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是因为南剑天。对吗?”杜飞咆哮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南宫婉极力掩饰。“事实就是如此,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好,我不敢再对你寄有什么希望,我得不到你的心。就先得到你的人,让南剑天对你彻底死了这份心。”杜飞恶狠的扯掉胸前的红绣球,接着如恶狼般扑来。“剑天,救我……”南宫婉慌乱的叫道。
就在此时,一道魅影破窗而入,来者正是南剑天。挥掌袭取杜飞后脑,攻其必救,迫使对方收手,不给他施展之机,飞腿连环。横扫而去。杜飞仓促应战。疏于防备。被南剑天当胸点中一脚,闷哼一声,身形暴退。当下南剑天并不追击。二人在伯仲之间,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方才仅靠偷袭得手。如果继续与他纠缠下去,待杜家大批高手赶到势必于我不利,当务之急是尽快脱离这里。
“剑天,你终于来了。”当南宫婉看到他的身影时,一颗高悬的心竟出奇的平静下来。他总能出人意料,在最困难时化险为夷,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将有惊无险。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跟我走!”南剑天牵起南宫婉的手破门而出,在危险面前,二人终于打破了最后的隔阂。南宫婉脸色微变,旋即释然,随他一道奔出。
“南剑天,又是你坏我好事,在我大喜之日更对我横刀夺爱,此事若张扬出去我颜面何存,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杜飞暂压伤势,箭步追出。
南剑天与南宫婉方出厢房,却见暗中涌现无数黑衣客,全身上下皆在黑色包裹之中。只留两只精亮的眼睛,折射出骇人的精光,目中不带任何感情,将南剑天二人团团包围。但见他们气息内敛,太阳穴高鼓,能够站在这里的人无不是精锐中的精锐。蓦然,刀剑齐出,周围空气为之一凉,他们拔剑的动作整齐划一,足见训练有素。而且,暗中隐有数道强大的气息,紧紧锁定南剑天,显然伯爵府暗藏有其他高手。南剑天脸色一变再变,显然对方已预料到自己会来抢亲,事先设下埋伏,只等他来自投罗网。杜威有备在先,只怕今夜必有一番恶战。
“父亲,您似乎早有准备?”杜飞问道。
“南剑天今夜的举动都在为父意料之中。”杜威道。
“只是,仅凭这些武夫只怕难以拿下此人,孩儿可是屡次败在他手下。”杜飞隐忧道。
“南剑天决计活不过今夜,胆敢染指我杜家的儿媳,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南宫婉生是我杜家的人,死是我杜家的鬼,她此生此世都只能是犬子的女人。”杜威目现一抹厉色。
“孩儿必当胜过南剑天,一雪今日之辱。”此刻,杜飞的眼神竟是出奇的凌厉与坚定,他再也不是当初只知争强斗胜的纨绔子弟。
“杀!”杜威一声令下,身旁黑衣客以及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杀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虚空中笼罩着一派凌厉的杀机。在此时,近百人起踏的脚步声竟浑如一辄。
南宫婉没有出手阻止,因为她知道,她左右不了这个桀骜邪魅的男子。战争是男人的游戏,而女人则又是战争永恒的话题。当一个男人和一名女子走到一起,突然发现这片世界变精彩了,然而理性却被利益和yù_wàng所埋没。
男人的一生都在刀与血间舞蹈,杀戮在此刻开始!
“铮!”
那是黑暗中的一声脆响,南剑天面冷如霜,奋剑拔出,魔剑出鞘!蓝灵珠所化神秘宝石在剑身流转不息,蓝光顿起,纯净而邪异的光芒,映亮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身影在众黑衣客间迅速游走,如入无人之境。南剑天身法如电,后发先至,黑衣客与他相距仅有十丈之遥,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他掌中魔剑仿佛长了眼睛,径直袭取黑衣客暴露在外脆弱的脖颈,剑锋挥出致命的弧线,如毒蛇般游过喉头。
“噗噗噗!”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雨纷扬。很快,南剑天再次退回原地,抱剑而立,一脸倨傲之色,仿佛从没有动过。
黑衣客只觉脖间一凉。已被切断脖子。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登时气绝身亡……只是他们死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
几乎与此同时,只见一方池塘水面一阵剧烈翻涌,随后但见数十名身着水衣的黑衣客破水而出。这些人无不百里挑一,堪称高手中的高手。众水鬼跃身上岸,拔出刀剑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看来杜威为了除掉我可谓煞费苦心。”南剑天冷笑一声,显然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预谋,但他还没有放在眼中。只是在这群人中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身影??至尊。他竟也在其中?他曾当庭收南宫婉为义女,而婚方又是权倾朝野的大臣,这场盛世大婚自当由他来主持。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南剑天目现狠戾之色。抖落剑身的血珠。突然奋步急进,双方再次厮杀一起。南剑天如狼入羊群,所向无敌。一柄魔剑上挑下削,刀刀见血。凡被他飞腿扫中者,必定断骨重伤,甚至当场毙命,削铁如泥的魔剑将黑衣客连人带刀一起自中铡开,尸身散做两边。
“扑通,扑通!”被斩杀者一个个倒跌入水潭,沉入水底,幽蓝的池水被迅速浸染的血红。
短短时间,近百名高手非死即伤。见此杜威不禁脸色难看一变。南剑天不但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