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吃饭这件人生大事
周旭身子被师父给调|教好了,自然是开始他的大事——修习琴艺。
其实,周旭本身是会琴艺的,只是到不了天下闻名的大师级别,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自娱自乐的性质。
他在皇宫里接受的琴艺是君子之道,为大雅之物,而非把玩之物。然而周旭自身却认为那些大师级别的尤其是江湖上的琴师绝对和他在皇宫里学到的不同。
想想看金庸老先生所著书里的人物黄药师一曲就能让人神魂颠倒,抵挡不住,从而武功无法施展。周旭就莫名觉得这琴比武功也差不离。
周旭是做过别人老师的,却是没做过别人徒弟的。这份职业的新鲜感和刺激感都有些不足。周旭原本打算装个小孩,结果在接触师父这些天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什么样的徒弟样子对于师父而言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聪慧一点就透的,还是愚钝,亦或者顽皮不堪的,师父的教导方式是一样一样的,绝对不会因材施教。
周旭深觉自己就在师父面前精分也没事。
这不,周旭就被迫无奈的精分了。
师父玉树临风的站在周旭面前,此刻的周旭眼神朦胧,小手揉着眼睛,好吧,他身感作为一个小孩子的痛苦:困觉。
“为师鱼柏子,你名为何?”
周旭的困虫瞬间爬走了,这还是师父第一次介绍自己呢,周旭瞬间联想到鬼谷子这个名字,好吧,思维跑的有些远了。
“名周字旭。”周旭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手背在后面,一板一眼,十足的小大人样子。
着是很萌,只是鱼柏子毫无感觉,一张冰肌玉雕冷冰冰的模样。
周旭眼珠子嘀噜噜的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那神秘莫测的师父哟,在听完他的介绍后,又飞走了。
等了一会,鱼柏子抱着古琴落在周旭面前,盘膝坐下,直接放在自己怀里,也没桌子,眼神都不带瞅周旭一眼的。手下就开始动作了。
周旭也坦然的坐下了,先是看鱼柏子手里的指法,托、擘、挑、抹、剔、勾、打、摘等八种指法,手指翻飞,翩跹似蝶。
周旭坐在一堆雪里,托着腮,目光涣散,眼神从琴身上扫过,琴通体泛着亮光。
形制就似一把古朴的剑,没有刀锋,毫不锐利,却给人一种不可小视的观感。
周旭无聊的想:鱼柏子的教育方式会不会太看得起他,以为他是学琴的天才,听几遍就能学会?
周旭东想西想,胡思乱想了一遭,发现鱼柏子继续弹琴,周旭的目光在层层雪上凝视了好大一会,抬头惊诧看到鱼柏子手下形成了一个光圈。
仔细看来,原来是鱼柏子在弹琴的时候通过线和太阳的光线的圆造成了一种动势,好似某种旋绕着的,但又似乎是凝固了的音乐感。
这时候,周旭的态度端正了些,坐姿却愈发显得洒脱了,周旭的眼神随着鱼柏子手的起势而不断的转动,越发觉得鱼柏子弹琴弹的挺玄妙的。
他居然领悟到自心与大道的融合。这还真是他弹琴这么多年第一次达到的境界。
“明天,继续。”正当周旭沉浸其中的时候,鱼柏子突然出声,起身,离开。
丝毫不用顾虑的猜测:他大概又要去自虐了。
只留下周旭从感悟中抽身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鱼柏子越走越远。
师父,你真是已经超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境界了!
周旭从高深的精神境界落到了物质世界:解决温饱问题是最最关键的。看着四周白白的雪,看着冰冷冷的冰屋,看着没有植物的小院子,周旭感觉孤单寂寞冷都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悲愤的心情了。
肚子又适时的想起,咕咕的叫给不停。对于有些注重形象的周旭来说,还真是挺难为情的,虽然没有人知道。
转了几圈,终于周旭艰难的从冰屋里扒出来几株雪莲,还是炒着吃吧,生着嚼着吃虽然挺脆的,但是吃多了,说起来都是泪。
周旭找好了食材,又该忙活怎么炒呢?还真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周旭又寻摸了半天,平日里灵光的脑子看着“家徒四壁”的冰屋还真是没招。
终于把目光扫向了墙尾,有一些废铁。周旭灵光一闪,前生的铸剑(打铁)生涯让他做这些事毫不费力。
周旭把废铁扒拉规整好,用了类似钻木取火的方法生了火,架起来开始锻造。一个小孩子煞有介事的做这件事还挺振奋的。
忙忙呼呼半天,周旭还真的把铁给铸造好了成为几个长条钢筋形制的,串起来雪莲,烤着吃,至于一些盐巴、胡椒粉什么的周旭就不乞求了。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过的。
周旭嗨皮的吃完虽不丰盛但是相当美味的一餐后,开始仔细的考量以后怎么过日子。
这大雪茫茫的山上,除了脾气古怪的师父就没有其他的人聊天了,对于周旭来说,算是一件挺寂寞的事情。
据他推测,看鱼柏子这么特立独行的教导方式,再看看自己的悟性,还真不知道他会待在昆吾山多少年呢?按照他曾经学琴的方式就是先识谱在弹奏最后学会打谱。
他曾经遍阅古琴曲谱三千首,参悟了零星感悟,之后皇宫的琴师就开始教导他怎么揣摩琴曲意境,怎么根据曲意确定节奏,怎么把琴谱的文字落实在具体弹奏的一系列工作。
他最初是要联系基本指法,先是散音练习,也就是右手基本指法,简而言之就是练习右手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