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听令,东公勾结离王,作乱魔都,杀无赦!”
眼看东公翟让等人就要离去,李密气急败坏地运气高喝。
反正如今翟让和武信在一起,有目共睹,正好戴上勾结外敌的帽子,追杀起来更是名正言顺。
不过,这罪名,也只能影响下普通军队,安抚民心、军心,那些文臣大将,不难猜出其中猫腻,该支持谁还是支持谁。
“知节?!李密这白眼狼,不只是想刺杀本公,连知节也不放过?这与造反何异?”
居高俯瞰,翟让等人很快认出程咬金所率军队,不由疑惑诧异又咬牙切齿骂道,更有深深的残酷和自责。
王儒信、哥哥翟宽、诸多义子等,多次提醒翟让,翟让却一直认为自己对国主之位没什么兴趣,李密不会杀他,导致今日之局。
不只是连累哥哥翟宽被杀,还有数位义子和百余位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战死魏公府。
“主公!不只是知节,我方精兵也出动了!”
王儒信看向东公府方位提醒道。
此时,东公府也有两三千人正沿着街道和某支军队厮杀,看情况,明显是想前往魏公府救援。
可惜,翟让并无特殊兵种的专属精兵,只是普通亲卫军而已,对上数量远胜己方的正规军,并无太多优势,更没法和李密的蒲山公营相比。
单雄信语气肯定解释道:“知节看似没心没肺,却是最重情义,肯定是得知主公被刺,便率军援救,因此和李密军队起了冲突!否则以李密的性子,还未解决主公,不会同时向知节动手,没那个必要,反而有害无益。”
“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否则岂不是害了知节和府内老兄弟!”
翟让迟疑了下,咬牙看向武信说道。顿了下,又迅速补充道:“至少也得通知下他们,让他们知晓本公已经脱险,他们没必要再冒死相救了!”
“东公!切勿得寸进尺,真当李密辖下军队是摆设吗?”
花公公白皙脸色一沉,声音阴沉尖细提醒道,又接道:“若等大军合围,连我等也会陷入铁血漩涡,难以自拔,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
翟让等人张嘴无言,这也是事实。
如今章丘都城的军队,基本掌握在李密一脉手中,他们还真无力应对。
“《掌上佛国》的残卷,在东公手上吗?”
武信没理会众人争论,也无视逼近的铁血煞云和杀来的敌军大修士,直视翟让问道。
“啊?”翟让错愕疑惑看向武信。
翟娇娇有些焦急迅速催促道:“父王……父亲!王之前让女儿送书提醒,知晓父亲不会听,又抛下离**政,亲自万里迢迢来救。若是父亲有带,就交给王吧!”
本来翟娇娇对武信还有些意见、怨念等,从刚刚武信毅然搬山救了翟让后,就让翟娇娇感官大变了,更清楚武信此次来意,不想双方产生误会。
此时武信想杀翟让的话,绝对比李密杀翟让容易和轻松无数倍!
“谢离王大恩!”
翟让怔了怔,也没多想,郑重再次谢道,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兽皮、一本古籍、一串佛珠,递给武信说道:
“此卷乃本公主修功法,一直随时携带,无需回府寻找!离王想要,自然没问题。”
话落,想了想,连左手所持的金刚震天弓,一起递给了武信。
武信愣了下,毫不客气地全部接过,翻手收入储物戒指,挥手间一道“活疗术”落在重创的翟摩侯身上,使之伤势以肉眼可见速度痊愈,同时吩咐道:
“尔等分成几路,花公公率众陪他们走一趟,如今大势已去,无需念战,只需带着反对李密、或想继续跟随东公、或想投靠我离国者,突围出城便可!”
“吾王……”花公公大惊劝谏道。
“速度,时不待我!”
武信果断吩咐道,顿了下,又迅速补充道:“放心!以孤如今修为实力,天下没人奈何得了,想走更没人留得住,办好你们的事为重!”
花公公、翟娇娇等人,以为武信亲来,是为了东公翟让手中的《掌上佛国》。
实际上,这只是武信的次要目的,附带而已。
武信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招揽瓦岗群雄,这些可都是高级天骄,沙场猛将啊!
如果武信不来,这些人要么宁死不屈,要么会投靠李密,要么会投靠李唐或窦建德,还有离国什么事吗?!
这就是开创之主,如果是武信亲自把他们从危局中救出来,将来对武信的忠诚,自然更胜自己投靠或手下招揽的臣属。
“是!”
话已至此,花公公不敢再说,也隐约猜到武信的心思,郑重应道。
武信点了点头,朝翟让等人吩咐道:“按照计划,我等会从东城门突围,速度行事!东公留下陪孤吸引敌军注意!”
单雄信、王儒信和翟摩侯三人会意,很快在花公公和诸多信武御卫护卫下,俯冲而下,各往各地。
其中王儒信前往通知东公府之人,单雄信前往通知程咬金,翟摩侯前往召集忠于翟让之人。
“秦琼这伪君子,师从张须陀,号称忠义无双,此次竟然作壁上观,说不定早有谋划!亏得本公一直待他甚厚,视如兄弟!”
看着众人离去,翟让眼神如刀看向李密身后不远处,看似茫然无措的秦琼,狠狠骂道。
“知足吧!没出手就好了,否则你们能否突围都很难说!”
武信没好气吩咐了声,同时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