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姑娘说的好。”薛雷钧笑着走了过来,道:“别忘了,我们从贝夏城出发之前,赵将军可是给我们没人发了一样东西。”
“对啊!本姑娘怎么忘了那块令牌?”南宫梨雨大喜笑道:“当初那赵将军给我们发令牌时,定然想不到我们会把陈国的令牌用来栽赃陈国。”
薛雷钧笑而不语。于是南宫梨雨把自己的陈国令牌丢在了地上,装作是离开时不小心留下的。
这次他们没有在骑兵队中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也就骑兵首领随身携带的小刀比较有价值。林烈云打量着新得到的这把小刀,在把它与之前得到的小刀一对比。他发现两把小刀的做工是一模一样,连刀鞘、刀柄上的符文也是完全一致。
于是林烈云作出了推断:“我怀疑,这类小刀应该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到了某个级别才有资格拥有。”
薛雷钧点头道:“林兄的推断非常合理。唉,又有一个未知的势力进入帝国了。帝国这盘棋,真是越来越乱了。”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林烈云道。三人连夜启程,在草原上狂奔了三个时辰,终于跑出了这片大草原。当他们离开草原之时,潜藏在大地背后的红日冉冉升起。
草原之后又是高山,连绵起伏的山峦阻挡着他们远眺的视线。曲折的山路躺在他们脚下,从这里继续走下去,又是一段艰难的旅途。
“我们不如先休息会吧,都跑了一晚上了。”南宫梨雨索性不等林烈云的回答,直接跃下马背,躺在草原的边缘。
林烈云无奈,心想那些骑兵马队应该没有这么快追上来,也就任由南宫梨雨坐下休息了。
然而薛雷钧却不这样想,只听他道:“南宫姑娘,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既然草原上出现了那么多未知民族的骑兵,那么说明他们在这附近一定至少有一个据点。只要没远离此地,我们都是不安全的。”
“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南宫梨雨抱怨道。
“南宫姑娘,再忍一忍吧。”薛雷钧叹道:“反正都走了这么远了,也不在乎多走一会。”
最后还是林烈云出来调和两人的意见:“这样吧,我们先休息一刻钟,再继续赶路吧。我们跑了这么远,就算有追兵也没那么快赶到。”
“好吧。”薛雷钧道。于是三人下马休息,林烈云和薛雷钧轮流警戒。
就在一个时辰前,那些被林烈云三人击晕的人陆续醒来,他们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乃是一个黑纱蒙脸的女孩。
“啊!神女大人。”醒来的骑士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不断地朝着黑纱女孩磕头。只要黑纱女孩不下令禁止,他们会一直磕下去。
黑纱女孩淡淡地扫了这些磕头的人一眼,一挥手,平静地道:“你们都起来吧,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我。”
“是谁袭击了你们?”黑纱女孩问道。黑纱掩盖住她的面容,无人知晓她此时的表情。
“是两个蒙着脸的人。”一名二阶术者颤声答道。
“是那个陈国吗?黑纱女孩问道,她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的冷静。
那名术者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黑纱女孩见状,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枚令牌,对着那名术者道:“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乃是陈国的令牌。”
“这么说,是陈国的人袭击了我们。”那名术者道。
黑纱女孩转而起别的问题:“那封信还在吗?”
“什么信?”那名术者一脸茫然。
黑纱女孩没有答话,沉默着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那位一脸莫名其妙的术者。
黑纱女孩身旁陪着一位留着钢针般胡子的男子,此人身高超过一米九,鼓起的双臂肌肉似乎有着炸药般的威力。男子低声道:“神女大人,您认为袭击者是陈国人吗?”
“不一定,袭击者有可能是故意留下这枚令牌让我们误解的。当然,是不是陈国人做的,只有通过调查才知道。”黑纱女孩道。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叹了口气,道:“阿齐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封信的事。信中内容十分重要,若是被教廷的人得到了,可就不妙了。”
“教廷这些虚伪的家伙。”一提起教廷,阿齐滋就显得十分气愤。
“阿齐滋,有关‘上帝之匙’的下落,教廷比我们知道得多。这次教廷联合陈国一同西进,就是为了寻找‘上帝之匙’。”黑纱女孩道:“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教廷高手的踪迹?”
阿齐滋也觉得奇怪,道:“没错,我们遇到的都是些大夏人,教廷的人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难道教廷打算先让陈国人打探消息,做他们的炮灰?”
女孩黑纱下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我让我们的人马袭击陈国,就是想告诉教廷,他们的对手来了。我可不喜欢敌人躲在暗处。”
“要是教廷的人不出来怎么办?”阿齐滋问道。
黑纱女孩冷冷地道:“那就把陈国派出的人全部杀光,看教廷的人还出不出来。”
闻言阿齐滋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森然道:“遵命,神女大人。杀人这种事,属下最喜欢了。特别是杀教廷的人,我总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那么,下一次的攻击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