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怎么就那么肯定?”景红调了下输液器,让瓶子里的药水滴得更快些。
温柔在她对面那张床上,背后挨的那一棍到现在还挺疼。打着点滴的手臂平放在病床上,身体成侧卧半躺着,脸朝着景红这边,这样两人说话也不耽误。
“芳菲的事情咱们也知道,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已?要说是身边没女人或许会,现在豹哥他们正是千方百计的讨好他的时候,知道他有那个爱好,别说一个两个,就是百八十个chù_nǚ,只要他开口,那也是个把小时的事儿。”
景红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了,问题是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对你不再感兴趣了呢?”昨天温柔跟她说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直到回到饭桌上,她装做无意似的说了嘴温柔结过婚的事。等到饭局一散,雷豹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石井琛看上温柔的事就算了。当时她都呆了,觉得温柔快成神仙了。
当时她正在上班,也没工夫去问温柔,等到下了班儿又碰上小混混来砸店,她和温柔都受了伤,自然就这件事给忘了。
这会儿两人都在打点滴,病房里又没有别人,闲着无聊景红就又想起了昨天中午的事儿来。
温柔也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勾起了嘴角,要笑不笑的说道:“景红,要是你跟我不认识,单从外表上看,会认为我已经结过婚了吗?”
景红被她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娇小的身材,白嫩细滑的皮肤,干净秀气的五官。再结合平日里的形象,声音柔软温和,见个陌生人说个话都会脸红低头,这样的温柔看起来哪像是结了婚的小媳妇,整个就一清纯温柔的小姑娘,也难怪那个有着特殊癖好的石变态会动心。
看见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温柔笑道:“这回知道我怎么那么肯定了吧?他之所以对我这碟小菜感兴趣,原因只有那么一个。”
景红坐直了身体,指着她笑骂道:“瞧给你得瑟滴,都被男人睡过了,还跟那装纯呢。亏得石变态不要被处理过的女人,要不然可有你好受的了。”
温柔收起笑意,凉凉的道:“他自已看错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为了不被他误会,还要颠儿颠儿自已跑上前去,专门告诉他,对不起,大哥,我是已婚女士,不符合您的物殊爱好。
景红点点头:“那倒也是,这事儿的确跟你没啥关系。雷豹也是,想要拍人家马屁,也不弄弄清楚,这下好了,马屁没拍成拍马蹄子上了,生意八成要泡汤了,该!”
景红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嘴里拍马蹄子上的家伙正在给马顺毛。
石井琛双手叉兜,一派悠闲的坐在医院里的排椅上,语气极淡的说道:“说吧,雷豹,到底有什么事?”
雷豹摸了摸自已的毛寸头,一脸讪然道:“琛哥,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是朱朱和她好姐妹挨打进了医院,我又脱不开身,怎么地也不能把你叫到这里来。这眼瞅着就要天亮了,琛哥你给开出的条件,谁都没能完成。我也派过去几帮人,都被那小子手下给做掉了,显然他们早有准备,现在又失了踪,八成已经离开a市了。我想了一下,之前琛哥之所以跟那小子对上了,完全是为了朱朱的好姐妹温柔。既然琛哥已经对她不再感兴趣,再追杀那小子也就没什么必要。而之前对我和刘横他们几个说的也就不做数了。所以呢,我这么早打电话,就是想早点知道琛哥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把a市的军火代理权交给谁?”
石井琛微低着头,认真的听着,直到他说完,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冲着雷豹笑了下:“雷豹,你很聪明,竟然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只是这人要是太聪明了,往往不是件好事。你没听说过,聪明的人比愚蠢的人死的要早这句话吗?”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笑,只是这笑却只是脸上皮肉在拉扯,眼底里却是森冷的吓人。雷豹是见过生杀场面的人,饶是如此,还是生生被吓出一身的冷汗。连笑容都很牵强:“琛哥说笑了,我哪里长得了一副好脑子,就算有几分小聪明,在琛哥这样真正聪明的人面前,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石井琛嘿嘿了两声:“知道就好,我不喜欢别人揣测我,那样会让我觉得不安全。通常让我觉得不安全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永远的消失。”
“我知道了琛哥。”雷豹被他身上涌出的强大杀气逼得汗毛竖起,一滴冷汗从鬓角滑落。他毫不怀疑,这样的石井琛轻易就能把他给灭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打那个电话了。本来是想试探下他的本意,昨天中午的饭局,石井琛虽然打消了对温柔的念头,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明显是兴趣未消。
谁知道他这么敏锐,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弄得现在对他起了杀心。这个石井琛绝对不简单,想他雷豹在a市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被他稀松平常的几句话就惊得后背发凉,这要是说出去多半会被道人的朋友笑死。
就算觉得自已有些怂,雷豹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黑道头目,自然不是刺头小混混可比,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服个低认个小,总比冲动为了面子问题再把命丢了强。
石井琛仿佛对他的识实务还算满意,开口道:“雷豹,你不是想知道我把代理权给谁吗?”
雷豹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