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立刻拿神枪把他睫毛剃了:“志波副队长,这么晚了你的伤又那么重,怎么还随便乱跑。”
你怎么没一下子扯坏哪个伤口,直接流血流死算了!
海燕用“果然如此”的表情惊悚地看着浦原:“你瞧,我就说你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人家好事,遭到怨恨了吧!”
现在不能杀他,也打不过——我反复告诫自己,拼命忍着,几乎要把自己的牙给咬下来吞了。
浦原终于还是良心未泯,他检查完白哉后呼出一口气说道:“放心吧他没事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那毒这么厉害,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你是在拿朽木家的忍耐极限做试验么?我用强烈要求解释的眼神瞪他。
浦原露出欠扁的笑容,摆着手退到海燕旁边说道:“那些药的确是帮助提升细胞再生速度的,不过你也知道嘛,药总会有点副作用,何况他的身体对你的毒产生了一定的抗性,其实这抗体本身就是毒素,这些东西在他体内总归是不好,所以在我用药物帮他清除时,刺激了他身体的某部分负责分解毒素和排泄的器官……”
我深切觉得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名为浦原喜助的怪物了,他说的每个字我都知道,连在一起的话相信没几个人听得懂。
比如志波海燕,我用余光瞄过去却崩溃的发现……这货居然睡着了!
“也就是说,刺激了肾上腺,朽木白哉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通过代谢排出剩余有害物质,当然人体的构造总是很微妙的,他刚才的反应完全是被某种激素刺激,属于没有理智的欲/望行为,哪怕是总队长在他面前也会那么热情的。”浦原终于挖着耳朵用大白话给我做出翻译,用看白痴似的眼神鄙视地看着我。
没有理智……么?
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面前这两个括说出的话也让人挺烦燥的……
哦对,这本来就是两只具备让任何人看不顺眼的特质的生物,哪怕睡着的那个貌似在十三番队人缘还不错……呃,是那帮家伙被蒙蔽了!肯定是!
“唔,”我烦乱地挠挠头,发现脑袋前所未有的混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这种时候最好的措施就是用眼刀飞对面那俩男人:“你们怎么还不走?”
浦原撇嘴:“这是对待前辈的态度么?”
装睡的那个口水都不擦,直接扯着浦原奸笑:“快走啦,我们打扰到……”
我加重呼吸,磨着牙把神枪拔/出一半来,刀刃在月光下闪着阴森森的寒意,总算成功让某人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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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现在,依然是海燕的病房,我因为他一句不经大脑的挑逗话,把一颗水果吃得杀气腾腾,最后丢进垃圾桶时还波及了那可怜的桶——我没收住力道,在桶底砸出个窟窿来。
刚杀了弥生的抑郁现在一丝都不剩,倒真得感谢这群让我无语的人。
海燕深深地看了我脸上的杀气,明智地转移话题:“喜助白天来过,见你没在,让我帮他传话给你。”
“难道他会有什么好消息么?”曾无数次对他抱有希望的我根本就是个傻子。
“应该是好的,他说夜一很中意你,希望你考虑下要不要加入二番队。”
四枫院夜一?我心下微愕,小心调整自己的表情问道:“这种事似乎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多少会把本人的意见列入考虑。”海燕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过像你这样刚进入实习期才一周就被队长中意的家伙倒是头一个,嘿嘿,不愧是继我之后的‘天才’啊!”
我嘴角抽了抽:“天才前辈,为什么我不觉得你是在称赞我?”
海燕毫不避讳地大咧咧道:“因为被夜一相中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当心被挠死……我连心脏都跟着抽了,会让海燕这种神经比腰粗的家伙觉得恐怖的人,那得是多么世界级的宝物啊?
说起来这帮人的多角关系倒对我很有利,我是在浦原治好白哉后才发现他跟海燕的关系居然不错。志波家是在海燕小时候没落的,在此前跟四枫院家关系很好,况且浮竹家也属贵族,一直跟四枫院维持较深的联系,因此这拐了好几个弯混到一起的两只祸害有很深厚的革命情谊。
不过据我揣测,他们纯属是物以类聚的。
“对了!”海燕靠在床头,歪着脑袋探究地朝我看过来。这几天来他给我造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就是当他露出类似“深究”或“认真”等人类的表情时,通常都会伴随着谁的倒霉,而且近几次都是我。
我果然很快在他颤抖着下睫毛的眼睛里看出奸诈,他挑着眉毛说:“据说白哉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他要求复健期让你做他的陪练。”
我嘴角挂着苹果渣,脸就僵住了。
“朽木队长也同意了。”海燕很有深意地补充说:“白哉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呢——”
那一波三折的语调,我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居然让这货当副队长!
结果还不等我表示头疼郁闷,海燕病房的门突然第二次被踹开,那扇木板终于不堪羞辱,“吱嘎”一声扭捏着倒下了。
当我认出风风火火杀进来的人时,我意外地在海燕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