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文有了固定工作,有了固定的收入,年纪也差不多到了,付大师又看到
了他的前途,还有他的诚意,几番考察之后,索性和付张氏,大虎一起商量起了付清的婚事,
“我瞧着,他们两个年纪一样,只差一个多月,这要是只看着清儿的年岁就成婚还是早了些,再说,明年那小子还要考试,倒是不如放到明年年底去,若是那小子争气,得个秀才的功名,也好双喜临门。”
付大师想的挺多的,心里没有说出口的想法是,用一年的时间给那小子再攒些家底,就像是他自己说的,好歹能多少百十两银子,办喜事也手头松快些。场面也好看些。
大虎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他心里想着的和付大师有些相同,和银钱有关,不过更实在些,他想着是不是趁着这一年,找几个挣钱的事情让这小子做,到时候好歹把家业给撑一撑,这几亩薄田,一处小院,是不是家底太薄了些,他原本觉得周博文不错,当然现在也觉得人还行,可是这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眼见着就要出嫁,他下意识的就开始找出些不顺眼的地方了。
“也是,给一年的缓冲也好,阿文这小子,当了塾师也算是正式从大壮家搬出来了,不是寄居人下的情形了,大壮是个厚道人,这些年阿文攒的钱,大多都记着帐,这一次,又是房子,又是地的,可以说是把几年里那小子挣下的钱都用进去了,还贴补了不少,那是真心当自家兄弟看待的,只是再怎么说,到底家底差了些,他搬出来,能有这些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也不好多说什么,好歹空上一年,让他再努力一把。”
付张氏倒是想的更直接,
“人家家的闺女,大小就开始攒嫁妆,咱们家这几年,只顾着家里的事情,这清儿的嫁妆什么都没有准备,还真是疏忽了,既然这样,倒是正好多在这上头费费心。好歹,清儿这些年为家里出力不少,这嫁妆上可不能亏了她。”
付大师和大虎一听这话,忙不跌的点头,可不是,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光记着挑人家的刺了。
有了这个认识,付大师索性拿出自己的真本事,那两个孩子的八字又算了一遍,又开始盘算明年年底有什么好日子,扒拉了半天才选出来几个他觉得不错的日子,让付张氏去请了隔壁的曲大夫家的儿媳妇,由她出面当个媒人。去大壮家说日子。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本来该是男方提出来比较好,媒人也该是男方找人,可是这付家在村里的地位太高了些,自从这书院办了起来,村里隐隐的穿出些话来,说是若是没有付家第一个在这里建房子,这当初的成县令也不会决定在这里建村子,也不会因为建村子引水,最后挖出了涌泉,更不会有这样一处远近闻名的灵验的不行的泉水,这里住的人家也不会有机会买到便宜实惠的土地,有机会改变自家的生活,到了如今有屋有地还有营生的日子。说有了付家才有了这个涌泉村,才有了如今这好日子,那是完全有道理的。
有了这样的传言,再加上如今大虎的举人地位,付家的大房子,书院,这一切都让付家在这村子里的地位一下子超然了起来,所以这大壮家对于周博文和付清的亲事,那是小心的很,总是让大壮找大虎探听消息,却不敢直接找了媒人上门。基于这种情况,付大师索性便直接自己找媒人,免得再多事了。至于人选,也是直接的很,还有什么比自家儿媳妇的大嫂更合适的?这村里,除了自己,就曲家地位高了,这是尊重啊!给长脸啊!
曲家的大奶奶上门说亲事,大壮家哪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壮奶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连曲大奶奶说了什么听都没有听清楚就开始点头,从人进门开始,一直到出门,那头愣是没有摇过一下,看的曲大奶奶肚子里憋笑的不行。
还是大壮媳妇,脑子清明些,没有只想着和付家结亲的好处,好歹是自家亲弟弟,唯一的娘家亲人了,对于他的未来关心多些,对着曲大奶奶问了好些话,
“大奶奶,有些话,我本不该问,不过我这心里实在放不下,按说,我那个弟弟虽说读书上是有点出息,可是这么一个孤家寡人的,也没有什么家业,就在这里,靠着我婆婆他们养大的,如今更是只在蒙学混口饭吃,家境实在是不好,付家大小姐是什么人,那是十里八乡在没有比她更聪明本事的了,定下这门亲,多我们来说,那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意外之喜啊!只是,哎,高攀的婚事,心里总有些不安,付家如今比当初刚说这婚事的时候更显赫了,我总觉得心下忐忑的很。您说,付家不会看不起我们家阿文吧!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条件什么的?”
大壮媳妇的话,说的很是在理,就是曲家大奶奶一开始听说大虎给自家妹妹定了这么一个也有些疑惑,总以为那闺女会嫁到什么大户人家呢!真是出乎意料啊!后来还是她男人,小曲大夫给她解得惑,如今她也说出来给大壮媳妇说说:
“你且放心吧,人家付家,看中的可不是那些个身外之物,说白了,付家可不缺银子,人家看中的是你娘家的底蕴,好歹你娘家那也是几代书香,几代的秀才,再有就是你家弟弟那个人品了,读书好,人也厚道本事。女儿家,吃穿什么的倒是在其次,有个贴心的夫婿,知冷知热的才是一辈子的大事。最要紧的是,我说句实在话,那些个大户人家,看着花团锦簇的,可是内里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