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决明在心里骂了一句,认命地站起来挡在了关郁的办公桌前面,“二少,有话好好说。如果你对婚礼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找杜姐或者林哥谈谈。”
杜霜也回过神来,忙上前两步说:“哟,二少怎么还亲自过来了?真有事儿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过去找你。”
贺思远看看她,再看看面无表情拦着他的石决明,嗤笑一声,吊儿郎当地说:“怎么?贺家的狗都养到关家去了?”
石决明垂在身侧的两个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旁边的杜霜也气得脸色发白。她是拿“贺星”的工资,但她为“贺星”工作多年,付出了多少辛苦?她几乎所有的时间、她的健康、甚至婚姻以及她最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这个企业,怎么到了这小王八蛋的嘴里,就成“贺星”养的一条狗?
杜霜年纪一把了,贺韬站在她面前也从来客客气气,哪里受过这样的刁难,斜了贺思远一眼,冷笑着说:“就算是贺家养的狗,也不是你贺思远的狗。再说了,狗还知道给‘贺星’看看院子,跑跑腿,也算对得起‘贺星’赏的那一把狗粮。不像有的人,除了吃‘贺星’的老底,就是给‘贺星’抹黑,纯粹就是‘贺星’养的一只吃里扒外的耗子。”她上上下下打量贺思远一眼,眼带讥讽,“还不如一条狗呢。”
贺思远顿时火了,挥着巴掌就冲了过来,“你个老娘们找死是吧。”
石决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贺思远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扭,将他整个人都按在了关郁的办公桌上,心想就算你有个牛叉的老爹,也用不着像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吧?有爹了不起啊,能把你养成这德行,可见也不是啥好爹。
杜霜拍着胸口缓过一口气,她刚才也被贺思远给吓到了,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人跟她动过手呢。
贺思远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小兔崽子,你再不放手,老子弄死你。”
石决明一动手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索性死个痛快,手上又使了一把劲儿,皮笑肉不笑地说:“抱歉,大少爷,你刚说了我们只是贺家的狗。狗么,当然只听得懂狗语。要不你汪汪几声?说不定我就听懂了。”
贺思远破口大骂。
“够了!”关郁拍案而起,“怎么保安还没上来?”
唐桥揉着胳膊,呲牙咧嘴地说:“已经来了。”
关郁眉头紧锁,冷冰冰地说:“扔出去。”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石决明觉得自己就够鲁莽的了,没想到这一位比他还狠。
唐桥犹豫了一下,“关总……影响不大好吧?”
“怕什么?”关郁反问他,“丢人的又不是我们关家。”
唐桥侧过身,示意背后几个刚跑过来的保安进去抓人。他们可都是关家招来的退伍兵,拳脚功夫可不是石决明这种巷子里混大的孩子比得了的,贺思远挣也挣不开,气焰明显的比刚才有所收敛,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姓关的你贱不贱,死皮赖脸的要进我们贺家的门……”
杜霜和石决明简直恨不得找根针把他的嘴缝起来。这太他娘的丢人了!看看人家关家的少爷,再看看自己dà_boss家养出来的孩子……这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活活就是一个流氓,而且还是特别没素质的那种流氓。
“等等,”关郁喊住了保安,“我说几句话。”
保安站姿一致,八只手牢牢按着不停挣扎的贺思远。
关郁绕过办公桌,走到他们面前站住,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扭住胳膊的贺思远,一字一顿地说:“我很遗憾的发现,一直以来我都高估了你的智商。”
“我@#¥%……”
“贺思远,我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吗?要跟我结婚的是贺家,不是你贺思远。所以在这桩婚事里,你有什么意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着瓜分‘贺星’这块大饼的饿狼太多了,你父亲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你那个天才大哥死的太早,弟弟年纪又太小,还挑不起‘贺星’的胆子,唯一年富力强的你还是个狗屁不懂的废物,所以贺家只能用联姻的方式找一个好控制,又能干活的人出来替你们贺家支撑局面。至于你,你是谁啊?你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吗?”
最后这句话,关郁说的极其嚣张,神色也不屑到了极点。然而也只是一刹间的失态,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静,他指了指贺思远对唐桥说:“扔出去的时候找媒体来,事情闹得大一些,然后联系贺家,说关家所有的条件向上翻一倍。”
唐桥脸上露出解气的表情,痛痛快快出去了。被保安扭着的贺思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已经羞恼到了极点,却不知道该骂什么。
杜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石决明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关郁,这气势,这手段……这才是真正的牛人啊。贺思远跟他一比,那根本就是跳蚤和霸王龙的区别。
关郁看看杜霜,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下,“放心,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我可以保证,这位出生时没带大脑的二少爷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出不了门,也不会有机会去找别人的麻烦。”
石决明听懂了他话里的隐意,不由得咧嘴一笑,“谢谢关总。关总办事很漂亮啊。”
关郁又看了他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你在‘贺星’秘书部工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