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薇儿,他们这是怎么了?”
“被月石花的香味给迷惑了神智,站着睡着了。”杨雨薇蹙着眉头说道,她到底还是轻敌了,没想到那个术士如此厉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彻底的让他们带来的死士中了圈套。
“那他们还能醒过来吗?他们会不会有事?”南宫曜满是担心的问道,这些死士可是他手上最厉害的死士,杨鸣斌那边同样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如果就这么毁了,他肯定肉疼死。
“只是睡一场,醒来就没事了。”杨雨薇安抚南宫曜,示意他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虚无飘渺的箫声,透着阴森诡异的味道,让人听了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前辈,现在可以出来见面了吧,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冤仇,你是不是帮我我爹把缠在他身上的小鬼给弄走?”
杨雨薇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心紧紧的揪成一团。
这人行事古怪,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南宫曜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大声地说道,“前辈,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想请你将那只小鬼送走,让杨将军醒过来,别的事情我们不管,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杨将军一条生路。”
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很悬,毕竟敢用那种阴毒术法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他和杨雨薇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那个术士的回复,只听见空气里传来轰隆一声,两人正前方的梅树林再次被分开成两半,中间露出一片澄澈的湖水来,整个湖面被烟雾缭绕着,美轮美奂宛若人间仙境。
湖面上有一座木头搭成的小桥绵延向湖中心,在湖中心有个小岛,岛上搭建着精致小巧的院子,院子里有座高台,此时高台上有个身穿白色衣裳的人在跳舞,一面跳一面吹着箫,那些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的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了。
那人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远远的看过来,竟然发出了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听得他们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薇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到湖那边去看看。”南宫曜将那股不安压了下去,脸上尽量不表现出来分毫,镇定的对杨雨薇说道。
“你拿好毒药和暗器,如果有人出现对付你,你直接拿毒药毒死他们。”
“不,我和你一起去。”杨雨薇否定了南宫曜的建议,她敏锐的预感告诉她,湖中心小岛上的那个男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也是他们要找的人。是她有求于那个男人,她又怎么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利用南宫曜,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去做什么,那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阴邪之气,绝不是好惹的人物,我实在不放心你过去。听话,就站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我一定会将他带出来给你爹作法,把你爹唤醒的。”南宫曜异常强硬的说道,常年处于危险的环境当中让他对危险有着异常敏感的嗅觉,这一次不是容易的事情,可能会伤害到她,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姑娘陷入危险之中。
“那你以为我又能理直气壮的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吗?不要再说了,南宫曜,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哪里还能让你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们一起过去,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好有个照应。”杨雨薇眸子里透出出坚定的光芒。
她想了想,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短笛吹了起来,婉转悠扬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然后她感觉到湖中心那个跳舞的人小生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愈加的深邃和阴冷。
“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曜讶异的看着她。
“这是北堂墨昨天离开的时候塞给我的,说如果我有需要帮忙的,就吹奏这根短笛,他就会带人来帮忙了。”杨雨薇自然而然的说道。
南宫曜心里又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了,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忐忑不安的问道,“薇儿,北堂墨和你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渊源,为什么你好像很信任他的样子。”他费了多少心思才渐渐的能够靠近她,可是北堂墨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全部的信任,这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啊,总之我们之间绝对不是男女之情,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杨雨薇想了想也觉得这时候不是说她身份的好时机,只能含含糊糊的带过。而且如果北堂墨说的没有错,他就是她的表哥,有着很亲近的血缘关系,她更是不可能嫁给他了。想到近亲结婚,她就一阵阵恶寒。
南宫曜想说北堂墨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很显然杨雨薇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她眯着眼睛看着湖中心,全身的警惕竖了起来,“那个人不跳舞了,在向我们招手,我们快点过去吧。”
不得不南宫曜只能将已经到舌尖的话给咽了下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朝着湖中央的小岛走去。
到了湖中央小岛的时候,那个浑身散发着阴森诡异之气的术士一身白衣,脸也用白色的面纱给遮住,露出一双幽深如古潭的眼睛,那目光寒冷得像极地的冰川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终于到这里来了。”粗哑干枯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前辈,我们无意跟你为敌,只是那个小鬼还请你迅速的从我爹那里拿走。”杨雨薇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