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笑靥如花,“我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呢,在落到你手里之前我会先自行了断,所以你想多了。梅贵妃那个妖妇的走狗,即凭你也想占有本公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身体疼得李焰让不停的打滚,全身发软让他连制服北堂慧的力气都没有。而他的身上没有半块遮羞布,这时候他万万不敢将士兵们喊到帐子里来,不然他的脸面就真的丢光了。
自从成为梅贵妃这边的心腹之后,李焰就再也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了,他恨得七窍生烟,在这个狡猾的女人面前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
外面的守卫虽然被自家将军不按常理出牌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牵了两匹好马来放在外面,站在帐子外面恭敬地告诉李焰已经准备好了就退了下去。
自家将军和公主共度春宵真是有意思呢,不想在温暖的帐篷里,居然想要在马背上来一场马震吗?果然武功高强的将军的趣味跟他们这些在底层的士兵完全不同。
守卫们暗戳戳的想着,已经开始脑补将军和公主会用怎样的姿势了,柔弱的公主会不会从马背上摔下去。
“走吧,将军。”
让颜臻胡乱的将衣衫系在李焰的腰间,遮住那个羞耻的部位之后,北堂慧的簪子抵着李焰的脖子大动脉,带着颜臻一起朝着帐篷外面走去了。
“将军!来人啊,慧公主挟持了将军,快来人啊!”
原本脑补将军和公主纠缠得火热的侍卫看到北堂慧拿着锋利的簪子抵在李焰的脖子上,吓得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立刻扯着嗓子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在军营里睡觉的属下立刻手里提着长剑闯了出来,锋利的长剑指着北堂慧和颜臻,杀气腾腾的怒道,“放肆,还不快点把将军放开,你是不是活腻了!”
“想让你们将军活命就退开三丈的距离,你们将军身上已经中了剧毒,没有本公主的毒药他很快就会命丧黄泉,让开!”
北堂慧厉声喝道,手里的簪子刺进了李焰脖子的血肉里,有紫红得近乎发黑的鲜血顺着肌肤流了下来,看得触目惊心。
李焰疼得牙齿都在不停的颤抖,即使心里恨得要死,在如此情况下也不得不屈服,“退开三丈的距离!”
属下们拿着长剑警惕的朝着旁边退了下去,还在不停的寻找着机会,当又一个蠢蠢欲动的士兵想要从背后偷袭北堂慧的时候,颜臻立刻告诉了自家公主,公主的簪子再次刺进了血肉里,疼得李焰忍不住哀嚎一声。
“让他们老实点,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吧,我说到做到。”
簪子刺进去的地方距离致命之处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再往前一点李焰就真的死在北堂慧的手里了,他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厉声喝道,“都不许轻举妄动!”
李焰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想到他被北堂慧折磨得痛苦不堪,他那些下属将军却还在和美人翻云覆雨,他想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阴沉着脸怒道,“派人去将那几个缺席的将军喊到这里来,别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了,耽误了正事本将军决不轻饶。”
北堂慧嗤笑一声,挟持着李焰翻身上马,死死的捏着他的致命之处,眼睛的余光看了旁边的颜臻一眼,吐出了一口寒气,“颜臻快点上马,我们离开这里。”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去,然而留在燕国的军营里她这辈子一定毁了,哪怕是用性命来做博弈,她也要拼一拼。颜臻在她的身边,她就把这姑娘带上,至于那些被将军们带走的宫女,是死是活,她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
“北堂慧,你歇了这份心思吧,哪怕我暂时落在你的手里,你是逃不出军营的,等你再次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废话少说。”北堂慧狠狠的抽了李焰一个大耳刮子,她心里无比庆幸在和梅贵妃斗之前她在牙缝里藏了四颗只有芝麻粒大小的毒药和四颗解毒的丹药,所以才能解除了软筋散的药性,让身体恢复力气。
梅贵妃熟知她的性子,对她的提防几乎没有任何遗漏,那些宫女她反而只是给戴上了镣铐不让她们逃跑,却并没有给她们下软筋散,不然今天颜臻绝对走不掉。
“公主,奴婢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李焰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让那几个将军带兵来追,一定不能让她们离开!”他怎么能败在一个阶下囚的女人手里,他不甘心,怎么呕不甘心。
北堂慧轻蔑的笑了笑,扯着缰绳重重的拍打在马背上,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就在马儿跑起来的瞬间,她听到几个士兵惊恐的跑过来,大声的喊道,“不好了将军,那些被将军带走要共度春宵的宫女把将军们都毒死了,宫女们也都暴毙而亡了。”
北堂慧猛地一震,强烈的感动涌上心头,眼睛里有一股薄薄的雾气涌上心头。
她最忠心的侍女用这样的方式替她除掉了梅贵妃六个强劲的敌人,用付出生命和清白的代价,这份恩情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报答了。
她咬着嘴唇,不敢多做任何停留,从挂在马鞍下面的袋子里抽出马鞭重重的打在马身上,马儿跑得更快了,不停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