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一般的普通家庭一样,不过这个房子的年代确实有些久远了。
y省的传统民居,在华夏传统建筑中有一个名称,叫‘一颗印’。顾名思义,这是根据民居的外形得来的别称,它是由正房、耳房(厢房)和入口门墙围合成正方如印的外观。
贾家住的就是这种房子,看那斑驳的墙面,和房子随处可见的风蚀情况,这房子看来也有了百年的历史。
南老站在贾家门外,而安云兮则是上前敲门。没有等多久,大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双鬓都已染霜,神情落寞疲惫,脸色发黄的中年妇女,以她的年龄来看这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是过度劳累、伤心伤肝的结果。
“你们找谁?”妇女精神萎靡的问道。
安云兮浅笑,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和:“您就是贾康的母亲吧,我们是中医,我与师父游医到这里听闻了贾康的病情,便想来看看是否有能帮忙的地方。”
安云兮猜得不错,妇女就是贾康的妈妈,她如今这副样子也是因为贾康的缠愁的。听到安云兮二人的来意,让她眼睛一亮,充满希望和期盼的目光瞬间出现在瞳孔里。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说,这些小地方的人并不歧视中医,相反他们对中医都有着一定的珍重。
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是在华夏发展较快的大城市中,不等安云兮说完就会被当成上门行骗的骗子赶出去,不报警都算是人家菩萨心肠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被贾康的母亲当成救命恩人一样迎进正房,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出水果招待?
“老神医,小神医,我求求你们救救小康吧。西医我都带他去看遍了,都说没有办法,中医也看了些也都只能开些温和的药拖延着,看着这孩子如今的样子,就像是拿刀子一刀刀割着我的心。家里为了孩子的病也是到处借钱,这不孩子他爸和爷爷都到外面打工挣钱去了,就留我一人在家照看孩子。”贾康母亲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心里的痛苦,又像安云兮和南老解释不是家里怠慢,只是家里出了病在床上的孩子外,就剩下她了。
安云兮将接过来的水杯放到桌上,这个家的情况她看在眼里,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安云兮难得用轻柔耐心的声音道:“你不要着急,我们不是什么神医,只是一个游走四方的中医而已,先带我们去看看你儿子,如果能治的话我们绝不推脱。”
贾康母亲用脏兮兮的手袖抹着脸上的泪水,连连点头:“好好,不管能不能治我都谢谢你们。”
在贾康母亲的带领下,安云兮挽着南老上了二楼的厢房,一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就涌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孩子一直压抑着的呻吟。
一听到孩子的声音,贾康母亲大惊,快步走到屋里的床铺前,抓着贾康皮包骨头的手,着急的问道:“小康,小康是不是又疼了,妈这就给你端药去。”
屋里的空气很差,参杂着药味,安云兮通过药味分辨出其中几种,都是一些药性温和带有轻微麻醉效果的药,想来就是贾母所说的请来那些中医开的拖延病情的药。在安云兮看来这些药的作用也只是麻醉大虫的效果,延缓它对贾康的伤害。
安云兮将药箱放在零乱的桌面上,走到床前,先将贾母轻推到一边,才看清床上躺着的瘦小人影,安云兮在看到的第一眼脑海里就只有一个词‘骨瘦嶙峋’,晃眼望去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副人体骨架,只有腹部鼓鼓的好像随时要爆开一样。
被安云兮一推,贾母才想起来家里来了两个大夫,便赶紧站起来让出位子,嘴里不断的道:“大夫快救救小康吧。”
安云兮脸色凝重的轻点头,这时也顾不得房间里的脏乱让她不适,她搭脉之后,又仔细检查了贾康的情况,然后取出金针刺向他背上的一个穴位,瞬间就让忍受着痛苦的贾康平静下来,脸色平和的昏睡过去。
见安云兮一出手就见效果,把贾母激动得一下就跪在地上,哀求道:“女神医,您的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救小康,救救他吧,只要能救小康,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还会为您供奉长生牌位,每天祈求上苍保佑您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安云兮抬手打断贾母的话,对着南老道:“师父还要看看吗?”南老缓缓摇头,表情也有些凝重。
既然南老不需要继续看了,安云兮便让贾母起来,三人先出去再说,让孩子先休息。
三人重新回到正屋之后,一落座安云兮就问道:“小康吃的药都是看过他的中医开的吧?”
贾母点头叹道:“医院的医生都不肯开药,说是能起效果的药对小康的伤害都很大,会让他更加痛苦。后来看着小康痛苦的样子,才去求了中医,开了这些药,一开始效果倒是好得很,可是现在效果就很差了。”贾母说到这,突然神情紧张的向安云兮问道:“女神医,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
安云兮摇头道:“药没问题,这些药本来就是为了麻醉小康肚子里的虫,减轻它对小康的伤害,达到延缓病情的目的。现在没用了只是这虫已经适应了这个药性而已。”
“那怎么办啊?小康岂不是又要受苦?看过小康的大夫都说孩子时不时会腹部绞痛是因为虫子在他体内翻搅,这痛苦大人都受不了,这让孩子怎么承受?”贾母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安云兮沉吟了一下,看向同样在沉思思考治疗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