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安云兮没有闲工夫去研究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时间去观察四周的环境,而是看向了仰躺在巨石上的乔博琰。
男人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带着病态的苍白,他看着自己,眼神之中依然是温柔如水,性感的薄唇强扯出一丝想让她放心的微笑。
安云兮此刻已经从乔博琰的身上让开,跪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那让她心疼的面色,如玉般的小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抚上男人完美的脸颊,上面的温度顺着掌心传到她的心里。
“我没事,一会就好了。幸好骨头没断。”乔博琰开着玩笑,可是这说话之间却已经让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安云兮伸出手指挡在他的唇边,制止他继续说话,扯着衣袖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玉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下,触摸到他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搭在上面,为他检查身体。
她必须确定,乔博琰有没有内伤,脏腑是否有出血的症状。
过了一会,她暗自松了口气,乔博琰的脏腑并未受到太大的创伤,只是受到一定轻微的震荡。看来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体内的先天境真气主动护主,帮他保护了这些软弱的器官,这也才让他的骨骼只是有些微裂,而没有断。
确定乔博琰没有受内伤,安云兮又检查了他全身的骨头,了解情况之后,她从乾坤葫芦中取出一粒治疗这种情况的丹药,喂乔博琰服下。
乾坤葫芦里的丹药都是远古传下来的,那时候的炼丹之术还有药草精华可不是现代这个遭受科学冲击,遭受环境破坏的世界能够比的。何况,当初炼制这些丹药的大能可比她安云兮一个区区先天境的修炼者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清流顺着乔博琰的喉管流入身体之中,分散到五腑四肢,令他浑身顿时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舒适极了。
他感受着远古丹药的厉害,感受着他身体的伤势正在以一种飞速在恢复着。
不过几分钟,乔博琰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那种沉重感渐渐消失,四肢又可以自由的活动起来,就连那骨裂也在丹药的作用下滋补愈合,变得更加的强健。
当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一丝负重之后,乔博琰撑着岩石坐起来,任何的话,只是这样表达自己之前的担心和害怕。
安云兮也同样感受到了男人此刻的心情,她用力回抱着他,传达自己的安慰和轻抚。
突然,乔博琰好想想到了什么,双手按住安云兮的双臂,稍稍推开她,紧张的问道:“之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直到此刻,他们才有时间搞清楚到底在安云兮身上发生了什么。
被乔博琰一问,安云兮也想起自己之前的不适。此刻,她没有任何隐瞒,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突然感觉到泄有一种坠疼,又有点绞疼。然后就是一阵昏眩。”
听到只是腹疼,乔博琰眨了眨眼,问道:“难不成是生理期?不对啊,你的生理期应该不是这个时候……”
安云兮嘴角一抽,白了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一眼。但是,她也被提醒后想到,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好像迟迟不见踪影。不过这段时间过于忙碌,她也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是内分泌造成的延迟。
“不行,稳妥期间,你还是给自己把把脉吧。”乔博琰皱起眉头,严肃认真的看着安云兮。
安云兮无奈的在男人强迫的眼神之下,给自己搭脉。
原本,她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因为,身为医者,她知道如果内分泌紊乱之后,生理期到来之前,确实会引起比平时更加严重的不适。这是身体在发出警告,需要休息,需要调养。
所以,安云兮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次在战斗之中,为自己带来了些麻烦,看样子非洲之事完结之后,她确实要给自己放个假,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了。
心中这般想着,为了宽乔博琰的心,安云兮听着脉。
突然——
她的脸色浮现出古怪的神色,清冷的眸中闪过震惊与不信。看了乔博琰一眼,不死心的重新为自己把脉,那表情就好像发现自己身患绝症后不死心的复诊一样。
这一系列表情的变化,看得乔博琰心中焦急不安,可是他又不敢随意出声,怕影响到安云兮的判断。
经过再三的确认之后,安云兮终于死心的松开了自己的脉搏。贝齿轻咬着下唇,那双清澈的双眸带着幽怨和不知是喜是悲的复杂眼神看向一旁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乔博琰。
“云兮,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乔博琰原本等着安云兮开口,可是后者却迟迟不吭声,只是带着‘悲情’的样子看着他。
这样的神情让他心中大骇,心中猜想,莫不是云兮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就连她这个小神医也束手无策,所以才会以这样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就是不知如何说出来,不希望他担心?
心中一疼,乔博琰搂过安云兮,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头上,轻声的安慰:“没事,云兮。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云中城中又有那么多高手,我们回去后让大家给你仔细检查一遍,一定能够救你的。”
乔博琰的胡言乱语,听得安云兮眸中染上一层娇羞。她嗔怒着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冷着脸道:“我没病。”
乔博琰双手反撑着岩石,止住自己向后扑倒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