谷达闻言,面露喜色,仰天大笑道:“哈哈!韩延良啊韩延良,你派人烧了我的辎重之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遭到同样的报应?”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停歇,却又有一名士兵快步奔来,大喊道:“将军,帝*队又开始攻城了。”
“攻城?狗急了要跳墙了吧!”陈谷达冷笑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他们的怂样。”
陈谷达与一众陈国将领踏上了城楼,遥望远处密密麻麻、结成各个方阵的帝*队。帝*队进攻的前奏还是巨石加箭弩,硕大无比的神威霹雳车和猎手弩被搬了出来,好似一只只可怕的怪物,远眺着这座雄伟的城池。
城墙上早已站立着许多陈国术者,他们一个个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巨大的杀人兵器,后者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战斗似乎一触即发,两军都在紧张地对视着,他们极目远眺,似乎想要看清数百米敌人的模样。
就在离巴图鲁城不远处,那座小山坡上,林烈云三人又静静地站在那里,旁观着这场凶险万分的大战。
“巴图鲁之战已经持续了好些日子了,前几次攻城,帝*队都没有任何收获,也不知这次会怎么样?”南宫梨雨坐在地上,托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薛雷钧笑道:“平时你不是很喜欢看打仗的吗?怎么今天好像一点兴致也没有?”
“看多了也就腻了呗。”南宫梨雨白了他一眼,道。
“我倒是希望,这场仗永远不要打起来,即使时间永远定格在开战前的这一刻,那也是好的。”林烈云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薛雷钧看了林烈云一眼,转而道:“疯僧大师的下落有消息了。开战前,你和南宫姑娘跑到这来了,韩前辈找不到你们,就单独与我说了。”
“在哪?”林烈云闻言,精神一振。
“有人看到一名和尚在祁山那边出没,但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疯僧大师。”薛雷钧答道。
“祁山。怎么跑到那地方去了?”林烈云疑惑地道。
耸了耸肩,薛雷钧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那名和尚的身边还有一位长得很白的男子。我猜测,会不会是贝尔蒂埃。但是目击者还说,这两人走得很近,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林烈云皱眉道:“这也太奇怪了,疯僧大师和贝尔蒂埃可是仇敌,两人怎么可能待在一起。而且仅凭这点信息,还不足以证明就是他们。”
“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林烈云又道。
“那我们要离开了吗?”南宫梨雨问道:“但是我们要去找大师的话,洛苍太子殿下那边又怎么办?”
这下林烈云也踌躇了,他沉默了一阵,答道:“凌兄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还是先去找大师吧。贝尔蒂埃可能还在大师身侧,大师的处境令人堪忧。”
“好,就这样定了,等韩将军率兵归来,我们就向他告辞吧。”南宫梨雨道。
就在这时,巴图鲁城的攻城战开始了,漫天的箭弩巨石铺天盖地地砸向了巴图鲁城。这些天里,韩延良可没有闲着,他按照器械图纸,又紧急命人造出了五架神威霹雳车和十多架猎手弩。
看着城头上不断出现的伤亡,陈谷达大怒,提起大刀,就打算带着剩下的千余骑兵杀出去。众将慌忙拦住他,纷纷哀求道:“将军,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城外有数万敌军,将军勇武盖世,自然是不怕,但是那千余骑兵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陈谷达还要怕了那些杂碎不成!”陈谷达被众将拦住,心中的气也逐渐消了些,但嘴上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