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盘第一天结束的时间是在下午5点钟,在四点半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投标单投进了相应的箱子里,看到不再有人投标之后安云兮才不慌不忙的填上自己的价格,然后让陈亨瑞去投标。
其他人在将投标单投入的时候,安云兮都用异能查探过,所以都知道了他们的价格,在志在必得的那几块毛料写上高得恰到好处的价格之后,其余的都随便填写了一番。不过在过程中,安云兮发现刚才跟在张恒身后的那名女子一直暗中观察着黄祁山的动作,后者所投的毛料,她也投了,价格上都比黄祁山稍高一点。
这让安云兮不得不高看她两眼,凭着对方书写的顺序就能猜出写的是什么价格,在这公盘暗标的竞争中只是稍弱于自己异能的本事,难怪张恒会带她来。只是不知道那个城府极深,心机重的张恒是否看出这次公盘的不对劲呢?
黄祁山看中的那几块毛料安云兮看过,三块中只有一块中出绿,而且品质不算好,拿来无益,有人抢去还能恶心一下对方,所以安云兮也没有提醒其他人。
搞定之后,第一天的公盘就算是结束了,大家都各自散去等待明天早上的竞投结果,下午就可以当斥石看看是赌涨还是赌垮。
公盘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最后一日那个令人生疑的舞会。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仰光之城下起了细雨,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之中。等到安云兮一行人吃完早餐出发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透雾气照射在建筑物上,不断反射出七彩的光晕,这时的仰光犹如梦幻一般绚丽神秘,也让安云兮体会了‘仰光’两个字的含义。
比起陈亨瑞和黄祁山二人对竞投结果的紧张,还有黄玉郎的沉默,安云兮一路上都沐浴在仰光的雨后阳光里,悠闲的欣赏着难得的美景,直到抵达了会场,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随着几人进入会场中。
一行人到达会场的时候已经是来了很多人了,大家对竞投的结果都是紧张和关注的,所以没什么特别的事都会一早就赶来看等待了一夜的结果。
参与暗标的所有毛料上中标的公司、个人和中标的价格都在悬挂在会场半空中的大银幕上滚动显示,下面还有许多工作人员在负责核对中标者的信息或者喊着票,总之就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这让安云兮觉得有些像股票交易市场,想到此她又开始头疼。上次让仲卫华关注是否有金融方面的管理人才,结果几个月过去了却没有一点进展,这让她有些叹息人才的可贵与难得。
安云兮没有去看大银幕,反正结果怎样她已经知道,当然这是要没有出现暗箱操作的情况下。陈亨瑞和黄祁山带着保镖一早便挤进了人群,去看自己是否有中标。
“云兮可有从事珠宝行业的打算?”与安云兮站在一起的黄玉郎突然问道。
安云兮扭头看着他,从他的脸上根本判断不出他说出这句话是代表什么意思?随意的一问还是有心的试探?安云兮的思考不到一秒,便自然的回答:“目前没有这个打算。”这是实话,至于别人信与不信从来都不是安云兮思考的范围。
黄玉郎惋惜的道:“那真是可惜了。”
对此,安云兮不置可否,只是抱以淡然一笑。
黄玉郎看着人群中的黄祁山,嘴里的话却是对安云兮说的:“若是将来云兮有意进入珠宝界不如来凤求凰,我可以分你部分股权,若是想要自立门户,我凤求凰也一定会鼎力相助。”
安云兮失笑:“黄伯伯就如此认定云兮是经商的人才?”她如何听不出黄玉郎口中的招揽示好之意?从他看黄祁山的眼神中似乎真的很担忧他不是那个张恒的对手,所以希望安云兮能给以帮助。
黄玉郎一笑,且不说安云兮是否有经商的天赋,只是她赌石的运气或者说能力和超出常人的淡然气质,看待事情的眼光毒辣都比自己的儿子要优秀很多。就算安云兮不懂经商,她能给凤求凰带来的帮助也是巨大的。黄玉郎一辈子都奉行着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的原则来为人处事,自然希望为自己儿子多留一条路。
“云兮是人中龙凤。”黄玉郎没有正面回答安云兮的话,却说出了一句含义更深的话。
安云兮‘呵呵’的笑了起来,没有被夸奖后的羞涩,也没有被人肯定后的骄傲,只是自然平静,就好像黄玉郎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笑过之后,安云兮看着黄玉郎道:“我与黄伯伯是朋友不是吗?”
一句话犹如定心丸一样,让黄玉郎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这就是安云兮的本事,很多时候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人感到安心。
“自然,安云兮是我黄玉郎的忘年交,亦是凤求凰永远的朋友。”黄玉郎豪情万丈的道。
“云兮,我们中了10个!”陈亨瑞挤出人群向安云兮跑来,一脸的兴奋。而他身后的黄祁山却一脸沮丧,看来是一个都没中。
安云兮莞尔一笑:“那就先去办手续吧。”安云兮从陈亨瑞手里拿过中标的证明,将其分成平均的两份递给陈亨瑞道:“右手的是我自己买的,左手是你的,钱你先垫付,等下午解石之后在结算。”
陈亨瑞对此没有异议,便转身和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