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会赞叹这位贵族家主的敬业,我却是清楚知道,他只不过是因为外面太吵或忽然更换地方而无法放心休息。
现在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我坐在长椅的一端,白哉枕着我的腿睡得很熟,两件队长羽织盖在身上,白皙皮肤上的那些斑斑点点如隐若现,蜡烛早就燃尽了,窗户透进来的带着一点暗蓝色的光照在那些痕迹上,依然有让人血流加速的能力。
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指间缠了几缕他的头发,说不上的平静美好,我忽然能理解那些文艺的诗篇里什么希望时间静止的蠢话了。我无法形容自己心里那种甜到几乎苦涩的感觉,就像在天寒地冻的季节泡入温泉中,又像经历了旷日持久的疲惫后,抱着一杯热咖啡坐在暖炉旁,那种淡淡的温暖流入四肢百骸,拼命想攥在手里,既怕捏坏了它又怕它溜走。
有时候,太过幸福也是件可怕的事,因为一旦尝过了甜,苦的味道就会变得比以前更浓烈,让人无法再忍受。
天大亮的时候,白哉仍然没醒。好在我昨晚特意调动了队内的巡防,没有让他们按日常的规矩来这里打扰——这大概是我当队长的日子以来,最明智的一次滥用职权了。
没有上报理由就缺席队长例会,我恐怕自己的小身板还承受不了总队长的霹雳火焰刀。小心地动了动腿,本想不吵醒白哉,然后在会议前随便编个借口替他请个假,却不想我稍微一动,白哉就极为敏感地醒了。
他眉心先是皱了皱,然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适应了屋内的亮度,视线才扫到了我。他跟我对视着,居然是百年难见的傻乎乎的不在状况样子,渐渐睁开的眼睛眨了眨,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完全清醒。
这点小动作恐怕自从苍纯死后就被他戒干净了——据我所知,苍纯的死对白哉打击不小,自那时起他就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不成熟的习惯,哪怕他根本还是个孩子。
我的脸就在他正上方,笑着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变化,从称得上可爱到最后化为满脸严肃和额头上的一片青黑。
他动了动,腰、背乃至不可为外人道的地方估计并不好受,所以他以微妙的奇怪姿势坐起来后,几乎有一瞬间他的腰不易察觉地一软,但很快被忍住了。
我没敢笑,在说不上气愤但十足尴尬的瞪视下拢过他的死霸装,系好腰带,把手伸到他腋下像抱小孩子那样把他抱起来站稳,期间大概是牵扯到哪里,白哉的眉梢一跳,抿着上唇气哼哼地白了我一眼。
“呃,抱歉。”我毫无诚意地把嘴角提起来,模仿着概念里贤妻那样温柔地给他套上羽织,弹了弹被压出的褶皱——但效果似乎比较失败,五大三粗的人学起贤惠来让我自己就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白哉并没动,就老实地站着任我前后给他忙活,直到我把刀挂在他腰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来,然而他却没说什么,低咳了一声:“我……先回去料理今天的事务,再去十三番队找露琪亚。”
“也好,我正好要去找海燕,就先替你去看看她的情况吧。”我不在意地耸耸肩,忽然发现白哉襟口处由于少了他的银白风花纱,锁骨处便有几块不大能见光的印子露了出来。
白哉微微讶异地看着我,我坦然地笑得挺贱:“你人都是我的了,何必还计较那丫头的事?”
“你……”
我在白哉发作前说完就跑,边跑边嘱咐道:“别动哦,我去找个东西给你遮遮。”
躲在队长室旁边的储物室内,我足足磨蹭了五分钟,因为在我说完那句巨找茬的话后,导致白哉也发现了他身上被留下的不雅痕迹,灵压倏地爆发,在他没利用理智平息好怒火之前,生存的本能告诉我不要回去。
“你要怎么告诉露琪亚?”在他冷静下来后,我顶着足以烧穿我的目光,一圈圈把一条深灰色的围巾缠在他脖子上。
“绯真不想告诉她,我自然不会说,她只希望我能照顾她妹妹。”这围巾的触感自然比不得他那条传家宝,白哉不适地扯了扯,“我会尽快说服长老,收她做个义妹吧……市丸银,你怎么缠得这么紧。”
“嘿,紧了才能完成它的使命,这是乱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你就凑合一下吧有钱人……”我顿住,因为发觉白哉拉扯围巾的手居然在我说出“乱菊”后僵了一下,我几乎受宠若惊地以为他这是吃了醋——然而理智立刻帮我否定了这想法,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我隔着围巾拍拍他衣服盖不住的地方:“回去就换下来吧,忍一忍,是我的错。”
白哉低眉敛目地盯着地面,把所有感情又收回了他那副冷静的外壳里,浓密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光彩,低低应了一声便率先往外走。我捻捻手指,好像触感还留恋在指尖上似的,然而很快便自嘲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跟了
作者有话要说:= =b千万不要被hx。。。
话说居然过了节,总要送点福利的嘛,也要给银子乐一乐=w=
吐槽时间,求解朽木家到底有多少银白风花纱啊?他把值钱的玩意送给阿散井恋次后,紧接着到现世就又带了条……难道是又要回来了?
而且,阿散井童鞋不知道有没